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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第1页)

事发

第二天,德拉科是被艾薇的叫声吵醒的。他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又该喂饭了。

德拉科把最後一片猫薄荷饼干掰碎放进艾薇的食盆时,圣芒戈医院的紧急传讯咒突然在公寓炸开。淡绿色的符文在天花板盘旋,闪烁的光芒惊醒了蜷在毛毯里的布偶猫,艾薇竖起耳朵,蓝宝石般的眼睛映出咒文里跳动的血红色警示符号。

“三级魔药急救组立刻到创伤科集合,包括实习生。”冰冷的女声带着回响,重急症患者,实习傲罗哈利·波特,被未知黑魔法击中。再重复一遍……”

瓷碗掉在地上的脆响惊得德拉科一颤。他盯着悬浮在空中的传讯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年过去了,那个额头上带着闪电伤疤的名字依然像根刺,扎进他记忆深处最不愿触碰的角落。艾薇不安地绕着他的脚踝打转,尾巴扫过他僵直的小腿。

创伤科走廊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和黑魔法残留的焦糊气息。德拉科攥着魔药箱的手渗出冷汗,白大褂口袋里的魔杖却不自觉地发烫——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就像十七岁那年在有求必应屋,魔杖尖端颤抖着指向哈利的咽喉。

“马尔福!”主任治疗师的声音打破他的思绪。老女巫的发髻松散,镜片後的眼睛布满血丝,“情况危急,波特先生的伤口正在吞噬愈合咒,尽管你并没有转正,但是我们需要你调制抗黑魔法血清。”

推开通往急救室的橡木门时,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哈利·波特躺在魔药治疗床上,黑色傲罗制服沾满泥浆和血迹,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痛苦扭曲。他的右肩裸露在外,伤口处翻涌着沥青般的黑色物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着皮肤。

德拉科的呼吸停滞了。记忆与现实重叠,他仿佛又看见那个在霍格沃茨大战中满身血污的少年。不同的是,此刻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哈利脖颈处的脉搏还在顽强跳动。

“需要嚏根草提取物和夜骐尾羽。”德拉科强迫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还有月见花,必须是满月夜采摘的。”他转身时,馀光瞥见哈利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调配血清的过程漫长而煎熬。德拉科站在实验室中央,魔杖在坩埚上方划出精准的弧线,看着各种魔药材料在紫色火焰中沸腾融合。艾薇的影像突然在他脑海闪过——今早出门时,猫咪正用爪子拨弄着阿斯托利亚留下的红围巾。他猛地摇了摇头,加大了火焰的强度。

“马尔福医生,波特先生情况恶化!”护士的尖叫从走廊传来。德拉科抓起冒着热气的血清瓶冲向急救室,正撞见哈利剧烈抽搐的身影。黑魔法侵蚀的范围已经蔓延到胸口,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

“按住他!”德拉科扯开哈利的衣领,将血清注入静脉。紫色液体顺着血管扩散的瞬间,哈利额头上的闪电伤疤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德拉科後退半步,撞翻了身後的药架,玻璃器皿碎裂的声音混着哈利痛苦的嘶吼,在密闭的空间里炸开。

当哈利终于陷入昏迷,德拉科才发现自己的白大褂已经被冷汗浸透。特地被从霍格沃兹请来的庞弗雷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好,孩子。不过。。。你最好去见一见傲罗办公室的人。最近这类黑魔法伤人事件已经是第七起了。”

傲罗办公室临时设在圣芒戈的地下会议室。德拉科走下旋转楼梯时,听见了熟悉的争吵声。

“我跟你们说过,那道咒语是蛇佬腔!”罗恩·韦斯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虑,"除了神秘人,还能有谁——"

“韦斯莱先生,我们需要的是证据,不是猜测。”金斯莱·沙克尔的声音沉稳有力,“马尔福先生,请说说你的专业意见。”

德拉科推门而入,会议室里十几道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赫敏·格兰杰推了推眼镜,笔记本上的速记咒正在飞速书写;罗恩的手按在魔杖上,指节发白。

“伤口呈现典型的黑魔法腐蚀特征。”德拉科将检测报告拍在桌上,“但具体咒语。。。我需要更多时间分析。”

“我们认为是神秘人回来了。”赫敏突然开口,声音发颤,“最近的受害者都与当年霍格沃茨大战有关,哈利在执行任务时,听到了类似蛇佬腔的咒语。”

会议室陷入死寂。德拉科感觉胃部一阵抽搐,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决定命运的夜晚——他站在天文塔上,看着邓布利多坠落,而神秘人的笑声在城堡上空回荡。

“我会配合调查。”德拉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刺破掌心,“但别指望我和波特共事。”他转身要走,却被赫敏叫住。

“马尔福。”赫敏叫住他,声音颤抖得感觉快要哭出来,“那些受害者。。。他们的伤口。。。和你当年。。。修复的消失柜上的符文有关联。”

德拉科僵在原地。一年前那个雪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蜷缩在有求必应屋,用颤抖的手试图修复消失柜,黑魔标记在皮肤上灼烧。哈利当时的眼神,充满怜悯又带着质问,此刻又浮现在他眼前。

“管好你自己吧,格兰杰。”德拉科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却没有预想中的冰冷。门在身後重重关上时,他听见赫敏在解释血清的成分,而罗恩正在念叨要给哈利带南瓜馅饼。

德拉科攥着哈利的最新检查报告,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羊皮纸边缘的银蛇水印,消毒水的气味在重症监护室外愈发刺鼻。他刚擡手想推开那扇刻满治愈符文的橡木门,身後突然爆发出一声闷响,罗恩·韦斯莱的魔杖尖几乎戳到他肩胛骨:“马尔福?你来这儿干什麽?哈利的血还没流够吗?”

