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高岭之花她慢吞吞地将用手按在他……
一股力道从自己的脑袋传来,他的头发被人一把抓起,整个人向後仰去,崔越溪疼得轻嘶一声。
穿着宽大校服的阴郁少女轻轻勾唇,她垂眸看那正大口喘气的可怜少年。
眼里怜惜:“崔同学,你为什麽还要逃啊?”
于此同时,她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好似要将崔越溪的头发薅下来似的。
白浣清个子瘦小,面容无邪,手段却残忍得紧。她心中没有对生命的敬畏感,逃跑後又被抓回来的崔越溪触中了她的逆鳞,她不仅将他锁回床头,更是时不时对他打骂。
崔越溪缓缓擡头,他的眸光黯然,唇角轻勾:“我会,一直逃。”
少女面容陡然难看下来,她忽然抓住崔越溪的衣领,弯腰低声道:“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对你这麽好,你怎麽可以一直逃,一直逃。”
少年笑出声,眉眼皆是讽刺:“什麽叫做好,将我像牲口一样囚禁,开心了给我两颗蜜枣,不开心了便对我各种打骂,这样也算好吗?”
一巴掌打了上来,毫不收敛力道,直直地落在他的左脸,那半边脸立马肿起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白浣清眉眼失落:“不喜欢你说这种话。”
她真是随心所欲,又自以为是,压根不听他说任何反驳她的话,一心只认定自己心里想的道理。
崔越溪死死咬住唇,他的眼里漫出怨恨来,为什麽他要被这样对待,他恨极了,一切都要怪眼前这个疯子。
他看着她单薄的身子,瘦削的肩膀,忽然眼神一厉,他用双臂勒住她的脖颈,拼命地向後扯:“白浣清,去死。”
几乎在他施力的同时,一道肘击狠狠落在他的腹部,崔越溪疼得立马松了手,他後倒下去,身体重重地压在地上,五官因疼痛皱在一起,心中的悲戚感无可避免地升起。
白浣清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道黑色的颈环,望着崔越溪的眼神,怜悯又残忍。
“崔同学,乖一点,再乖一点,才能博主人的喜欢。”
她不顾崔越溪的拼命抗拒,强行将那颈环套在了他白皙的脖子上,黑色与白色交织,富有强烈的对比感,一眼便能吸引旁人的注意。
白浣清眼神温柔:“我就知道的,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知道它和崔同学配极了。”
崔越溪口中溢出无力丶悲凉的泣声。
“犯了错的小狗狗就要接受惩罚,对吗?崔同学。”
少女半蹲下身,她平视着崔越溪,在她乌黑透亮的瞳孔中,他可以看到狼狈丶如同丧家之犬的自己。
她伸出手,轻轻放在他的脸上,小心地摩挲着,触感很痒。
划过他的眉毛,划过他的眼睛,再往下,是他高挺的鼻子。白浣清眼神好奇,唇边含笑。
最後…便是他饱满红润的唇瓣。
在这一处,白浣清停留了许久,在崔越溪仇恨的眼神中,她慢吞吞地将用手按在他的唇上,肆意按压揉捏。
“…滚。”
少年口中吐出怒骂声。
随着他说话张嘴的动作,白浣清趁机将手伸了进去,她恶劣地滑过他口腔的每一处,离开时,她状似无意地用手划过他的舌头。
崔越溪整张脸涨红,口水不止地从唇角滑落,他依旧恶狠狠地瞪着白浣清,一双桃花眼却没有了任何仇恨之意,只剩下雾蒙蒙的水。
“…恶心…疯子……”
白浣清轻笑一声:“作为小狗狗,崔同学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吗?小狗狗可不会用腿走路,它们都是用它们可爱的四肢一起行走,四只小狗爪子牢牢地按在地上。”
她面上平静,眼里却有隐隐的兴奋之意。
崔越溪知道,她是在认真地说着,如果自己不照做的话,她一定,会用更加恶劣的方式来对待自己。
他悲戚地趴在地上,缓缓闭上了眼,他再反抗又能怎样,他现在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与那真正的牲口又有什麽区别。
那瘫软在地上的少年的脊背颤抖着,良久,他低声唤道:“…主人。”
那声音低哑,细听之下,甚至还含着隐隐的哭腔。
梦境如同丝线剥离般迅速分解,崔越溪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怔愣住。他用呆愣的眸子扫视了一下周遭的环境。
熟悉的卧室丶温暖的阳光丶书架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籍……
这里是他的房间,不是白浣清的家。
他又做梦了,梦魇一般深陷其中,只要一做梦,闭上眼,眼前便会出现那间潮湿味道的房间丶坚硬得无法挣脱的铁链……以及,那张无论如何都忘记不了的脸。
崔越溪泄气般地将身上盖着的被子踢走。
湿透了的内裤摆明了他下贱恶心的心理。
刚开始他做梦时只会恐惧丶厌恶,後面他开始怀念起,甚至期待着快点进入梦境,到了现在,他竟然仅仅因为梦境中那些龌龊的画面梦y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