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绪言擡眸同样认真道:“祝小姐,你要弄清楚,斗鸡赌博不是正经的才艺,学这个对你一点用都没有,还请你断了这个心思。”
她也苦不堪言。
温绪言又不是原主,斗鸡赌博她也不会啊。那话说出去一时爽了,没想到後果这麽严重,身後多了个忠实要拜她为师的徒弟。
祝念禾沉吟片刻,她忽然开口道:“那我教你吧,我必须要同你比试一番,我一定要证明,我祝念禾一定比你做得好!”
这傻妮子。
温绪言不禁扶额,跟她一个纨绔的浪荡子有什麽好比拼的,难道赢了她会对她有什麽好处吗?
她是真不明白。
因此,她忽然笑道:“好呀好呀,那你教我吧,就在後花园的亭子里,我们在那处相见,还请容我回去梳妆打扮一番。”
祝念禾笑道:“好。”
待人走後,温绪言狡黠一笑,她才不去呢,祝念禾想和她比试,她还不想和她比试呢,无聊。
房内的顾砚辞咬着唇,他盯着窗外的一幕,喃喃道:“她为什麽要抛弃我?”
他眼尾的泪滴尚未干,形成了红红的一片,为他好看的凤眼增添了几分媚意。
身旁的平蒲忍不住说道:“公子您怎麽这般迟钝。”
闻言,顾砚辞移开身子,目光落在他身上:“怎麽说?”
“温女郎这副模样一看就是吃醋了呀,您想想,您今日同祝小姐的行为多麽惹人猜疑啊,温女郎作为您的妻主,面子和尊严丢了个尽,她哪里还能朝您摆好脸色。”
顾砚辞心念一动,想起她今日说的话,又忍不住面上失落,眼眸灰暗:“可是,她今日说要同我和离,语气并不像气话,她说得很认真。”
“这……”,平蒲不禁叹气道,“所以我才说温女郎是吃醋了啊,她是想让您意识到她的重要性,这才说气话要同您和离,只要公子您摆正态度,乖乖地去讨温女郎欢心,我保证,她一定就会喜笑颜开!”
话落。顾砚辞眼睛一亮,他喃喃道:“真的吗?只要我去讨她欢心,她就能原谅我了。”
夜色当头,温绪言处理好酒馆的事,慢吞吞地回了府,路上她还在思索着,既然已与顾砚辞说了和离之事,就不便再与他同睡一榻了,她还是趁早搬走才好。
准备好的说辞在脑海中打转,推开门,便见房间内空无一人。
她惊讶地咦了一声,顾砚辞平日不爱出门,大部分时间都在屋子内打转,这还是头一次这麽晚了,他还不在房间里。
该不会是他自己也觉得尴尬得不行,主动搬出去了吧。
温绪言想着,他人还怪好的呢,竟然愿意将这里让给她。这个卧室可比客房大多了,床榻也舒服多了,她每夜一躺上去,舒服得眼皮根本睁不开,一倒头就睡着了。
正想着,却听见,门口传来“咯吱”一声的推门声。
青年步步朝她走来。
温绪言遗憾地想着,又回来了,看来白夸他了。
待人走近,她才看到他脸上遮掩不住的红霞与潮湿丶泛着雾气的眼眸。
这是……
仔细一看,原本以为走得稳稳当当的步伐,底盘一点都不稳。
他这是喝醉了啊。
温绪言止不住的惊诧,顾砚辞对自己的要求可谓是严苛到极点,这麽长时间的共处,她可从未见过他喝醉的模样。
头一次见,还蛮新鲜的。
顾砚辞忽然身子趔趔趄趄,整个人往旁边倒去,见状,温绪言连忙将人扶住。
她只是抓着他的手臂,他的身子站稳,温绪言轻呼一口气,正欲放开手,便见那人竟往她的怀里倒去。
脑袋撞在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