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橙:“。”
喻橙咬唇,“会不会太多啦?”
贺清辞偏头睨她,“那你给我打个折?”
“你一个老板,怎麽总想着薅员工的羊毛……”
贺清辞也就是逗逗她,牛奶已经温好,他端出来放在一边,又半倚着流理台,“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要这麽多钱做什麽?”
“你这话才奇怪,会有人嫌钱多吗?”话停一息,喻橙又认真道,“因为我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做,这些事,首先都需要钱。”
“比如——”
“比如……我外公心脏不太好,有机会的话,我想带他到京北来,找这方面的专家看看。”
“又比如,我想给我弟弟存一笔钱,可能会是一个不小的目数,以後他如果想出国读书,我能在经济上给他支持。”
对普通人来说,很简单丶很朴素的愿望。
“你怎麽不说话?”喻橙擡头看贺清辞。
“我在认真听。”
喻橙弯弯嘴角,“是不是觉得我……太爱揽事情了?”
“不会。”
“为什麽?连梁觅第一次听说之後,都这样觉得。”
外公也好,弟弟也罢,又不是你的责任,你干嘛都要担在自己肩上。这是梁觅的原话。
後来渐渐了解喻橙的家庭情况,梁觅也就能够理解她这样做的原因。
贺清辞沉吟,“我也是爷爷一手带大,你对你外公的感情,我能理解。至于弟弟……”
贺清辞微顿,“我也有过一个哥哥。”
他说,有过。
喻橙微讶。
贺清辞点点头,“过世了,在我十三岁的时候。”
“抱歉。”
贺清辞摇头,温沉的视线落在喻橙身上,“他们于我们而言,不是责任,是家人。”
头顶的软光柔白,将两人映在方寸之地,喻橙怔怔看向面前眉眼清隽的男人,有那麽一个瞬间,灵魂好像在共振。
贺清辞懂她。
外公丶弟弟,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责任。
是家人。
贺清辞失笑,“似乎说得太沉重了,还有呢?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啊,那可太多了。”喻橙掰着手指,“我想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养一只萨摩耶,从小就开始养。我还想赚很多很多钱,去挪威追鲸鱼和极光,去塞伦盖亚看动物大迁徙,去乌斯怀亚打卡最孤独的灯塔……”
贺清t辞安静地听着,好像透过喻橙温柔的音色,看到了很久以後的那个她。在碧海蓝天下和浪尾的鲸鱼sayhi;开一辆越野车肆意追逐落日的草原;去到那个所谓的“世界尽头”,笑吟吟地对着镜头说:我把所有的不开心都留在这里啦
“我是不是有点贪心?”喻橙忽然仰起头,笑吟吟地问。
“不会。”
她又微微歪头,定定看着贺清辞,“以前,这些梦想对我来说很遥远,但现在——有贺总你啦。”
“我?”
“对呀。”喻橙唇角弯起的弧度更甚,“你就是我的财神爷呀,真的会咻咻‘爆金币’的那种。”
“……”贺清辞失笑。
他到底,在期待什麽。
“走,去客厅说。”贺清辞一手端着果盘,一手拿着牛奶杯。
“我帮你拿一个。”
“不用,你好好走路。”
为了和贺清辞说话,喻橙是倒着走路的。
偌大的房间里响起手机嗡嗡的振动声,喻橙循着声音看过去,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还在包包里。
她过去拿手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跟着手机一起被带出来,不偏不倚,落在贺清辞的脚边。
贺清辞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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