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淡淡道:“大部分都是月月的功劳,没我什麽事,只不过皇上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封了爵,而且,我也不会留在京中,办完宴席就会回安平县。”
谢正淮笑意僵住,不可置信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丈夫谁不想着往上爬,我以为你在外历练几年思想成熟了,没想到还是这般意气用事,你是不是还在计较以前我对你严厉的事情?若是不严厉,能有你的今日吗?”
“父亲这话说的好笑,您对我的严厉,从来都是在听了大哥的话,觉得我欺负了大哥,才会严厉的教训我,处罚我,其他时候,您出现在我的面前过吗?”
谢正淮神色一僵,不自然道:“我事务繁忙,内宅和教养之事,多由有你母亲负责。”
“是吗?儿时父亲再忙,回来也会先去看望大哥,日日询问大哥的情况,确实太忙了。”
谢正淮叹息:“都已经过去的事了,你如今已经长大了,就算为父有不对的地方,你就不能原谅吗?调回到京中,一家人和乐的生活不好吗?你祖母和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也越发不好,她们就想你留在身边尽孝,想多看看你,这你都不愿吗?”
用孝道来压?
“我也想在你们身前尽孝,可为皇上尽忠也是我的份内事,不如让母亲随我回安平县,这样我也能尽孝,在安平县住够了再回京中,不也挺好的吗?”
“你……”
谢晏打断:“父亲不必再多说,此事我已经禀过皇上了,眼下不能再更改,至于以後……以後的事再说。”
谢正淮沉默片刻,只好道:“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多说什麽,不过,你们的生意,能不能教给家里法子?我已经听说了,你沈家舅母那些香皂,桌子,都是李晚月想出来的,她还有没有别的生意?
你也知道在京中维系关系,钱很重要,可是谢府经营的铺子田産收益,也只能勉强够府里开支,倘若能教给我们几样生意,谢府好了,也是你们的靠山不是。”
谢晏摇头:“只有这几样生意,还都同人签了契书,将方子卖给了别人,月月眼下只有百亩田,用来收租,再者,光耀谢府门楣,大伯和三叔也有责任,您不用全揽自己身上。”
谢正淮见他软硬不吃,只好让离开。
另一边,沈瑾瑜也想劝李晚月留下,李晚月笑着打太极,就是不应声。
沈瑾瑜也不好再劝。
李晚月打开箱子,里面装着皇上赏的布匹,说道:“母亲挑两匹喜欢的料子吧,算是儿媳孝敬您的,再给老夫人一匹,大伯母和三叔母各一匹,劳烦母亲派人送去。
得空了,再给沈府送几匹过去。”
“你有心了。”
沈瑾瑜派人送了过去,谢老夫人眉开眼笑,这可是皇上赏的料子,嘴里不住的夸李晚月懂事孝顺。
又让嬷嬷从库房里挑了几样首饰送给李晚月,李晚月现在可是伯夫人。
翌日,沈府的人收到布匹,也是很高兴。
又送了李晚月一些好东西。
重要的事情都办完了,李晚月和李家人又在京城逛了几天,就准备返程了。
返程那天,谢家人和沈家人一直送到城外,看着车队消失在视线。
沈昱没有跟着一起回,他遇上了喜欢的姑娘,等着走完三书六礼,定下婚妻再去安平县。
沈瑾瑜默默垂泪,心里暗暗想,找个契机,自己也去安平县住着。
对了,等李晚月有了身孕,她就以照顾儿媳身孕为由,搬去安平县。
心里默默祈祷李晚月赶快有孕。
一行人晃晃悠悠回到了安平县。
管家带着人在府门迎接。
沈老头和沈老太下了马车伸了个懒腰:“还是回自己家舒坦啊。”
另一辆马车,李晚月还靠在谢晏怀里睡。
谢晏戳了戳她的脸,轻声唤道:“小懒猫,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