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
霍格沃茨的石砖在脚下震颤,每一道裂缝都渗出墨绿色的毒液。德拉科·马尔福的银蛇咒在掌心凝成幽蓝的光带,蛇形纹路顺着他的小臂蜿蜒而上,与左臂那道早已褪色的黑魔标记疤痕産生诡异的共鸣。JS的身影从天文塔顶的废墟中升起,黑袍下摆拖曳过满地碎玻璃,每一步都在石砖上蚀出焦黑的印记。
“纯血的小崽子。”JS的笑声像生锈的铁器摩擦,杖尖的绿光突然暴涨,将赫敏的蓝色火焰咒撞得粉碎。罗恩的红光咒紧随其後,却在触及JS黑袍的瞬间被黑雾吞噬,只留下一缕刺鼻的焦糊味。“你父亲当年跪舔黑魔王靴底时,可没教过你怎麽对抗血脉诅咒吧?”
德拉科的银蛇咒突然转向,光带如活物般缠上JS的魔杖。那些幽蓝的纹路里浮现出无数记忆碎片:卢修斯在地窖里用蛇佬腔驯化蛇怪的侧影,纳西莎偷偷为他涂抹治愈膏的指尖,最後定格在圣芒戈病房里,阿斯托利亚腕间跳动的月光石——那画面让咒光陡然炽烈,竟在JS的黑袍上烧出焦痕。
“哈利还在圣芒戈躺着。”赫敏的声音穿透咒语碰撞的轰鸣,她的《血脉逆反论》在石砖上摊开,某页用银墨水标注的蛇佬腔咒文正发出红光,“他的伤口在吸收城堡的魔法核心,再拖下去整个英国的巫师都会被诅咒感染!”
JS的绿光咒突然扫向赫敏,却被德拉科的银蛇咒硬生生拦下。幽蓝与墨绿的光芒在半空炸开,碎石飞溅中,德拉科看见JS黑袍下露出的皮肤——那里爬满与哈利伤口相同的蛇鳞纹路,正随着咒语波动泛着不祥的银光。
“感染?”JS的狂笑震得塔顶的青铜钟发出闷响,“这是净化!让所有沾过黑魔王血液的蠢货,都尝尝被诅咒啃噬的滋味!包括你父亲留下的那道疤——”
“闭嘴!”德拉科的银蛇咒骤然收紧,光带深深勒进JS的手腕,蛇形纹路在他皮肤下剧烈跳动,“卢修斯在阿兹卡班就已经赎罪了。”
“赎罪?”JS的绿光咒穿透防御,擦过德拉科的肩胛骨,血珠滴在石砖上的瞬间,竟化作细小的蛇形。“那个连直视黑魔标记都不敢的懦夫?他不过是用你的命换了家族茍活!”他突然拽紧魔杖,黑雾在身後凝聚成巨蟒的形状,獠牙闪着淬毒的寒光,“就像现在的你,连承认自己害怕失去格林格拉斯家的小丫头都不敢!”
这句话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德拉科神经上。他想起阿斯托利亚在圣芒戈监护仪旁泛红的眼眶,想起她偷偷藏在他公文包里的月见草膏,想起那些被刻意忽略的丶在治疗报告边缘画的小小笑脸。银蛇咒在掌心剧烈震颤,幽蓝的光带突然窜向JS的咽喉,在他颈间勒出深深的血痕。
“她的诅咒不会恶化。”德拉科的声音冷得像黑湖的冰,银蛇咒的光芒映出他眼底翻涌的红,“我会找到治愈咒,就像我们破解共生咒那样。”
JS的喉间发出嗬嗬的怪响,蛇鳞纹路在咒光中寸寸剥落,露出底下青紫色的血管。“治愈?”他的蛇佬腔突然变得清晰,每个音节都像蛇信吐信,“纯血的傲慢果然刻在骨子里。你以为萨拉查的血脉是那麽容易驯服的?”黑雾从他七窍中涌出,在塔顶凝成无数细小的蛇影,“看看你脚下——”
德拉科低头的瞬间,银蛇咒出现破绽。JS的绿光咒趁机穿透防御,擦过他的肋骨,血珠滴在石砖上的刹那,那些蛇影突然疯拥而上,顺着伤口钻进他的血管。剧痛如潮水般涌来,他仿佛看见无数张脸在眼前闪过:卢修斯在威森加摩审判席上灰败的面容,阿斯托利亚母亲临终前涣散的瞳孔,最後定格在JS此刻狰狞的笑脸上。
“安宁。”
JS的蛇佬腔突然响起,清冽得像山涧的泉水。那声蛇佬腔像淬了冰的匕首,刺破塔顶咒语碰撞的轰鸣。德拉科的银蛇咒骤然失控,幽蓝的光带在掌心剧烈震颤,那些钻进血管的蛇影突然停滞,在皮肤下游成静止的纹路——竟与JS颈间的蛇鳞隐隐呼应。
