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畸形审美任何与她亲昵的人都会被……
翌日,温绪言看到顾砚辞时,面上不觉有些红燥,一看到他的脸,她就能想起来昨夜他口中吐出的暧昧话语丶柔软的唇瓣丶温暖的气息。
正手足无措之际,便见青年眉眼平静,一夜宿醉,醒来後他将昨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只是冷静地看她:“温女郎?昨夜我喝多了酒,倘若做了什麽无礼之事还请温女郎多多包涵。”
温绪言有些被气笑了,她忽然懂什麽叫做“提起裤子不认人”了,只是,他们还没做到那麽深的地步,不过性质也差不多了。
她扯了扯嘴角,认真道:“当然了,顾公子可安分了,可老实了,昨夜什麽都没发生。”
顾砚辞听见她这敷衍的语气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眼眸困惑,向前走了几步,感觉有几分不对劲,又只好後退几步,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昨夜……我喝得有点多,一觉醒来头疼欲裂,什麽也记不得,就连模糊的片段也记不清。我真的不知道,温女郎…是我做了什麽冒犯之事吗?”
“当然没有了。”
没有说他只喜欢她,没有说他只想要她当自己的妻主,也没有缠着她亲嘴。
温绪言皮笑肉不笑道。
见状,顾砚辞心中更加懊恼,他就不该轻信平蒲的歪门邪道,为了给自己壮胆,他头一次破戒,喝了很多酒,一觉醒来什麽也不记得,反而温绪言的态度更加恶劣了。
他抿唇,干巴巴道:“温女郎,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见那人看来,他心中一喜,补充道:“我不想和离,可以吗?”
温绪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话倒是和昨夜之言重叠了。
她心中慢吞吞地想着,果然还是喝醉了的顾砚辞可爱。
见她始终思索模样,不发一言,顾砚辞不禁有些急了,他喃喃道:“温女郎……”
却见温绪言噗嗤一笑,她眉眼弯弯,唇角翘起:“我会不会和离,得看你表现喽。”
话落,她转身施施然离开,裙角随风摇曳,像朵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落入顾砚辞的眼底,他也跟着勾唇,眼里无尽暖色,这话的意思是,她原谅他了?
看来平蒲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作为夫郎,时不时向妻主服个软,才能让妻主对他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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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你骗了我。”祝念禾振振有词道,她拦在温绪言面前,高大的身躯像围墙一般将矮小的温绪言堵住。
温绪言不禁尴尬地挪了挪位置,这个画面要是放在现代校园,妥妥的校霸欺负乖乖女。
“祝小姐,我真的不想同你比拼。你为何非得纠缠着我不放呢?”
女子长叹一口气,无奈擡头看她。
祝念禾抿唇,面上情绪凝重又固执:“我只是想看一下阿辞的妻主到底有什麽过人之处。”
闻言,那散漫姿态的女子忽然微微掀眸,她眼里意味不明:“你喜欢顾砚辞?”
这似乎是毋庸置疑之事,毕竟祝念禾对顾砚辞的态度是衆人有目共睹,她对他亲昵丶倾慕,只要他在场,她的目光就会无一例外地落在他身上。
温绪言淡淡开口:“你既然喜欢他,为何不早些娶了他?而是放任他嫁给素不相识的陌生女子。”
祝念禾忽然窘迫地垂头,口中吐出呢喃声:“我不喜欢阿辞。”
“因为他生得‘丑陋’,不值得你喜欢?”温绪言讽刺地勾唇。
“才不是!皮相只是一架覆盖着华丽羽毛的枯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人之美丑,不可只观其外,不观其内。仅有美貌,千娇百媚,却毫无内涵,依旧毫无价值!”
祝念禾认真道:“阿辞是一颗蒙着灰尘的明珠,他博学丶多识,是不可多得的一个人才。倘若他为女子,科举做官,定会大有作为!我并不喜欢他,我只是钦慕他罢了,我虽性子顽固,却也分得清喜欢与钦慕的区别,我怎麽可以因为对他的钦慕而娶他,耽误他一生呢。”
温绪言若有所思,原来是顾砚辞的一个毒唯啊。
她莫名得心情好了起来,看这烦人的祝小姐也顺眼多了。
她翘起唇角,眉眼弯弯道:“欸,我说祝小姐。要不我教你酿酒吧,咱俩在酿酒方面好好比拼一番。”
“酿酒?那却之不恭了!”
祝念禾眼眸亮亮。
这几日温绪言时时刻刻都与祝念禾黏在一起,这女人虽说性子古板了些,但对待事物是真的认真,但凡温绪言教给她的,她都会一字不落地记下,“课堂”上一点都不会摸鱼,空闲时间还会自己“复习”。
温绪言作为“师父”,真是愉快极了。像祝念禾这种好学生,教起来都会有成就感。
她教着教着,不禁动了歪心思:“念禾,不如等你学会酿酒了,就来我的酒馆吧。”
正好只有她一个人酿酒也累得慌。
祝念禾有些遗憾道:“可是,我还要努力学习丶参加明年的科举考试呢,阿母说我一定要考状元丶当大官,我们祝家就等着我光宗耀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