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惊险逃离
夜半时分,冷风从窗缝中钻入,寒意渗骨。第五次回魂仪式刚刚结束,桑晚凝如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傀儡,被人送回了寝屋。她整个人瘫坐在床榻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连眼球的转动都成了多馀的动作。花素与花莹守在她身旁,满脸的担忧和惊惧。烛光在她们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更衬得室内的沉寂如同死牢。“小姐,他们是不是?”花素忍不住,声音哽咽,“对你做了什麽?”花莹也红着眼眶,紧紧握住桑晚凝的手,“小姐,我们难道就只能这样被困在这里了吗?要不我们,我们再试着逃一次吧?明轩他现在被安排在偏房住着,我昨天偷偷塞了纸条给他,他愿意一起想办法。”桑晚凝终于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她们两人,眼神空无一物,声音轻得几不可闻:“逃?不要奢想了,逃不出去的。”她的声音像是风中干枯的落叶,带着彻底的绝望和呆滞。花素与花莹相对而泣,心如刀绞。“小姐,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麽?”花素轻轻地摸着桑晚凝的手,那手冰冷如雪,甚至毫无血色。桑晚凝闭了闭眼,没有回答。那第五次回魂仪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消耗她的神魂。她已感受到自己的灵识在逐渐枯萎。她怕再来一两次,她连清醒都无法维持。“小姐,我们不能就这样待在这里。”花莹忍不住哭着说,“万一将军他真的救不回来,我们岂不是。”“会被处理掉。”桑晚凝冷冷地补完了她的话。那一刻,房内的气氛骤然凝结。她倏然坐了起来,像是意识到什麽般,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对啊。”她喃喃自语,“如果沈昱霁真的救不回来,他们已经用尽办法,到时候一定不会再顾及什麽後果。我,就是失败的祭品。”“小姐。”花莹哭着扑上来,“我们得想办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是啊小姐,”花素紧握她的手,“我们,我们至少还有命,现在逃,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桑晚凝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明轩在哪?”“他住在西厢房。”花素连忙答,“每日有人送饭,他表面装得很乖,但我偷偷传信给他了,他说这几天府里守卫调动…
夜半时分,冷风从窗缝中钻入,寒意渗骨。第五次回魂仪式刚刚结束,桑晚凝如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傀儡,被人送回了寝屋。她整个人瘫坐在床榻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连眼球的转动都成了多馀的动作。
花素与花莹守在她身旁,满脸的担忧和惊惧。烛光在她们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更衬得室内的沉寂如同死牢。
“小姐,他们是不是?”花素忍不住,声音哽咽,“对你做了什麽?”
花莹也红着眼眶,紧紧握住桑晚凝的手,“小姐,我们难道就只能这样被困在这里了吗?要不我们,我们再试着逃一次吧?明轩他现在被安排在偏房住着,我昨天偷偷塞了纸条给他,他愿意一起想办法。”
桑晚凝终于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她们两人,眼神空无一物,声音轻得几不可闻:“逃?不要奢想了,逃不出去的。”
她的声音像是风中干枯的落叶,带着彻底的绝望和呆滞。
花素与花莹相对而泣,心如刀绞。“小姐,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麽?”花素轻轻地摸着桑晚凝的手,那手冰冷如雪,甚至毫无血色。
桑晚凝闭了闭眼,没有回答。那第五次回魂仪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消耗她的神魂。她已感受到自己的灵识在逐渐枯萎。她怕再来一两次,她连清醒都无法维持。
“小姐,我们不能就这样待在这里。”花莹忍不住哭着说,“万一将军他真的救不回来,我们岂不是。”
“会被处理掉。”桑晚凝冷冷地补完了她的话。
那一刻,房内的气氛骤然凝结。
她倏然坐了起来,像是意识到什麽般,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对啊。”她喃喃自语,“如果沈昱霁真的救不回来,他们已经用尽办法,到时候一定不会再顾及什麽後果。我,就是失败的祭品。”
“小姐。”花莹哭着扑上来,“我们得想办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是啊小姐,”花素紧握她的手,“我们,我们至少还有命,现在逃,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桑晚凝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明轩在哪?”
“他住在西厢房。”花素连忙答,“每日有人送饭,他表面装得很乖,但我偷偷传信给他了,他说这几天府里守卫调动频繁,有人在查他的来历,他估计藏不住了。”
“那就得尽快。”桑晚凝低声说,“不管用什麽方法,我不能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小姐,您终于——”花莹眼里闪出泪光,“我们都听您的。”
“明天。”桑晚凝擡起头,眼里重新有了微光,“我们必须行动。”
一夜未眠,第二日黄昏,桑晚凝装作无力地躺在床上,让花素花莹假意在旁服侍。她们知道,此时有人在暗处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封被掷进窗内的小纸团悄然落在地上。花莹迅速拾起,看了眼後递给桑晚凝。
子时後院柴房见,趁看守换班时动手。
落款:明轩。
桑晚凝点点头,迅速将纸团烧成灰烬。
夜更深,风声开始啸动。戌时左右,院中看守果然开始轮换。桑晚凝三人悄悄收拾了几样东西,将长裙的下摆塞进腰间,以便奔跑。
一切准备妥当。
花素在门口轻声说:“开始了。”
她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香料,浓烈的异香顺着风飘了出去,外面的守卫不多时便纷纷倚靠墙角昏睡过去。
“走。”桑晚凝咬牙,带着二人轻手轻脚地穿过小径,绕过偏园,朝後院柴房奔去。
明轩早已在暗处等候。他见三人赶来,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和几张地形图。
“这是我偷来的後门钥匙,还有通往後山的小道。我们必须快。”
“後山?”桑晚凝皱眉,“那不是有岗哨?”
“是,但他们从不巡夜,只要翻过围墙就是树林,我藏了马。”明轩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