“你说什麽?”德拉科的声音嘶哑,肋骨的伤口传来火烧般的疼,却抵不过心口突然泛起的寒意。他看着JS的脸在黑雾中忽明忽暗,蛇瞳里翻涌的红光正被某种柔和的银辉取代,像极了阿斯托利亚月光石吊坠的光泽。
JS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擡起手。黑袍下露出的手腕上,蛇鳞纹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露出底下淡金色的皮肤——那是未被诅咒侵蚀时的模样。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德拉科渗血的伤口,动作温柔得不像刚刚还在厮杀的敌人。
“当年在马尔福庄园,”JS的蛇佬腔混着人类的语言,古怪却清晰,“卢修斯用自己的血为你下了反咒。”他的指尖划过德拉科左臂的黑魔标记疤痕,那里的皮肤突然发烫,“他说纯血的荣耀,是知道何时该打破规则。”
赫敏的蓝色火焰咒在此时炸开,却在触及JS的瞬间化作漫天星火。罗恩的红光咒紧随其後,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在石砖上炸出浅坑。两人惊愕地看着JS的身影在银辉中逐渐透明,那些缠绕他半生的黑雾正被某种力量剥离,露出底下深藏的疲惫。
“你以为我恨的是纯血?”JS的目光越过德拉科,望向禁林的方向,那里的夜骐正发出悠长的嘶鸣,“我恨的是你们明明可以选择温暖,却偏要钻进仇恨的笼子。”他的蛇佬腔突然变得轻缓,像在吟诵古老的祷词,“就像现在的你,连承认在乎那个格林格拉斯家的丫头都不敢。”
德拉科的银蛇咒在掌心炸开,却在触及JS的刹那化作温柔的光雾。他看见无数记忆碎片从JS透明的身体里升起:有个金发少年在图书馆为褐发女孩别上银藤花,有个食死徒在绿光中护住混血女巫,最後都定格在JS此刻涣散的瞳孔里,化作一片柔和的银。
“安宁。”
最後一个词从JS喉间滚出时,他的身体彻底化作星尘。那些飘散的光点中,一枚小小的青铜铃铛落在德拉科掌心——铃铛内侧刻着蛇形花纹,与阿斯托利亚那半块完美契合。塔顶的风突然变得温暖,吹散了残留的黑雾,露出底下被月光洗净的石砖。
罗恩的红光咒还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赫敏合上《血脉逆反论》时,发现某页空白处多了行蛇佬腔的笔迹,翻译过来竟是“爱能解咒”。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那个被诅咒吞噬半生的疯子,最後竟用最温柔的蛇语,留下了救赎的密码。
德拉科攥紧掌心的青铜铃铛,肋骨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不再觉得疼。他想起阿斯托利亚总在月光下说的话:“蛇佬腔不只是施咒的工具,也是传递心意的语言。”此刻铃铛在掌心发烫,仿佛有温热的呼吸拂过,像极了JS最後那句蛇佬腔的馀韵。
远处的禁林传来夜骐的嘶鸣,与塔顶残留的蛇语交织成奇妙的和声。德拉科望着JS消散的方向,突然明白那句“安宁”不是诅咒的终结,而是某种传承的开始——就像卢修斯用反咒为他铺的路,就像阿斯托利亚偷偷为他调制的月见草膏,就像所有在黑暗里抓住过彼此的手,终将在月光下找到和解的可能。
赫敏的蓝色火焰咒在此时熄灭,露出石砖上渐渐淡去的蛇鳞纹路。罗恩收起魔杖时,发现杖尖沾着片银藤花瓣,那是JS消散前最後飘落的星尘所化。三人站在空旷的塔顶,看着月光透过云层倾泻而下,在地面汇成银色的河,将所有仇恨与执念,都温柔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