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听错了吗?
江柏温在做什麽?
手机仍然处在通话中,林意安单方面给自己这边的麦克风静音,深吸一口气,离开温暖的被窝,轻手轻脚地下床,翻找出包里的蓝牙耳机。
而後,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将其中一只耳机塞进耳朵里,跟手机蓝牙连接後,小心翼翼往上升音量。
“嗯……”这种时候,他的声音向来是压抑的,克制的,她甚至能回忆起,他额角淌汗,手臂青筋偾张,却仍然咬牙隐忍的模样。
还以为他真戒掉了。
没想到,时隔多日,卷土重来。
他不是神佛,生理欲丨望,怎麽可能戒得掉?
那她需要制止他吗?
可现在她在休假,不是他伴读,好像……暂时没有遏制他的权利。
林意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静静地听着。
隔壁房间,她阿爸阿妈睡得正熟。
她把另一只耳机也戴上,闭上眼,一秒钟,好像回到江柏温书房的门口,他在戴一副头戴式耳机,沉迷在欲海中。
而她在记录他,用双眼,用双耳。
那时,她胆战心惊,不敢轻举妄动,深怕被他发现。
可现在……
“咕咚。”林意安艰涩地咽一口唾沫。
集中注意力,更深地沉浸江柏温所创造出的世界中,昏暗,黏腻,潮湿,闷得喘不过气,呼吸得越来越用力。
手指挑开睡裤的松紧腰,游蛇一般向下延伸,穿过草丛,跟随他节奏,由慢渐快,快而忽慢,层层挖掘,逐渐逐渐沦陷在泥淖中,直至再也无法抽身。
刹那间,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她呼吸也凝滞,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心跳还是快,扑通扑通,提醒她,她还活着。
“林意安。”他唇齿轻轻地碾磨她的名字,好像也在抿着她,轻轻碾磨。
“嗯……”她一个激灵,无意识地哼出声。
等回过神来,第一时间摘下耳机,没听到屋内有任何异样,她再去看手机屏幕,江柏温那边挂断了通话。
为什麽?
她想不通,也无心去想。
只在意一件事,他最後叫她名字,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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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那天,就因为江柏温一句“你出个人就行”,林意安什麽都没准备,见他的车来了,她直接上了车。
埃尔法後座车门一关,与外界隔绝出相对私密的空间。
裸车价格不菲,内饰更是顶级配置。
江柏温舒舒服服地躺靠在座椅上,只在她进车时,眼睛眯开一条缝瞟她,而後,继续闭目养神。
起得这麽早,林意安也犯困,补觉前,向他确认:“你真帮我把东西准备好了?”
“嗯。”他懒散地应着。
“我真会信你的。”她找出一件毯子,披在身上。
“我也是很相信你的。”江柏温说,头往她这边一撇,忽然睁眼看她,双眼在昏暗的车厢内显得明亮,“但是,跟你连麦睡觉的那一晚,你在做什麽?”
……
她在做什麽?!
林意安大脑宕机一瞬。
眼神因心虚而偏移飘忽。
江柏温看懂了,唇角微微上翘,笑得又坏又无辜:“我开个玩笑而已,MissLam,你不会,真背着我,做了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