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沧逸景的一句,短期回报机不可失,都没有多加调研。
一个月後,回报率超过了百分之十,沧逸景又打电话通知他们补仓。
周丶陆二人看着如此高额的回报,追加得更凶。
果不其然,一个星期而已,亏得一分不剩。
沧逸景还是那个沧逸景,住在东方宾馆,出入豪车接送,端正帅气,多金迷人。
他点上烟,打开合同书上的最後一页,用修长的手指,指着周丶陆二人签名之上的那句「投资有风险」。
全牛皮的老板椅,红木的办公桌,他往後半靠着把穿着皮鞋的脚架上桌子,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两位老哥,你们没有入会,按规矩所有盈亏,都需自己承担。但…老弟我说交你们这个朋友,说话算话,我自掏腰包,给你们保底百分之五。”
他潇洒的拿起电话拨给内线的秘书办公室,让财务结算了百分之五的保底。
“算是咱们仨兄弟,有难同当了。”
他挑眉,那姿态,是把老鼠按在手里的猫,周丶陆二人深觉自己被沧逸景耍了。
这哪是保底百分之五,分明就是套了他们的钱,还把他们当叫花子打发,并美名其曰交朋友。
此後,沧逸景想方设法要把他们俩踢出兴华通信的投资名单。
可谓是阴招用尽,眼看就要成功时,隐藏在周丶陆二人身後的钟拙筠才不得不出面,用更大的资金投入,稳住了兴华通信的大股东之位。
钟拙筠刚开始觉得,这人就是单纯的想骗钱,可当沧逸景单枪匹马来夜总会找他时,他明白了,沧逸景从始至终,就是想要摸透周丶陆二人的底细。
他从刚开始就感觉到了,周丶陆的背後有人,有钱,更多的钱,很多很多的钱。
他对钱像装了雷达一样的敏锐,闻着味儿,就找到了幕後的钟拙筠。
钟拙筠作为最大的投资方,按道理是有权要求更换项目代表的,且可以委任新的代表。
比如钟拙筠觉得自己就可以亲自去谈判,拿下香港的代理权。
但技术方反对,他们说项目是沧逸景组出来的,他们只有两三台机器的时候,就只有沧老板在帮他们奔走集资。
区里的批文,申请,那一套东西,全是沧老板带着搞下来的。
现在要和香港对接了,他必须在场。
而且这单子,只有他去谈,他们才放心,如果没有他,他们後期将不再提供技术支持,和新産品的研发。
而这种大批量的新技术外贸单子,也是特区政府的重点扶持对象。
好死不死,区里也坚持让沧逸景作为深圳代表去香港谈生意。
他太适合当门面了,长得帅,名气大,年轻有为,最主要的是,纳税大户,解决劳动力就业岗位,能带动特区GDP。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政绩生産机。
人换不了,钟拙筠和周丶陆二人心里不痛快,却没想到,沧逸景主动找上门,要一杯泯恩仇。
人揍过了,表面上这件事就过去了。
这小子从地上爬起来,啐了口血,还能笑得出来:“以後有钱一起赚。”
以沧逸景灵光劲儿,钟拙筠从电梯出来时,他就看到了。
因为钟拙筠固执的拿了钟睿之的三百箱金条,顺利被钟老爷子扫地出门,还让他不准顶着钟家的姓,不能用钟家的人脉,行走生意场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他是钟家人。
沧逸景对衆人道:“金总来了。”
所以他现在叫金言山,北京人。
沧逸景没查到他的背景,他试着问过钟鸿嘉,钟鸿嘉并未多言,且有意和这个姓金的保持距离。
金言山就像个天外来客,带着很多钱,砸到了广东,吊足了沧逸景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