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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这是都是污蔑！是僞造的！”沢田家光脸上的平静被打破，刚才那副受害者的模样被彻底击碎。

文件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触目惊心的交易记录，如果承认的话，他在门外顾问这几十年的努力全都会付之一炬。

“九世，您相信了吗？”

沢田家光恢复了一些冷静继续说到：“这些文件是谁查出来的？是瓦里安？九世，您知道的，xanxus一直看我不顺眼，我们彼此针锋相对这麽多年，您不是不清楚。这些一定是xanxus想出来新的对付我……”

九世擡手，制止了沢田家光继续辩解下去。

“够了，家光。”老人的声音并不高，甚至有些疲惫的沙哑。

从纲吉走後彭格列就在清算旧账，到目前为止，不论是九世还是其守护者，都已经连续高强度工作几十个小时了。本来打算去休息一会儿，结果却收到沢田家光来彭格列城堡的消息。九世还以为他会再忍耐几天，现在看来，真的是被人捧的太高，忘了自己当初怎麽起来的了。

“这些是谁查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真实性。老朽的眼睛还没有瞎，看得很清楚。脑子也没糊涂，能辨别真僞。”

九世枯瘦的手指点了点桌上的那堆文件，指尖划过一个个签名。“你说是污蔑，是僞造。可你知道吗？这里文件上的每一个签名，老朽都让技术部进行了笔记验证。它们每一个都和你的签名对的上。不光如此，文件中提到的事件和地名，老朽也派人去核对了。”

九世每说出一点，沢田家光的心理防线就溃败一道。他的身体几不可察的晃了一下，被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

到了这个时候，沢田家光才明白刚才在进第一道闸门的时候，守卫为什麽会说禁止开车进入城堡内部了。

今天不是xanxus的死期，而是他的，九世在防止他直接叛变。

“家光，老朽给过你机会的。”九世叹了一口气，“你一直都知道纲吉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可你却接二连三派人刺杀他。”

锐利的眼神刺透沢田家光的最後一道理智，无数的冷汗从沢田家光额角流下来，金黄色的短发被汗水浸湿，紧贴着皮肤。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麽，九世。我的儿子叫沢田善拓，您忘了吗？您说的这个叫纲吉的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是吗？”九世冷笑一声，“那你为什麽要刺杀他？”

沢田家光哑然，对纲吉动手的真实理由绝对不能说出来。

“家光，老朽刚才说了，已经给过你机会。现在看来，这个机会你没抓住。”

“你说沢田善拓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可是老朽查到的沢田善拓身上，并没有彭格列血脉。”

“家光，你还记得几十年前我们相遇时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吗？你说你是彭格列初代的後人，老朽相信了，这麽多年也从未怀疑过你。可是现在有着彭格列血脉的你亲生的儿子，却没有彭格列血脉！你说，到底谁是假的？”

“还是说，你们都是假的？”

九世一声比一声犀利的质问，敲打着沢田家光剩馀的理智，让他开始後悔今天的彭格列之行。

“门外顾问当初创建的目的，是为了在家族危难之际还有一线生机。这麽多年，老朽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对家族的忠心，所以把门外顾问交给你。可是你是怎麽做的？沢田家光，门外顾问不是你的私産，它是属于彭格列的！”

“我没有把这里当做私産！”

“没有，那你敢说你从未想过利用这些力量，在未来的某一天颠覆彭格列，创建你沢田家光的正统。比如，沢田善拓！”

“不管您相信还是不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彭格列的未来！”沢田家光脸几乎是吼出来的，脸色涨的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仿佛收到了多大的屈辱一般。

“为了彭格列的未来？”九世的声音带着雷霆般的威严，瞬间压下沢田家光的咆哮。

“你所说的未来就是接二连三的刺杀彭格列真正的继承人，然後把整个家族交到那个冒牌货手上是吗？”

“善拓才不是冒牌者，他是我花费十几年精力教导出来的优秀孩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彭格列在善拓的带领下走向更强大的时代！xanxus是什麽？一个暴虐的疯子！至于纲吉，一个贴着里包恩标签的胆小鬼。他能有今天应该感谢我才对，如果没有我，他怎麽可能成为彭格列十世。可是他不仅不感谢我，反而和我断绝关系，那我在一开始就放弃他也没什麽不对。”

“所以你真的一开始就知道纲吉才是你的亲生儿子。”柯约戴出声打断沢田家光，仿若不可置信一般看着他。

到了这个时候，沢田家光才恍然惊醒自己在愤怒中说了什麽。他後知後觉的看向九世，只见年老的首领站直了身体，那双一直温和甚至有些昏聩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隼，同时夹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沢田家光，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九世的叹息，随着庭院里的微风，吹过彭格列城堡外的森林。这场在首领办公室的纷争，在绝对隔音材料的阻隔下，没有泄露丝毫。

当蕾欧加诺见到从首领办公室里出来的沢田家光时，还以为认错了人。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把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人，当做刚才趾高气昂进去的沢田家光。

“师傅？你怎麽了？”尽管再担心，蕾欧加诺也记得他们还在彭格列城堡，危险之地，言多必失。“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说罢便扶着沢田家光往外走，与等候在门口的塔梅里克回合。

提前制止住塔梅里克想要询问的话，蕾欧加诺提示他快点开车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沢田家光离开後，维斯康提从门外进来。

“都清理干净了吗？”柯约戴问到。

维斯康提点点头：“长老院所有被沢田家光策反的人，全部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