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温绪言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眼神一厉,她不理会那奴才,转身离开。
顾砚辞用人相当小心,他要是真有什麽事喊她,也只会让平蒲来请她,而不是随便找个脸生的仆从过来。
却没想到那人竟然胆大妄为地拉住她的袖口:“温夫人,请您等等!”
温绪言使劲推他,却感觉到眼前一阵眩晕。
不是,她已经很警惕了,怎麽还能硬上啊。
她心中绝望,只好努力地睁大眼睛,无奈那药效越来越强,她眼前愈发灰蒙蒙得一片。
“你在做什麽?!还不快滚开!”
顾砚辞的声音响起,在温绪言耳边如同仙乐一般动听,她睁着朦胧的眸子费劲地看向他的方向,却只能看见那衣角熟悉的青竹花纹。
之後的事情温绪言便毫无知觉了。
她是被体内不断散发的热意烫醒的,她只觉四肢乏力丶大脑晕乎乎的,浑身又滚烫又酥麻,同时,又抑制不住身体深处升起的yang意。
这个感觉……
莫非便是传说中的药。
天杀的,真是倒霉透顶,温绪言要被气笑了,那个顾怀熙怎麽这样死脑筋,眼见口头谈不拢,就直接给她下药,准备生米煮成熟饭。
坏死了!真是坏到透顶!
原先还有些同情他的,现在好了,只觉得他和他那个未来妻主真是般配至极!
顾砚辞扶着她,任由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他能够感觉到温绪言身体散发的滚烫热意,他皱起眉头,他原先看她那表现只以为是被下了迷药,怎麽还会发烫。
温绪言感觉身子越来越烫,她吐出的气息都烫极了,眼神逐渐迷离。
身旁有一个冰凉的大冰箱,正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冷意,她只要贴着它,那股挠人的热意就会稍加缓解。
她不禁贴他贴得越来越紧,那人一直纵容着她,直到他忽然闷哼一声,面色燥红,将她微微推开,此时,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她是被下什麽药了。
被“大冰箱”推开,温绪言不满冷意散去,她闷闷地看着它,却不知,此时她的眼眸含春,犹如万千盛开的艳丽花朵,勾得人移不开眼神。
顾砚辞喉结滚动,他艰难地推开一直向他贴来的女子,出口时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再忍忍,我带你去找郎中。”
什麽廊中,什麽狼中,她都不想要,她只想要“大冰箱”。
温绪言神情愈发烦躁,她被体内那团熊熊燃烧起来的烈火搅得神魂颠倒。
她将人的脖子搂住,一口咬上了他的脸颊,惩罚意味十足,趁他怔愣住的时候,又挪到红润的唇瓣处,更加大口地一口咬住。
这些行为都是没有意识的,只是想着就做了,让温绪言惊喜的是,她咬上那红色的糖果时,身体里那股燥意竟然有所缓解。犹如吹来了一阵凉风,吹得她舒服极了。
她再接再厉,更加努力地吃那个“糖果”,她忽然发现这“糖果”竟然可以吸出水来,心中好奇,又多吸了几口。
顾砚辞简直要被她逼疯。
他从脸红到了脖子根,想将人推开,又不舍得,她好不容易这样主动,她清醒之际,与他疏远极了,他贪恋这份亲昵,却恐惧她清醒後会厌恶他趁人之危。
想到这里,他强硬下心,将人推开:“温绪言,你冷静一点!我给你找郎中。”
他见那人又凑了过来,闭了闭眼,忽然弯腰将温绪言公主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房中走。
门口的仆从好奇地看着他们,顾砚辞立马道:“备冷水。”
冷水?
不该是热水吗?
“愣着干什麽,还不快去!”
见人立马撒腿离开,顾砚辞伸出一只手推开房门,走到床榻上,将怀中的人轻柔地放在床上,一路上,她还在不依不饶地咬他的脖子。
女子擡起幽怨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嘴唇嘟起,她还想要吃“糖果”。
顾砚辞心头一软,他弯下身,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口:“乖乖的,忍一忍,先泡下冷水澡,我马上给你找郎中要解药。”
泡过冷水澡,又被扶着吃下解药的温绪言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她浑身无力,很快就晕晕沉沉地睡过去了。
顾砚辞在床榻边缘坐着,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安详的睡容,面上的燥红丝毫没有缓解。
明明是她中了药,他却觉得,那药效也随着两人的唇舌纠缠过渡给了他。
他哪里会不想和温绪言行周公之礼,他连睡梦中都在想着丶念着。只是,他始终惧怕着。
他怕温绪言并不喜欢他,怕温绪言还挂念着要和他和离这件事,怕在水乳交融後,温绪言会立马翻脸,觉得他趁人之危,对他愈发厌恶。
那种後果他受不住的。
因此,就算看到她这样主动,他也不敢顺水推舟继续下去。
顾砚辞弯腰,替温绪言敛去挂在嘴边的碎发,他嗓音低沉:“妻主,你为何不能喜欢一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