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撞了下傅潇,没想到没把傅潇撼动,反而自己失去平衡又往床上倒下去。
傅潇这时候就记得拉一下带子,顾楠倒在了她身上。
“…你说话不算话!我讨厌你!我不喜欢你!我不——”
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傅潇堵住了。
嘴里是甜甜的糖味。
她用力挣扎了几下,没想到傅潇直接勒住了她脖子。吻是那麽汹涌又那麽让人承受不住,她甚至快要不能呼吸了。
身体无力地靠在傅潇身上,傅潇慢慢拉开距离,一边扯出绕在她脖子上的带子,一边甜甜地笑,“好吃麽?”
顾楠动动唇,眼神恨恨地盯着她,“…你这个神经病…!”
傅潇却又笑起来,眉眼弯弯,鼻尖蹭了蹭她的,笑得眼角泛泪。
“真聪明,顾楠。没人跟你说过吗?我就是神经病。”
她突然露出一种害怕的神情,头微微缩起来,看了看屋子四周,“顾楠,你知道这里死过人。小时候我一个人被关在这里,老是能听见那个女人的哭声。”
顾楠的脸白了一瞬。
“不过我现在不怕啦。你在我身边我就更不用怕了。”
顾楠又被傅潇推倒了。看着傅潇笑得阴沉沉的脸,裙子一点点被掀开。
傅潇跨坐在她身上,俯下身,隔着衣服咬她的胸口,逐渐变得湿乎乎的。
傅潇说,“……是你不听我的,我明明还说了要你叫我潇潇的。你为什麽不叫。你要叫我潇潇呀…好麽…”
一颗星从天际划过,隐入涂漫夜色的树林里。溪边有小鹿在饮水,时不时发出呦呦声,水流哗哗,流向深处。
顾楠意识昏沉,什麽都看不清了,她只得抓傅潇的手臂,喊出了一声破碎的“潇潇”……
顾楠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换了身衣服,她还是躺在大床上,身上没有那种汗涔涔黏湿感,哪儿都是清爽干净的。
睁开眼睛看了下四周,不像那天晚上到处都是黑黢黢的。
厚重的窗帘没拉严实,泄进了一点光。
傅潇果然说话不算话。顾楠知道这是在白天。自从上次被傅潇做了那种事,她不让她走,甚至她忍无可忍地发脾气,傅潇要把她锁起来。已经有好几天了,迄今为止,她好像还没出过栋屋子。
哭也哭过,闹也闹也过。傅潇面对她的歇斯底里,却还能冷静沉默对待。她那麽过分,傅潇都不生气,晚上还要和她一起睡。
她由此深深地厌恶上了傅潇。
曾经她以为傅潇就像橱窗里的宝石闪闪发光。现在她发现傅潇恶劣又恐怖。
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的链子锁着她,只要一听到锁链的声音她就浑身发颤。
傅潇根本没有把她当成个人,她也许把她看成是条狗,只有狗才会被那样对待。
顾楠既痛苦又伤心。
傅潇白天的时候通常不在这,晚上才会过来这边。顾楠实在受不了傅潇这样对待她。
她求她,她哭着求她,主动讨好傅潇,并且承诺自己不会离开这里。
因为傅潇知道她最终去的也会是学校。
或许是她的求有用,或许是傅潇还不是个完完全全的疯子,又或许傅潇还记着她们之前那点情分。
傅潇同意不锁着她,但是她不能离开这里。
傅潇说会让她跟奶奶和妹妹联系,还会让她去参加高考,晚上回来还拿回来一些试卷让她做,傅潇还会做饭给她吃,傅潇也不是天天晚上要和做那种事。
傅潇说喜欢她,她想要个人陪着,目前看来她最合适,傅潇说她们以後做什麽事都在一起好了。
顾楠至今为止,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喜欢。
傅潇还说这里只能有她们两个人,任何人找她都不要开门。
动动身体惊喜地发现傅潇没有缩着她,她们昨天晚上闹了点矛盾,傅潇看起来很生气。
她起身,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後去打开窗帘。帘子一拉,外头亮堂堂,太阳斜斜地挂在天空上,发出有些刺眼的光。
顾楠把窗户也打开,这栋别墅看起来很陈旧,打开时,窗户发出吱吱呀呀缓慢的残喘声。
几缕清风拂到脸颊。她往下看了看,底下是块草坪,外边的花坛里种了好多玫瑰花。
目光往下,打量着她所在的这间屋子和草坪之间的距离。
手颤了颤,顾楠突然有种想跳下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