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高之爸爸:“回来,我去摆平。”
“摆平?”姜高之冷笑一声,“父亲是想用自己来替我认罪吗!”
这话一出,啪的一巴掌打到了姜高之脸上,他看到他爸爸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传来,姜高之情绪崩溃哭喊着。
“我害死了我哥,难道我不应该受到惩罚吗!难道我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他算不上你哥!”
“他是!比亲哥还要亲的哥!”
姜高之擦干眼泪,看向他父亲,眼神变得坚决,“我就是比不上任何人,那又怎样,我再也不想听你的任何一句话了。”
说完便飞快跑走,一群人跟在後面追,终究是谁也没能拦住…最後他自首伏法。
…
沉浸在失去小远的痛苦中,姜远爷爷得知高之被判入狱时大发雷霆,拿起手中的拐杖重重点地面,痛骂姜高之爸爸。
“如果不是你天天在你儿子身边挑唆,他怎麽会犯下这个糊涂事!!小远他丶他又怎麽会。。。你们都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
“爸,在你心里,我怎麽做都不对是吗?怎麽做都比不上姜行军是吗?”
他说的姜行军,是他的哥哥,也是姜远的爸爸,那个从生下来就备受父亲喜爱的儿子。
“你说的什麽混账话!”
“一直都是,”姜高之爸爸自嘲,“从小到大,你都是肯定哥哥,从来不会关注我做过什麽,但凡你回头看看,我也很努力很努力地做每一件事,你怎麽就看不到我呢!!”
老爷子震惊地看向眼前的人,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极少和他交谈的小儿子,话语里都是对他的诉讼。
年轻的时候,衆人都羡慕老爷子姜卫忠喜得儿子,头胎是儿子,二胎也是儿子,多好的福气啊,不少人打趣他说江山後继有人,难怪乎如此打拼。
每每听到这些话,他都乐得哈哈大笑,在老爷子的印象里,他们家里的氛围一直很不错,大儿子能闯有担当,小儿子也不错。他的妻子尤其疼爱小儿子,很小的时候他学走路都舍不得放开手怕摔跤,他回回打趣她是妇人心肠,反而害了孩子。
若要论起来对谁更上心,老爷子还是偏向大儿子多一些,大儿子的处事风格他比较喜欢,再者小儿子有妻子护着疼爱着,他也不认为有哪里不妥。
後来他妻子因病逝世,几年後,他大儿子也不幸离世,他一下子衰老不少,若不是还有两个年轻的孙子,他可能再没有活着的新希望,而现在,两个孙子一死一伤,自己的小儿子在声嘶力竭地控诉他…
他忽而觉得好累,往後一倒便想长眠…
“爸——”
…
“爸,你醒了?”
姜行勇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询问他的身体状态。
“你是谁?”老爷子看着他问。
“我,我是小勇,姜行勇,是你儿子啊。”
“小勇?不知道,小军呢,我儿子小军去哪里了。。。”
老爷子胡乱地说着什麽话,大抵是一些姜行军小时候的故事,姜高之爸爸站起身去问医生具体情况,医生告诉他老爷子大脑受到刺激,记忆错乱,需要时间恢复…
时间?那就慢慢来吧。
姜行勇坐回椅子上,像哄小孩般哄父亲吃饭,听他口中咿咿呀呀地念着小军的名字,他忽而很想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来,他总是学不会正确表达,常常把自己儿子高之越推越远,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要负主要责任。
做儿子的时候没感受过父亲的关怀,做父亲的时候,也没能给儿子足够的关怀,还总是这麽严苛…
他好像还从来没好好抱抱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