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文气得头疼,咬着牙说:“你这里没有人吧,没有人还不让坐?有这麽做生意的吗?”
沈言瞪了费文一眼,脸上是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当然可以的,你爱坐多久坐多久。”
黎阳觉得沈言和费文两个人现在的年纪加起来不超过十岁,黎阳及时开口打住了两人的斗嘴:“好了,都别说了,店里还要做生意呢,不要影响了其他客人。”
沈言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从黎阳的话,闭上了嘴,开始和黎阳讨论起了他之前拿的咖啡豆。
“小阳哥,你那个咖啡豆还有吗?我觉得挺好的,打算用它来作为我们店里主打的咖啡豆。”
黎阳掏出手机说:“那个咖啡豆是我朋友在云南卖的,我把她的微信推给你,你找她就行,她那里有好多种云南的咖啡豆,价格也不贵。”
“好呀好呀,小阳哥,你太好了。”
费文看着黎阳拿着手机操作,头上跟顶着坨乌云似的,怨念丛生,怨气已经止不住地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黎阳居然还有沈言的微信,我都没有,沈言到现在都还把我拉入黑名单,消息发不出去,电话也打不通,想要找他,就只有来咖啡店里堵人。”
方眠做好了咖啡放在了桌上:“先生你好,这是你的摩卡。”
费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甜得腻人,甜得掉牙!
费文“砰”的一声把咖啡放在桌上,咖啡液都晃了出来,费文不顾沈言和黎阳惊讶的反应,直接走了出去。
黎阳回过头看着费文的背影:“费文他这是怎麽了?”
沈言压根头都没有回,不在意地说:“可能脑子有病吧。”
费文出了咖啡店,直奔着叶云州的办公室去,总裁办的人对于费文丶周尧这些人都很熟悉,平常还有业务上的往来,不用通报就可以直接进去。
不过费文的脸色很难看,上一次费文脸色这麽难看还是前几年叶云州入狱的时候。
总裁办的人都是人精,一看到费文的脸色,就开始构思了一部集团动荡的大戏,不到半个小时,集团的人已经开始人心惶惶。
费文敲了敲门,不等叶云州说进来就直接推门就进来了。
叶云州擡头看了一眼,还以为是周尧,只有周尧这个急性子每次敲了门就进来,没想到进来的居然是费文。
叶云州觉得自己的办公室是什麽菜市场吗,一个个说进就进,没有半点尊重。
费文不仅不尊重,更是把叶云州的办公室当成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就开始念叨:“云州,你能管管黎阳吗?”
黎阳?
叶云州好奇地扬了扬眉毛,黎阳做事一贯稳重认真,从来不会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你这是什麽意思?”
费文叹了口气,就开始和叶云州刚才在咖啡店里发生的事情:“我最近和沈言在闹矛盾,黎阳一去,沈言整个人就贴在黎阳身上,就跟妲己一样。”
叶云州终于明白了费文为什麽这麽幽怨了:“你这是自己管不住人,就来让我管人了?”
噗……
费文感觉叶云州的话就跟一把刀一样扎在自己身上,果然是兄弟啊,最危险的时候他最靠谱,最不危险的时候,他就最危险。
不过有求于人,费文也不得不低头:“唉,云州,你就不能帮帮我吗?沈言一见到黎阳,眼珠子都恨不得贴上去,哪里还看得见我?”
黎阳几乎没有什麽朋友,叶云州一直都很担心黎阳他的抑郁症再次复发,现在黎阳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叶云州也为他高兴。
在爱人的心理健康面前,费文这个兄弟也只能退让到一边了。
叶云州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你也知道的,我哪里管得住他,他这一年多来,脾气越来越大了,我每天任劳任怨地伺候他,人家时不时还要刺我两句。”
叶云州看似抱怨,实在是在炫耀,黎阳为人清冷疏离,越陌生的人越客气,骂人反而表明他和你亲近,费文被叶云州的话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费文觉得从叶云州这里入手是行不通了,叶云州说得也对,就他那个家庭地位,黎阳打他右脸,他都得把左脸凑上去,还得担心黎阳的手疼不疼。
费文离开了叶云州的办公室,转道去了周尧的办公室。
“周尧,你出的这是什麽主意,一点用都没有。。。。。。”
费文一进办公室,就骂了周尧一通,果然是靠嘴皮子吃饭的律师,周尧试了三次想要插嘴,都以失败告终。
费文说完了,心里感觉好受些了,吐了一口长长的气。
周尧感觉到耳边嗡嗡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费文哥,多大点事,要我说,你就不该去找云州哥,他为了黎阳连命都不要,怎麽会听你的。”
费文轻轻踢了周尧一脚:“少说这些没用的,你还不帮我出点主意。”
周尧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眼睛忽然亮了一下:“费文哥,你经手了那麽多的离婚案子,很多两口子离着离着就不离了,你知道为什麽吗?”
费文想了想,用手敲了一下周尧的头:“你小子,这招够毒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