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逸景道:“我看了。”
他微微擡起钟睿之的腿,拉开了书桌的抽屉,盒子,打开,是玉坠子,换了一根手工编织的红绳:“这是我编的,等戴脏了,或者断了,我再给你编。”
红绳用的伸缩活结,他给钟睿之戴上,调整好位置。
“这东西我一直戴着,没有它我心里不踏实。”钟睿之道。
沧逸景吻了吻钟睿之的耳垂,又在耳边说了声:“对不起。”
钟睿之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我怎麽舍得责怪林妹妹呢?”
沧逸景这才被他逗笑了。
“哎呀,一晚上了,还给王瑄他们看了笑话,林妹妹终于肯笑了。”钟睿之道。
那抽屉还没合上,沧逸景又从最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布袋,很朴素的小布袋,半个手掌大,灰灰的,尘封若久。
“你走後,我就不敢打开它了。”沧逸景道,“是78年之後,打开的时间多,想你的时候就看它。”
“什麽呀?”钟睿之想不出他们还有什麽信物了,手表这袋子也放不下啊。
沧逸景把小袋子郑重的交到钟睿之手上,钟睿之接过,很轻,里头似乎是个可以滚动的东西,倒出手心的那一刻,他起初是惊喜,之後也立马控制不住,流出了热泪。
小小的,只有小拇指的指甲盖儿大,粉色的,被珍藏着和海边捡到它时一模一样。
“小贝壳…”钟睿之挂着两行亮晶晶的泪问,“不是在地震里丢了吗?”
沧逸景道:“我当时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骗你丢了。我怎麽舍得丢它啊,藏着当念想呢。”
钟睿之托着小贝壳,珍惜的看着:“真好看。”他说,然後又笑着哭。
“十二年了…”钟睿之道,“不信别离,却经历别离。我去美国前,一直在想,是不是人长大了,就必须要经历别离,一辈子就是有的人来了,有的人又走,始终没有能一直在的人,和一直在的地方,人就是怀旧,想着从前,才徒增伤感。可景哥,我那时候的离开,是为了我们能更好的在一起。我没法再像十七岁的时候那样骗自己,我不想再藏着掖着。”
沧逸景抱住他。
钟睿之道:“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沧逸景道,“再也不分开,这辈子,永远不分开。”
那温暖的怀抱拥上後,钟睿之的吻也咬上了沧逸景的唇,他吻得急,沧逸景便也急促的回应,一通撕扯,又互相看着笑。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给彼此怀抱,紧紧相贴。
这种程度比起真的进入,肯定差了不少,这麽做的前提,还是因为人是对的,怀抱是对的,温度是对的,投入了感情,才能高兴。
钟睿之眯起眼睛,放肆的大口喘气。
“真好听。”四目笑盈盈的对着。
钟睿之轻声笑说:“我就知道…你喜欢听。”
越来越投入,也跟真的差不多了。
他伏在沧逸景肩上喘气,浑身的汗相融在一起。和他们初次时一样,只不过是面对面的。
洗澡时钟睿之问他:“上次不是说要用手?”
办公室那次之後,沧逸景太忙了,每次回酒店,钟睿之就已经睡下了,钟睿之的方案通过了董事会,也在编写程序中,逐渐把这事儿耽误了。
都打算等再闲下来一些再说,沧逸景是想的,可他怜惜着钟睿之,只有两次早上时没忍住,两人互相用了手。
“我老忘记买套儿。”他说了实话,“不然等不到现在。”
钟睿之笑他:“不是吧,记忆力减退?”
沧逸景道:“事情太多了,早上太早没地方买,之後再闲下来就是半夜了,也没地方买。”
88年,还没那麽多24小时开门的便利店,也没有买那东西的自动贩卖机,酒店里是有卖的,可大总裁不想被自家员工揣测。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在太早或者太迟的夜里,打扰到钟睿之的睡眠,尤其是时隔五年後的第一次,一旦不小心,会伤到影响工作。
沧逸景道:“还是要慎重些,我还没开始是能忍住的,真的到那一步,不确定能不能停下来。”
他明白自己的迫切,整整五年,以前又那麽好,他惦记死了。
他帮钟睿之淋水,或许是不经意,但又带着有意,碰到了臀瓣。钟睿之缩了一下。
沧逸景问:“想吗?”
刚刚没想的,可他一碰到,就逐渐有些难耐了。
钟睿之佯装生气白了他一眼:“你坏死了!”
沧逸景坐进浴缸里,把人正着抱在怀里,挤了两泵沐浴露,他是故意带这些坏笑的:“来~景哥帮你擦肥皂。”
钟睿之掐着他的轻脖子摇他:“你怎麽不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