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者严惩:
王公:初犯者削邑降爵圈禁;再犯者削爵
流放。
三品以上官:初犯者降职夺权罚俸;再犯者革职流放。
六品以下官:初犯者降职停升罚俸;再犯者革职杖枷。
有功名者:初犯者革功名;再犯者杖枷流
放。
底民:初犯者杖罚遣妾;再犯者杖枷流放。
旧妾限五年安置,严禁新纳。官吏徇私同
罪。朕意已决,抗旨者严惩不怠!
钦此。”
此召一出,不少人反对,但最出头的几个都被镇卫军与婺军合力压制严惩,有了那几位出头鸟,杀鸡儆猴的功效不错,不久便消停了不少。
事宜交接完後,羌不度一行人即日啓程。
“接下来咱们去哪?”
司檀嘴里嚼着村民送行送的干粮,手还想去阿吉吉雅驮的包裹里摸一个,被羌不度给打了回来。
“婙朝国土之广阔,所有的陋习劣根都得灭除,这样,姑娘们才能毫无顾忌地走出天地,去那庙堂之高丶江湖之远。”
司檀甩了甩手,凑到羌不度耳边小声道:
“羌不度,我知道你心中宏图壮志,但你身体状况自己还不知麽?每隔段时间的药浴勉强维持,但也不可太过劳心费神。”
羌不度伸出一指将司檀的脸移开,无所谓道:
“有你在,我死不了。”
“羌不度!”
司檀险些跳脚,走在最末的蓬儿原本心事重重被司檀这一嗓子一惊,几步走上前一脸‘发生什麽事?’的表情。
司檀撇了撇嘴,伸手揉了揉蓬儿还未舒展开的皱巴巴的愁苦脸,道:
“徒徒,什麽心事脸上都藏不住?”
“啊……”
蓬儿下意识想摸摸自己的脸,却被司檀反手抓住,嘴里莫名多了块糖饼,司檀牵着蓬儿的手往前走,不着调地唱道:
“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愁~”
蓬儿已经很久没有做到过那个梦了,在子罂村又听到‘长生’二字,让她又重新应激了起来,这回连师长的安神香都不再起作用。
梦魇得严重,她便去练功,在月稀虫鸣中,清凉的风都被武得生热了起来。
确实如师长所言,相比于常规武器,她更适合精巧的暗器,缺失的左臂袖口刚好可以存放各种各样师长买来的暗器,那重量刚好可以弥补她身体不平衡的空缺。
原是师长也喜暗器武术,觉得精巧稀奇,便都让师傅买来给她研究,经过她的改良,每种暗器都掺了些五花八门的毒,照她的话来说就是——
可惜自己不会武,要是会武,定是无人能敌。
于是那些改造後的暗器通通塞给了蓬儿,蓬儿也对这些很感兴趣,分明看着普普通通的物件儿,只要触发某种机关都是能分分钟致人伤亡。
更何况大多小巧玲珑,对于蓬儿来说再合适不过,她的武学也小有功底,使起这些来得心应手。
身後有一物极速破风而来,蓬儿侧身,左袖顺势甩出一记飞刀。
‘铮——’
羌不度随手挥剑便将那小刀打飞出去,点评道:
“反应不错,就是力量差了点,今後清晨多加重练半时辰。”
“师丶师傅,您怎麽还没歇息?”
看清来人,蓬儿霎时慌了,连忙奔上前,幸好那小刀只是刀刃抹了迷昏散,不然要是误伤了……
“机警点好,何况要是你能伤到我,就说明你出师了。”
蓬儿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又慌忙摇了摇头,道:
“是我功夫还不到家,练功还走神,不然亲近之人的动静又怎麽能察觉不出来。”
“是啊,练功都走神了,劳逸结合最好,你因何事还不睡?”
羌不度点了点头,望着蓬儿问道,蓬儿犹豫了会,说道:
“师傅,我曾经的家人遭受到了无妄之灾,我存活下来上荆就是想讨回公道,结果……”
蓬儿想起了当时的她费劲千辛万苦想寻求一个答案,但答案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结果发现制定公道的人就是毁坏公道的人。”
蓬儿仰起头,看着羌不度那月光残影下森然威凛的骨玉铜面,道:
“我当时心灰意冷想了却残生,是您的出现又给了我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