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却又不怀好心。
梁怀暄捏住她的下巴,指腹重重碾过她唇瓣,声音低沉:“再说一次?”
岑姝被他捏着下巴,仍不服输地嘟囔:“就是讨厌你。”
话音刚落,梁怀暄再次覆上她的唇,这个吻比方才更重,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
岑姝下意识擡手推拒,却被他单手扣住纤细的手腕,牢牢按在冰凉的岛台面上。
“唔……”
梁怀暄稍稍退开,“还说吗?”
岑姝气息不稳,终于败下阵来,红着脸小声嗫嚅:“喜欢……喜欢你行了吧?”
梁怀暄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奖励似的轻吻她鼻尖:“乖。”
闹够了,梁怀暄弯腰拾起那双精致的高跟鞋。岑姝这次老实了,乖乖坐着,任由他托起自己的脚踝。
岑姝低头望着他,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正专注地为她穿鞋。
“其实可以穿平底。”他忽然开口。
岑姝一怔,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她本不必这麽累。
岑姝轻哼一声:“可我就是想风光!”
梁怀暄擡眸看她,目光沉静,半晌,他低笑一声:“嗯,你最风光。”
。
下午,在前往徐婧办公室的路上。阿尔法商务车内,小宜忍不住频频偷瞄身旁的岑姝,总感觉今天她整个人看上去不一样了。
小宜觉得岑姝在专注工作时格外美丽。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专注做事起来却比谁都认真。
岑姝正在翻看上次慈善拍卖会的报表,穿着一双红底细高跟鞋,交叠着腿,斜靠在座椅上垂着眼看平板。
她今天穿了一条收腰设计灰色衬衫裙,同款西装外套披在肩上。耳朵上一对简约的澳白珍珠耳钉,手腕上戴着Bvlgari蛇形腕表,俨然不折不扣的职场丽人。
因为要去徐婧团队的人碰面,岑姝穿得比以往都正式一些,作为国内慈善事业的领头羊,岑姝就算生病了也不想在这种关键的节骨眼上缺席。
但小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明明是闷热的天气,Stella如果戴墨镜就算了,脖子上还系了一条小巧真丝丝巾,颇有几分刻意遮掩的意味。
“Stella,您不觉得热吗?”
“……还好。”岑姝从Birkin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确定丝巾没系歪。
都怪梁怀暄那个罪魁祸首……
做坏事就算了,还要留痕迹。
岑姝又不自觉想到昨晚的那些事,不自然地抿抿嘴,耳朵又开始发烫了。
昨晚最後梁怀暄的皮带扣还是他拉着她的手教她解开的。她一开始羞得不敢擡眼,却又在梁怀暄低沉的诱哄声中握住了。
岑姝也不明白,为什麽…都到那种程度了,他竟然还能忍。
岑姝晃晃脑袋,咳了一声:“小宜,空调再开低点。”
“好的。”小宜突然想到什麽,又说,“对了,Stella你知道吗,今天上午我听秘书处的一个同事说,李乘这几天每天都在圣济呢,还打听你什麽时候回去。”
岑姝了然地笑了笑。
李乘不想听她的使唤的原因她心知肚明,无非是仗着自己在圣济资历深厚,与闻肃交好,如今却要听命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上司,心里那点不平衡在作祟罢了。
她治不了这人,那就换个能治的人。
很显然,闻墨大概是真的请他‘吃饭’了,或许仅仅是一通电话就足够奏效了。
接下来,岑姝又开始和小宜对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和几项工作,审核明德福利院改造方案丶确认医疗援助拨款事宜丶筹备特殊儿童康复中心的探访活动等等。
“上次的慈善拍卖会效果超出预期,筹款金额比原计划高出了两倍多。”小宜把平板递过来,说:“还有几家的福利院改造proposal都整合好了,Stella您现在要过目吗?”
岑姝接过来,目光在某个设计工作室的方案上停留片刻後,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她快速浏览了几页,干脆利落地合上平板递了回去:“唔得!”
“你联系一下这间工作室,我明明强调过要重点改造儿童活动空间和阅读区。”岑姝又蹙着精致的眉眼,“这是在敷衍了事?既然不想做,那就直接pass掉好了。”
从这一刻开始,这家设计工作室就已经被岑姝拉入了黑名单。
岑姝进入工作状态时是一丝不茍的,她平时生活里可以嘻嘻哈哈,但是不想在正事上太好说话,不然只会让人误以为她好欺负。
她在开啓改造方案的时候就明确提出了设计要求,结果收到一个完全没有重点的proposal,让她有些不高兴了。
虽然很多事亲力亲为会很累,但是她不想假手他人,更何况明德福利院对她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地方,她希望那里的孩子都能有一个舒适的成长环境。
之所以会突然进行改造,是因为之前去明德的时候,有小朋友无意间提过阅读区太吵了。
她听完立刻记下,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小宜知道岑姝有些不高兴了,也立刻承认错误:“对不起Stella,我应该先把关一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