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橙:“……”
【那过段时间公司里就该有谣言了】
贺清辞:【?】
喻橙:【二部那个新上任的总监,背後肯定有人】
喻橙:【难怪升得那麽快,原来是攀上高枝了】
贺清辞:【……】
喻橙没有危言耸听,文霞的八卦眼线遍及整个公司,她已经从文霞那里听说了不少捕风捉影的传言。
更难听的也有,喻橙只是不想说给贺清辞听。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她自己都懒得澄清,犯不着再多一个人跟着烦恼。
喻橙到家的时候贺清辞还没到,她和馀阿姨道别,先陪甜筒玩了一会儿,才回房间里洗漱。
那晚之後,喻橙又住回了二楼。原因无他,那样抱着睡对两个人其实都是种折磨,尤其是贺清辞。
今天是她搬回二楼的第四天,也是生理期结束的第二天。
喻橙洗完澡,站在镜子前吹头发,身上拢着柔软的米白色睡袍。
她其实还在睡袍里穿了件香槟色的吊带睡衣,至于为什麽会在洗澡前找这麽一件睡衣,喻橙没敢去细究。
将头发吹到半干的时候,喻橙听到了楼下的开门声,还有甜筒汪呜汪呜撒娇的声音。
她收拾起吹风机,走出房间,楼梯刚刚下到一半的时候,和从玄关走过来的贺清辞四目相对。
看到贺清辞,喻橙无端就有些心虚,明明之前也不会这样。
她拎了拎唇角,“你,回来啦。”
贺清辞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姑娘,米白睡袍遮到膝盖,裸露在外的一双小腿匀亭笔直。她显然刚刚洗完澡,头发还带着微微的潮湿感,凝白的皮肤被水汽蒸出浅浅的粉色,眸光乌软清澈。
贺清辞喉结轻滚,嗯了一声。
空气里莫名漫开一种尴尬又暧昧的气息,连甜筒都感觉到了,冲着他们“汪”了一声。
贺清辞:“你……”
“我下来喝水。”喻橙立马接话,说完又觉得这个借口略显笨拙。楼上的房间里一应俱全,她哪里需要专程下来喝水。
贺清辞却也不说破,点点头,“好。”
喻橙:“……”
贺清辞就这样回了自己的房间,喻橙一杯水见底,也没见他出来。喻橙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贺清辞说不定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这个认知让喻橙有些羞赧,好像……她很急很想似的。
喻橙噔噔噔几步跑上楼,似是想到什麽,又折回来,去厨房找了一瓶酸奶。甜筒趴在围栏边冲她摇尾巴,喻橙走过来摸摸小家夥的头,和它道晚安。
“要睡觉了哦。”喻橙弯着笑转身,贺清辞房间t的门正好打开。
刚刚洗完澡的男人发梢还在往下滴水,几缕湿润的黑发垂落在额前,衬得眉眼愈发深邃。
贺清辞正拿着毛巾擦头发,睡衣的领口比平时敞得大了点,露出一小片还带着水光的胸膛,锁骨凹陷处残留的水珠顺着肌理线条缓缓滑落。
喻橙没出息地咽了咽喉咙。
贺清辞看到了喻橙手里的酸奶,“晚上没吃饱?”
“不是,就是……有点嘴巴馋。”
贺清辞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深而沉,许是先前脑补了太多,喻橙现在有点不敢和他对视。
贺清辞轻咳一声,喻橙猛然擡眸,有种草木皆兵的惊慌。
“很热?”
“啊?”
喻橙不解,贺清辞已经走上前,擡手捏了捏她软白的耳垂。喻橙心下一惊,又听贺清辞问,“脸这麽红?”
喻橙:“……”
“还是说,你在想别的。”
几乎一瞬间,喻橙就从贺清辞眼中得到了答案。贺清辞显然早已经将她看穿,包括她脑子里方才冒出的羞耻念头,他也全部知悉。
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喻橙下意识否认,“我没——”
开口的一瞬,贺清辞扣上她的後颈,顺手按灭客厅所有灯源的总控。
甜筒:“汪——”
喻橙心跳倏然乱序,“你……你干嘛?”
皎皎月光从落地窗里投进来,两人的额头相抵。贺清辞轻轻摩挲着喻橙细白的後颈,“干——你,刚才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