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又不是没干过,让人不小心将她们的礼服裙弄脏,要带她们去换衣服,再给上一些不干净的吃食,就很方便下药迷晕她们了,等晚宴结束之後,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尽情享用了。
只不过之前他涉猎的女人,都是毫无背景的,任露毕竟顶着个陆太太的光环,他还是不敢染指的。
可是今天陆家已经彻底死透了,陆太太不过是一个空头衔罢了,没人会把她放在眼里,任露又恢复成一个没有背景和家世的漂亮女人,这时候对她下手,简直易如反掌。
再者说,之前他被带进了局子里,调查谋杀陆斯年一事,因为没有确切证据,只能说明他的确和那个维修师有几分交情,其馀也证明不了他谋杀啊,之後被无罪释放。
好在当时他带去警局的手机,是安全的,请来的律师也相当强大,并没有牵扯到其他方面,这就更加给他壮胆了。
他觉得连警方都查不到相关方面,在女色方面,只要事後他给的钱够多,威逼利诱让那些女孩子闭嘴,那麽他就完全可以高枕无忧,这更让他变本加厉了,直接想对任露出手了。
任露并不知道他的龌龊心思,只是站在角落里,借着吃东西的空档,悄悄打量晚宴上的人,想要找到陆斯年的身影。
可是她来回扫了好几圈,依旧没有任何发现,顿时不耐地撇嘴。
这死鬼还颇有当缩头乌龟的潜质,每一次都是这麽难找。
这次的晚宴,可没有戴面具的要求,一个个都是露全脸,估计他这会儿悄悄躲在哪里候场了,就等着关键时刻冲出来,根本不敢光明正大地走出来。
“陆太太,你也在啊。”
任露正在心中腹议,忽然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打招呼声。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转头看过去,就看到葛月挽着于恒荣的胳膊走了过来,男人一身西装笔挺,女人穿着香槟金的吊带亮片长裙,看起来十分登对。
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们俩看起来可比上次慈善拍卖会要精神得多,脸上笑意吟吟的,仿佛中了彩票一样。
“于总,于太太,的确很巧。”任露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聊的意思。
她今天来就是看戏的,可不想在其他方面费神了。
再说她今天就一个人,对上夫妻俩那肯定是打不过,不想跟他们扯皮。
可惜她的避让,并没有让这两位识趣地离开,相反夫妻俩对视一眼之後,更加坚定了要找茬的决心,毕竟上回在拍卖会上,他们俩的钱加一起,都没能从任露手里抢下一件拍品,这还被发到网上,弄得人尽皆知,足足被嘲笑了一个星期。
那一段时间,他们夫妻俩尽量低调,能待在家里绝不出门,可毕竟是豪门继承人,怎麽可能家里蹲,有些应酬和工作根本躲不掉,但凡出去就被人明里暗里地嘲笑。
于恒荣去公司的时候,都觉得往来的员工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像是在笑话他是个没用的废物。而葛月就更加难受了,那些贵妇们的茶话会上,阴阳怪气的话语更多,一个个明明尖酸刻薄得很,还非得摆出一副识得大体的架子,虚僞得很,都让她想吐了,偏偏还得忍着坐到最後,免得更被人看了笑话。
今天他们夫妻俩逮到了任露,简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大好时机,必须得抓住,狠狠地奚落她一顿才是。
“不巧,我老公是霍少的合夥人之一,今天的庆功宴他也要发言的。说起来还要感谢一下陆太太,多亏了你们陆家的慷慨,才有了这次的晚宴。”葛月摇头,说起话来一副甜甜的语气,显得特别有活力。
只不过话里的意思着实不好听,极尽嘲讽之意。
任露轻笑一声,摆了摆手,客气地道:“于太太客气了,不用谢。”
葛月原本翘首以盼等着她的羞恼,可万万没想到任露竟然跟听不懂似的,还真的客套起来了,她实在没忍住,暗骂一句不要脸。
“陆家破産了,晟天集团倒闭,以後陆太太都没有分红了,想必日子很难过,由奢入俭难,陆太太如果想出手之前买的游轮,我可以接手,只不过听说游轮出海好几次,肯定要折价了。”于恒荣也忍不住开口了,他还是盯准了游轮。
任露面露惊诧:“于总,于家好歹也是豪门啊,你可是接班人,怎麽一开口就说折价?啧啧,没想到总裁买东西还砍价,有点掉价哦。”
她这句话才是嘲讽意味十足,并且表演得声情并茂,甚至说到最後,眼神里除了诧异之外,还有些嫌弃,觉得于恒荣跟她砍价,十分丢脸。
于恒荣抿了抿唇,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一直觉得葛月就够难作够难搞了,万万没想到,跟任露一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真不知道陆斯年生前是怎麽忍受这个女人的,还把他娶回了家。
“什麽掉价?你会不会说话,我老公是一片好心,怕你吃不了苦,才想着接手你的二手游轮。不然你卖给别人,都不一定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