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畸形审美她拒绝了他恬不知耻的求……
烛光倒映下,那人的脸色晦暗明灭,站在光亮下,却像是隐匿在夜幕中,一时之下,看得人心惊肉跳。
温绪言暗暗揪住手,正慌乱中,便见他忽然弯唇,上前来牵她的袖口:“你回来了,我伺候你洗漱吧。”
…伺候她洗漱?
温绪言听了更是心惊,他这又是怎麽了,连忙抗拒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由着她转身离开,顾砚辞没有拦她,只是施施然回到了床榻旁。
待温绪言带着满身的玫瑰花瓣香味回房时,她还在伸出胳膊嗅闻着,今天的沐浴水怎麽放了这麽多玫瑰花瓣,等洗完後,她自己都被香迷糊了。
靠近床榻时,她定睛一看,忽然顿住了脚步。
等会,为什麽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温绪言下意识无奈想道,不是吧,她才睡了一晚上,顾砚辞又哪里对她不满意了,竟然趁她去洗漱时,将她的被子扔了出去。
实在是……太阴险了!
她气愤地擡起眸子,正准备质问顾砚辞时,在对上他的眸色时忽然顿住了,只见顾砚辞一身轻薄,他原本梳好的发髻放了下来,服帖地落在肩头,衬得他的头发愈发乌黑,肤色更加白皙。此时他紧紧地盯着温绪言。
这其间的情绪很不对劲!
和他平时的冷淡嫌弃丝毫不同,她竟然在里面看到了几分羞怯与情欲,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温绪言一时有些害怕,这种如同在打量猎物的眼神让她觉得无处遁形。
她不自觉後退了几步。
见此,那人竟然起身,跟了过来,他的步子很大,几步就走到了她的身旁,他微微擡手,手指修长,关节明显,甚至隐隐透着几分粉意。
那手指离她越来越近,在温绪言惊恐的眼神下,落在了她的袖口,他轻勾着那块细腻的布料:“我们似乎还从来没有行过周公之礼,今夜倒是个不错的时辰。”
??!!
什麽……周公之礼?!
温绪言睁大眼眸,她几乎不敢置信自己耳里听到了什麽。
是她想的那样吗?
顾砚辞该不会今夜是吃错药了吧。
她沉默地往後退,那人却执着地勾着她的袖口,想要将她往床榻的方向带,这还得了?!
温绪言讪讪笑着,她将那只勾自己袖口的手指轻轻推开:“顾公子,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麽了?”
她努力思索着:“…是你阿母阿父对你说什麽了吗?其实我都能理解的,不用勉强自己的,我们只要表面装样子就好,不用假戏真做的。”
看着女子面上毫不遮掩的恐慌,哪怕面上依旧扬起假笑,也能看出她眸底的不愿。
顾砚辞忽然觉得面上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羞耻心终于升了起来,他的自尊丶傲骨忽然被一寸一寸地打碎,他的脊背忽然直不起来了,只能在她面前蜷缩着。
他所有勇气都尽数消散,那勾着她袖口的手指无力地垂下。
他後退几步,脸上血色尽失,面色惨白如雪。
看到他这样表现,温绪言更加坚定了他是被人逼迫的猜测。心中不禁升起同情,顾砚辞对她自始至终都是嫌恶的,平日里连看她都不愿多看她一眼,现在却要因为旁人的话语,被迫忍住屈辱来找她圆房。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更加酸楚了。
她看着顾砚辞的眼里带着丝丝怜惜,她上前来,将他领口处解开的扣子系上:“时辰不早了,你先去歇息吧,今晚我就去客房睡觉了,你心里不要有负担。”
望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顾砚辞扯开嘴角,多麽体贴啊,她真是一个善良心细的女子,在不知廉耻的丑陋男子朝她摇着尾巴求欢时,她竟然也能温柔地拒绝他,留给他最後的体面。
可是,她越是这样体贴,越是这样客气,他就越能体会到自己的恬不知耻。
作为一个男子,他竟然因妒意升起,就主动去找妻主求欢,勾她做那种事。
更可笑的是,她拒绝了。
为什麽?
顾砚辞垂眸思索着,为什麽会拒绝?他听说过,女子一般重欲好色,对那种事最是热衷,甚至,就算是素不相识的男子贴了上来,她们也不会拒绝。
因此,成婚後的男子便会有受不尽的苦楚,不仅要承担家中的劳累,还要忍受妻主朝三暮四的痛苦。
那温绪言为什麽要拒绝呢?
他甚至还是她的夫郎,两人关系正当,做这种事本就是天经地义。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