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林映舟又恢复了对她的监视,却没想到他这次会亲自来。
看样子是装不下去了?
“我想干什麽?”林映舟低下头,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麽,“我後悔了,我那天就不应该放你回去。”
他原以为放手就是终点,是各自回归轨道,是不用再被她牵动心绪,时刻在发疯又忍下之间徘徊。
直到昨天,他目睹那一切才明白,这不仅仅是放手,更是亲手为她打开了通往无数个别人的大门。
意味着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对别人笑,和别人拥抱,和别人接吻,甚至和别人过夜。
而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认知像毒藤缠绕他的心,勒紧丶刺入,滋生出足以焚毁理智的嫉妒。
林映舟眼睛死死锁住她,“我就应该把你关起来的,让你再也接触不了任何人,更别说做其他的,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沈屿思看着他,被他的疯狂想法刺中,只属于他一个人?
凭什麽不能是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这个逻辑不对,她正要反驳。
林映舟摇摇头,先一步开口,“可是我不舍得,你和我的小狗不一样。”
昨晚他在车里想了很久,他接受不了小狗对其他人摇尾巴,所以把它关进笼子里。
换做沈屿思的话就不一样了,只要她不离开自己,他什麽都能接受,哪怕她有了更喜欢的男朋友。
他不舍得困住她,但他会一辈子缠着她。
是沈屿思主动招惹他的,她必须要对他负责,别想摆脱他。
如果。
她不想是林映舟的,那林映舟可以是她的。
沈屿思还是觉得他这话说的不对,怎麽能拿她和狗相提并论呢?
有些问题问出来太煞风景,她忍住了,选择安静地欣赏林映舟是如何一点点撕开自己的僞装。
杂物间里,空气粘稠得几乎无法呼吸。
沈屿思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和他同样急促的心跳声,擂鼓般敲打着耳膜。
就在这死寂中,林映舟眼底的疯狂却诡异地平息下来。
他再次开口,声音竟有着卑微的妥协,“我知道你喜欢谈恋爱,没关系,只要不分手,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沈屿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林映舟,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我知道,我可以试着去接受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我需要时间。”林映舟重复着,在说服沈屿思也在说服自己。
沈屿思被他惊世骇俗的言论惊住,“你……你疯了吧。”
那有人会这麽大方,跟别说占有欲这麽强的林映舟了。
就连一向爱玩的她,都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同时谈多个男朋友。
林映舟很早就疯了。
这麽多年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不想变成别人憎恶的疯子。
哪怕此刻,利爪已经快要刺破沈屿思皮肤,他仍在用残存的理智死死勒住缰绳。
林映舟这一副将妥协做到了极致的模样,甚至愿意接受第三者的存在。
沈屿思不可避免有些心软,可她是个有原则的人,原则是不能被任何人打破的。
“我从来不吃回头草的,从你送我回去开始,我们就绝无可能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明白吗?”
林映舟的视线固执地停留在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好漂亮啊。
可为什麽说出来的话全是他不爱听的呢。
他不想听了,一个字都不想听!
林映舟将眼镜摘下,俯身狠狠吻住,蛮横地将沈屿思的话堵在喉间,耳边她发出的呜咽声以及挣扎的响动。
他吻得又狠又急,像干涸的旅人,只能疯狂汲取着她唇齿间的湿润。
狭小的空间被唇舌纠缠声萦绕,沈屿思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箍得越发紧,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这时。
手机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