空气的短缺,让脑子瞬间放空,一切都变得安静无声。
终于——
没有声音了。
一个小时後,苏归屿打开房门发现浴室的门还是关着的。
“姜禾?姜禾?”
敲了半天的门,发现里头半天没有声音,他语气变得急促:“你要是再不吱声我就进来了。”
“我数三声,三丶二丶一。”
苏归屿打开门,发现衣服堆在地上,浴缸却没有人的身影。
他大步地跑进去,只见,她堵着耳朵,沉在水底。
苏归屿一把将她捞起来,语气严厉:“你不要命了。”
长时间处在水下,她呼吸短缺,大脑极度缺氧,整个人浑身无力,瘫在他身上。
苏归屿没办法,叹口气,扯过一旁的浴巾,抱着她往外走。
把她放在床上,他刚想训斥她,见她这副模样,又将话压进肚子里。
姜禾鼻尖红红的,睫毛上挂着水珠,樱桃瓣的小嘴微张着,眼睛目视着他,时不时眨眨眼,也不知道是被他吓到了还是在装可怜。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强忍着怒火:“不管这样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也知道她不愿意说。但这些都没有关系,他都不在乎。
可刚刚在浴室里,他真的生气了。
真的想把她拽起来好好教训。
姜禾脑子一片空白,看不出他的怒意,双手挽上他的脖颈,亲上去。
“吻我!”
她的吻急切无章,乱啃乱咬着,只想整个人陷在他的身体里。
苏归屿揽着她的腰,歪着头,躲避着。
“别闹。”他单手抓着她的手腕,“我去拿吹风机,你一会好好睡一觉。”
“不要,我就要你吻我。”她扭动着身体,站起来,一把往他怀里坐。
头微擡,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番摧残。
姜禾双腿叉开,双腿缠着他的腰身。苏归屿将她腿往下掰了掰,哄着:“你现在太激动了,先平静一会好嘛?”
“不好,我就是要你吻我。”她下一次重复着。
她嘟囔着嘴,双腿乱动着,往上夹紧:“快点。”
浴巾本就不长,只到她的膝盖处,现在经她乱动,浴巾往上走,只要他低头,隐约间可以看见那令人向往之地。
姜禾坐在怀里,左右地乱蹭着,只想亲到他。
苏归屿忍着躁意,一手托着她,一手去扯浴巾。
她乱动着,一屁股压在他的手背上。
无遮挡物的触感更为清晰,他後背一僵,咬牙切齿着:“姜禾。”
她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动于衷。
苏归屿没辙,垂下脑袋,看去那个罪魁祸首。
下一秒,一抹彩色惊到他的眼睛,将手取出来,掀开盖在她右大腿处上的一角浴巾。
一辆蓝白色的飞机正往天上飞着,飞机的右下角有一大片白云,白云变幻万千,形成一片片烟花稻穗,耀眼,浪漫。
图案的最底端,有一串法文。
Lemosombre,sansprotedivine,maistueslaseulelumièredemavie。(世界黯然,无神佑我,但你是我生命唯一的光。)
姜禾咬着唇小心翼翼地开口:“你……”
你是不喜欢吗?
苏归屿没有理会她,手指不停地摩擦着这段话。
随後他平静淡然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低头,诚恳地吻上了那串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