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困,我也有些饿了,你去弄个面给我吧。”
终于找到一些用处的小慈终于没这麽郁闷了。
“好。”
“我去给你弄。”
出了正屋门,月黑风高的,风夜深了也有些凉,小慈望了一眼屏障外,只见莲灯神色异常冰冷,直勾勾地追着小慈。
小慈有些害怕,手上的珠子还是淡粉的,应该没事,沈禹疏还在一旁呢,只加快了步子往厨房里跑。
吃完一碗热汤面,小慈也乏了,收拾完碗筷,回了里头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格外安稳,一夜黑甜。
玉兰苑内,从前小慈闲得发慌种下的玉兰已经枝繁叶茂。
血蝼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稚子尚幼,还不会行,也不会说话。莲藕白臂挂在血蝼的脖子上,安静地将脑袋窝在娄夺的肩上。
“念慈,想不想见你里阿?”
“阿…阿…”
“是里阿。”血蝼难得温情地说。
“阿…阿…”
不厌其烦地又教了几回,血蝼想到昨晚那类猫直接进了那沈禹疏的卧房,一整晚都没有出来,戾气隐隐难以压下。
“念慈,你里阿都跟其他男人跑了,等阿吉抓它回来,我们好好惩罚它。”
娄念慈听不懂它在说什麽,一双黑亮的瞳仁,单纯地望着血蝼,粉唇张合,跟着它念,“吉…它…”
血蝼低下头,亲了亲它的眼瞳。
“你都不知道有里阿的存在。”
“我可怜的念慈。”
“阿吉不久就把里阿带回来,好好陪着念慈,再给念慈生多几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血蝼眼里若有所思地盯着窗檐外的玉兰树,轻触了触手里的米团子的脸颊,低下头,靠近发丝的地方,可以清晰闻到那股熟悉的草木香味。
想起那股子温香,柔顺的长发,一双暗色的赤瞳染上新血般艳。
“阿吉也想你里阿了。”
“欸,小慈,还没见过换过女装呢?”
“换套来瞧瞧呗。”这几日林停云都同他们待在这里,什麽都玩腻了,有些无聊。
小慈昨日准备沐浴去房里找衣裳时,林停云就意外望见了它那衣柜里,五颜六色,各色衣裙无论冬夏都具全。
“这沈禹疏对你也忒好了。”
“连衣裳都给你买这麽多,金簪银簪也有,当真是阔绰。”
“阔绰?这些很贵吗?”
林停云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望着它。怀疑小慈的身份定有猫腻。
田不满也好奇地望着小慈,“当然了,金子和银子都能值很多钱的。”
小慈讪笑,“这样的?可能是因为我要在这里住得久,禹疏哥哥又见我喜欢,才给我买的吧。”
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可怜,小慈想起沈禹疏以前看它的眼神,心里隐隐有另一种答案。
“还有,为什麽要换给你看?”小慈蛮横道。
“我才不换。”
“不换就不换呗。”林停云望着小慈凶巴巴的圆脸,伸手在它脑後,轻扯了一把它的长发。
“嘶!”
“林停云!!!”小慈擡手就要抽他。
林停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开。
“略略略”地作鬼脸,把小慈气得不轻,在身後追着他打。
好一阵鸡飞狗跳,嬉笑打闹,田不满看着,心里乐呵呵。
小慈追到院门前,林停云站在屏障外,也不打算出去,停了下来,伸手就掐住小慈的手腕。
“好了,好了,别打了。”
话毕,小慈就看见莲灯的虚影出现在屏障外。
林停云跟着一望,看了一眼小慈手上的粉珠,没有变色。施了个法术就击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