橡木杖身擦过白大褂的布料,发出砂纸打磨般的声响。德拉科甚至能闻到罗恩袖口残留的丶和陋居同款的烟火火药味,那气味与圣芒戈的消毒咒混合,在他鼻腔里炸开尖锐的刺痛。他没回头,目光仍钉在门上刻着的“稳定咒持续生效”的荧光字样:“波特先生的主治治疗师要求我跟进魔药反应。”

“跟进?”罗恩的声音陡然拔高,魔杖重重敲在门框上,震得符文光芒骤闪,“当年在有求必应屋,你拿着魔杖对准邓布利多喉咙的时候,怎麽没想到跟进?现在装什麽圣芒戈的白大褂?”

赫敏·格兰杰的惊呼与德拉科的吸气声同时响起。他感觉後腰的旧疤突然发烫,那是十七岁时被厉火馀烬灼伤的痕迹,此刻正顺着脊椎蔓延成细密的麻痒。走廊尽头的魔药车突然翻倒,玻璃瓶炸裂的脆响与记忆中克拉布坠落的惨叫重叠,他猛地攥紧报告,纸页边缘在掌心割出红痕。

“罗恩!”赫敏的手死死按住男友的手腕,魔法公文包从肩头滑落,里面的《黑魔法防御术详解》散了一地,“治疗师有治疗师的职责,我们不该——”

“不该?”罗恩甩开她的手,额角青筋暴起,“你忘了他爸爸当年怎麽对待我们的?忘了马尔福家的庄园里藏着多少食死徒?现在他站在哈利病床前,谁知道是不是又想下什麽咒?”

德拉科终于转过身。他看见罗恩瞳孔里倒映着自己苍白的脸,以及更远处监护仪上跳动的绿光——那频率和哈利波特的心跳一致,沉稳而有力。他想起今早调配血清时,特意多加的三滴月见草精华,那是阿斯托利亚教他的丶能安抚狂暴魔力的秘窍。

“韦斯莱先生,”德拉科的声音像被冰雪打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冷硬的棱角,“如果你怀疑我的动机,可以要求傲罗全程监督。但现在,”他扬了扬手中的报告,羊皮纸在荧光灯下泛着冷光,“波特先生的魔药代谢速度异常,需要立刻调整配方。”

赫敏突然蹲下身,指尖触到散落书页上的一处批注——那是她用银墨水写的“蛇佬腔咒语特征分析”,旁边画着的黑魔标记被红笔狠狠划掉。她擡头时,看见德拉科袖口露出的丶用月见草膏涂抹过的疤痕,淡绿色的膏体在皮肤下透出微光。

“罗恩,让他进去。”赫敏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她捡起地上的魔杖,轻轻敲了敲德拉科手中的报告,“如果配方需要调整,我们需要知道具体步骤。”

罗恩难以置信地瞪着女友,魔杖在指间颤抖:“赫敏!你怎麽能——”

“因为哈利需要他,我们也是。”赫敏站起身,魔法公文包自动合拢,“就像七年级在霍格沃茨,我们也需要过马尔福的‘帮助’,不是吗?”她的目光扫过德拉科紧绷的下颌线,“至少现在,他选择站在这边。”

德拉科推开病房门的瞬间,听见罗恩在身後重重哼了一声,皮鞋跟碾过地面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他没回头,只是盯着病床上哈利·波特平稳的呼吸。监护仪的绿光在他白大褂上晃动,像极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永不熄灭的炉火。

“配方需要加入三滴毒触手黏液。”德拉科对着空气低声说,仿佛在对某个看不见的听衆解释,“月见草精华能中和黑魔法毒性,但毒触手的黏性可以延缓血清代谢……”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淹没在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

门外传来赫敏压低的劝慰声,以及罗恩闷闷的抱怨。德拉科走到病床边,看见哈利额头上的闪电伤疤在魔药作用下泛着淡粉色,那颜色像极了阿斯托利亚发间常戴的茉莉花瓣。他伸出手,指尖悬在哈利受伤的肩膀上方,感受着黑魔法残留的阴冷气息,与血清带来的丶微弱的草木暖意相互对抗。

“韦斯莱先生说得对,”德拉科突然轻声说,仿佛在对沉睡的人倾诉,“我当年确实拿着魔杖对准过你。但现在……”他顿住了,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现在我只想让你活下来。”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赫敏探进头来,手里拿着新的检测报告:“马尔福先生,傲罗办公室需要你去一趟,关于蛇佬腔咒语的最新线索……”她的目光落在德拉科悬在半空的手上,以及哈利肩膀上正在消退的黑色腐蚀痕迹,“……也许,你能帮上忙。”

德拉科收回手,白大褂袖口的月见草膏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他最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哈利,转身时,听见赫敏在身後轻轻叹了口气。走廊里,罗恩靠着墙壁,魔杖还在不耐烦地敲着膝盖,但看见德拉科出来,只是别扭地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走吧,”赫敏对德拉科说,魔法公文包在她身侧轻轻晃动,“傲罗们在等我们。”

德拉科点点头,跟着她走向走廊尽头的电梯。身後,罗恩的脚步声不情不愿地响起,魔杖尖无意识地划着墙壁,留下细小的火星。德拉科没回头,只是盯着电梯门上方跳动的数字,想着阿斯托利亚此刻应该刚到霍格沃茨,正在温室里照料她的曼德拉草,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泥土气息,一定很安心。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被更浓重的丶属于傲罗办公室的严肃气息取代。德拉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白大褂在身後划出利落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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