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我……”
贺清辞转身拿过水杯和止痛药,“你生病了。”
小腹一阵绞痛,喻橙清秀的眉头皱起。
贺清辞知道她不舒服的原因,“把药吃了,退烧,也止痛。”
喻橙却还陷在刚才的尴尬里,“我刚才……我……”
“吃药。”
贺清辞显然没打算和她计较方才的事情,喻橙掀开被子,慢吞吞地蹭过来,从贺清辞手中接过水杯和止痛药。
“谢谢。”
心虚又小声。
贺清辞嗯了声,转过身去拿暖宝宝贴,“药房的医师说这个可以缓解,你自己贴个试试。”
喻橙咬唇,把水杯递给贺清辞的同时,从他手中接过暖宝宝贴。
男人的手指修长,手掌也宽,喻橙恍然记起方才这只手熨帖在小腹上的感觉,温温热热,就像暖宝宝贴一样。
耳廓热热的,她垂下眼,心里说不上是什麽感觉。
人在生病不舒服的时候可能就格外脆弱吧,看到照顾她的人,就会生出更多感动。
“这些……都是你买的呀。”
贺清辞眼底带着点笑,“不是,充话费送的。”
“啊?”
喻橙还想问,冲什麽话费还送止痛药和暖宝宝,话到嘴边,又後知後觉想起,自己昨晚给贺清辞充了一百块话费。
贺清辞是在逗她。
“贺总,你这麽对待一个病人,良心不会痛吗?”
“你们不是都说资本家没有良心?”
“……”
贺清辞已经起身,喻橙还卷着被子半跪在床上,他垂眼看脸颊红红的女孩,又觉得自己多少是有点恶劣了。
“楼下有酒酿蛋和热牛奶,想喝什麽?”
喻橙:“也是充话费送的?”
贺清辞:“……”
贺清辞失笑,“看来病好了。”
能和他拌嘴了。
他点点头,忽然单膝跪在床上,微微俯身,深蓝色的衬衫因此被肩背崩出细细横纹。
两人间的距离骤然拉近,喻橙抓着被子的手指收紧,雾蒙蒙的眼眸有点呆,隔着一道薄薄的镜片和贺清辞对视。
贺清辞点头,音色很轻,“对,也是充话费送的。”
喻橙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贺清辞衬衫领口的扣子开了两粒,从她的角度,堪堪可以看到他冷白调的一小片皮肤。
她捏着被子,大脑混混沌沌,“那……那还挺划算哈。”
“那还充吗?”
“……?”
*
许是止痛药起了效果,等贺清辞喊她下来吃饭的时候,喻橙已经觉得没有起初那麽难受了。她换了方便柔软的家居服,浅紫色的卫衣卫裤,又洗了个脸,才慢吞吞地往楼下走。
阿姨做好饭就已经走了,偌大的公寓里就只有他们两个,餐厅的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三菜一汤,瓷盅里还煨着酒酿蛋。
喻橙坐在桌边,看同样穿着一身深色居家服的贺清辞,他正端着一碗热粥走过来。
很奇妙的感觉。
可大脑混沌,想不太清楚。
贺清辞:“阿姨给你煮了一点红豆粥,说是养胃,还是你想吃其他的?”
“可以,就吃这个。”喻橙抿抿唇,“贺总,今晚……谢谢你。”
贺清辞拿筷子的手指微顿,擡眼触上喻橙水润的眼睛,重逢以来,她好像一直在和他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