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柚松了口气,确诊是想男人了,做梦都在谈恋爱,她真是个好色的颜料罐子——大写的yellow。
宋鹤卿直接抱着她坐下,宽阔的臂弯将她环在怀里,很快切好一份牛排,细致体贴地喂她吃下。
他一直伺候着温柚,喂饭倒水剥虾擦嘴……无微不至,从没被这麽照顾过的温柚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吃吗?”
男人清墨般的眸子染上暗色,嗓音低哑,温热的吐息犹如一片羽毛拂过耳畔。
“我饿了,要吃的,柚子吃饱了喂我,好不好?”
温柚咬着饱满弹牙的虾仁,不疑有他,一口答应,“没问题,保管把你喂得饱饱的。”
“我胃口有些大,劳烦柚子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是夫妻嘛。”
喂这样一个俊美帅气的人间尤物吃饭,说劳烦就太见外了,分明是享受。
宋鹤卿轻柔地擦干净她唇边的油渍,骤然腾空让温柚勾住了他的後颈,“不是吃饭吗?你去哪?”
“当然是吃饭,柚子……亲自喂。”
温柚还来不及思索他的用意,就被压进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深色床品陷下柔软的弧度。
宋鹤卿捧着她的脸,像对待小心易碎的珍宝,一点点啄吻,呵护备至。
灼热濡湿的唇舌,带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落下,富有技巧的深吻,很快让未经人事的女孩软了身子。
温柚咬着唇,耳朵充血,原本白皙的肌肤泛起一层薄粉,半闭合的睫毛不停颤动,像是脆弱折翼的蝴蝶。
是春梦是春梦是春梦……她不停提醒自己,可为什麽感觉那麽真实,熟悉又陌生,逼得她眼眶湿润,无力招架。
窗外炸开五彩斑斓的烟花,温柚浮沉晃荡的脑中亦是,紧攥被单的手指被才来,一枚微凉的戒圈,套进了纤长的无名指。
“柚子,我只爱你,从第一眼。”
温柚猛然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温情脉脉的眼,视线相撞,无形尴尬蔓延开来,她一把将自己埋进枕头里。
宋鹤卿揽着她的腰贴近,把枕头扯出来,“别闷着了,说真的,我没想到柚子以前……会是个那麽害羞的女孩子。”
温柚要亲自测试安抚手环的效果,他放心不下,一直在旁边实时监测,没想到她梦里的对象会是自己。
这种被爱人选择的心理愉悦,让他即使看了一整晚她和“自己”亲密,脸上的笑意都未减半分,反而越堆越浓。
不过现在看到温柚脸颊绯红,呼吸紧促的模样,宋鹤卿还是涌上几分醋意,蠢蠢欲动,想要亲自满足她。
“到一回,叫一次老公好不好?”
他不忘跟梦里的自己较劲。
温柚双眼失神,脑中一片空白,断断续续反驳,“不丶叫,不公平……”
宋鹤卿咬着她的耳垂粗喘息,“怎麽会不公平?柚子听好了——”
“老婆,我爱你。”
“唔,我好喜欢老婆~”
“老婆这麽厉害,就叫一次,嗯?”
“想不想要?叫老公……”
等到温柚终于如他所愿,叫出那个羞耻的称呼,宋鹤卿嗓子都喊哑了,被温柚督促着喝了一整天雪梨汤才养回来。
接下来几天宋鹤卿都神神秘秘的。
温柚总觉得他憋着什麽事,可一问起,却又被他四两拨千斤一笔带过。
直到几天後,吃过晚饭,宋鹤卿把温柚带回他的房间。
新鲜带露的各色玫瑰花,如同梦境一般,铺满了地板所有空隙,他单膝下跪,取出一比一复刻的戒指。
宋鹤卿面上带着愧色,“抱歉柚子,我还是太愚笨,从你的梦里才知道,合格的雄性需要准备这些东西。”
他和柚子的第一晚,没有鲜花礼物烛光晚餐,甚至是她主动的,每每回想起这件事,他都很过意不去。
温柚直接将无名指对准戒圈,自己戴了进去,“那只是一个梦,卿卿不要多想,你本人,才是我做梦的灵感源泉。”
耀眼的光泽在她指根流转,宋鹤卿仰头凝视,如同虔诚的信徒,下意识吻着她的指尖。
直到他的神明俯身,下达令他无法抗拒的谕旨。
“享受你的新婚夜,卿卿……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