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会做这些?
脑子里杂乱的念头抓不住头绪,他忍耐着问:“我是不是认识你?你为什麽要绑我来这里?你这麽做是非法禁锢,是犯罪——”
“没有关系,”男人沙哑的声音打断他,“那就犯罪好了。”
意识到这个人的油盐不进,谢择星愈觉焦躁:“你到底想做什麽?”
男人戴了手套的手指抚上他面颊,谢择星只感觉一阵恶寒,想撇开脸,被强势捏住了下颌。
“别躲,”对方低声提醒他,“躲避只会让你自己不好受,不要自讨苦吃。”
说不通谢择星也不愿再浪费口舌,索性闭嘴以沉默抗议。
男人的手指轻轻拨弄着他的鬓发,小心翼翼像对待一件易碎品。
“我要给你抽几管血,”耳边的声音愈低,“不疼,忍一忍,很快的。”
谢择星用力攥紧了拳头,他没可能拒绝,只能被迫接受。
橡皮管绑住他上臂,针头扎进去。
确实不疼,谢择星手臂的肌肉却紧绷着,有意地抗拒。
“很快就好了,”对方轻轻按住他,温声劝哄,“听话,放松。”
这个语气更让谢择星心中排斥,在针头抽出去的瞬间,他手臂猛地提起,又因约束带的作用被带回,鲜血自针口溅出,在他皮肤和下方手术台上蜿蜒出刺目血痕。
挣动的肩膀带着手臂重重砸下去,谢择星的喉咙里滚出粗喘:“放开……”
针後贴按上去,男人压住他手臂,沉声提醒:“我不想再给你打一支镇静剂,冷静点。”
谢择星有些崩溃,胸膛起伏,喉结艰难地滑动:“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很多人在等我,你能不能行行好?我要是什麽时候得罪了你,我跟你道歉行吗?你想要什麽直接说出来,能不能放过我?”
他过于混乱,并未察觉“结婚”这两个字说出口时,按在他手臂上的指节重重压紧了一瞬。
“你很想结婚吗?”男人突然问他。
谢择星嘶声道:“我想不想结婚跟你绑我来这里有什麽关系?你到底是什麽人?目的是什麽?”
“你的结婚对象是Omega?”对方很有耐性地跟他闲聊,“你是Alpha,为什麽要找一个Omega?”
谢择星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麽:“Alpha跟Omega结婚有什麽不对?”
“他配不上你,Omega配不上Alpha,”男人平静说着惊世骇俗的言论,“Omega这种生物柔弱又麻烦,发情期比最低等的动物都低贱,他们根本配不上Alpha。”
“那也不是你绑我来这里的理由,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麽关系?!”
谢择星脸上的愤怒丶惊惧和无措在无影灯下纤毫毕现,男人静静凝视他面庞,将他此刻脸上所有细微的情绪变化都看进眼中。也许有怜惜和不舍,最终无动于衷。
“你听话配合我,我不会让你难受,我保证。”这个人用最温沉的口吻说着在谢择星听来其实冷酷至极的话语。
“你究竟要我配合你做什麽?”谢择星勉力维持住理智,质问对方,“你抽我的血是打算做什麽?你想拿我做什麽人体实验吗?”
男人没否认:“你以後就知道了,我不会伤害你,真的。”
谢择星遍体生寒,终于清楚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一个疯子——听不懂人话丶固执己见,且偏执极端。
“我如果一定不配合呢?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嘘,”对方阻止他更多没出口的话,“别说这种气话。”
谢择星咬牙切齿恨道:“我不会如你愿,不可能。”
这个人却坚持:“总要试一试。”
见他逐渐安静下来,男人的手指再次捋进他发间,温声问他:“你流了很多汗,头发都湿了,很紧张吗?”
谢择星彻底陷入了沉默中,无论对方说什麽都不再给回应。
男人的目光下移,落至他侧过去的後颈那片淡粉色的腺体区域。
Alpha又或Omega的腺体都在後颈同一位置,肉色偏粉,一元硬币大小,通常是无规则形态。谢择星的腺体形状却似振翅的蝴蝶,很特别。
目光凝住片刻,他再次摘下了手套,冰凉手指贴过去,拇指腹轻轻按在了那处柔软的腺体上。
谢择星倏然瑟缩,身体战栗,本能地躲闪,但躲不开。
“你的腺体很漂亮。”男人轻声赞叹。
如果能像Omega腺体那样被标记,于信息素交融时充血,在他白皙皮肤上呈现出那种糜艳的红,一定会变得更漂亮。
一定。
--------------------
新文开始更新,每天中午十二点,求收藏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