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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邬姜源是被腰间的痒意弄醒的。
掀开眼皮就感受到眼睛的红肿,他懒洋洋拉开被子,就看到让他痒痒的罪魁祸首是某人的碎发。
察觉到动静,裴景禾先是轻啄了下那平坦的小腹,才擡头:“睡醒了?”
邬姜源意识逐渐回笼清醒,“……”
想开口说话,嗓子干哑却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才发现自己腿跟八爪鱼似得缠着裴景禾,瞬间红了脸,“你丶你干嘛呢?”
嗓子好疼,他想起来了,好像是哭哑的。
裴景禾这狗东西比易感期来临时还有精神,到後面完全是他哭着一直在骂人。
…………丢脸。
意外的,他记得昨晚发生的所有事。
酒意下去後,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嘟囔着肚子不舒服,我帮你揉揉。”
裴景禾一本正经解释道。
邬姜源暗自磨牙,谁帮忙揉肚子揉到被窝里去的。
这家夥分明还想干其它事,他都感受到了。
晨起时的尴尬,大家都是男人还装。
“放开,我要去厕所。”
邬姜源拿脚踹他,却被反抓住脚踝亲了口。
裴景禾盯着他修长白皙的腿,眼神微暗:“糖糖还记得昨晚说过的话吗?”
邬姜源一顿,疑惑微蹙眉:“什麽?”
“忘记了?”裴景禾说着拉住他小腿把人拽过来几分,嗤笑一声:“喝醉酒後的邬姜源,果然不可信。”
“…………”
邬姜源回想了下,昨晚自己答应他什麽了?
哦,想起来了。
终生标记。
他故作疑惑的问:“我昨晚又承诺你什麽了?”
裴景禾淡淡说道:“自己想。”
邬姜源强压想上扬的嘴角,板着脸推开他下床,“那等我想到再说。”
脚才刚落地,大腿瞬间被抽走力气,他整个人就要往前倒。
腰间一只手将他带了回去,邬姜源跌坐在裴景禾腿上,脸蹭的变更红了。
二人都未着寸缕,也是很直接感受到Enigma的精神。
耳後炽热的呼吸越来越近,邬姜源有点头皮发麻,再来一次恐怕要死了。
他奋力挣脱腰间的手,却没能挣脱,情急之下连忙说道:“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裴景禾呼吸一顿,“记起什麽了?”
“我昨晚说的话。”邬姜源严肃道。
裴景禾眉梢挑起,也没再下一步举动,“说什麽了?”
邬姜源羞耻的脸颊愈发红,声音跟蚊子般嘀咕道:“标记。”
裴景禾指腹揉捏他的腰,漫不经心开口:“没听清。”
“……”邬姜源破罐破摔再度说道:“终生标记。”
裴景禾:“跟谁终生标记?”
邬姜源:“裴景禾。”
裴景禾:“谁跟谁?”
邬姜源心里咬牙切齿,混账玩意,绝对是故意的。
但目前人在大雕下不得不低头,他深吸口气,“邬姜源跟裴景禾。”
话音落下,他下巴被扭过去对上裴景禾眼睛,就听到对方又说:“邬姜源主动的?”
“……是。”
“嗯。”
裴景禾这才满意松手,却没松开他的腰,而是抱着人一同起身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