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小姐的口水好……
只见青绿树丛间有一身姿挺拔的少年,那人身穿皇子锦袍,将挺拔的身形展露,鹅黄黑巾发带将其墨发高高束起,尽显少年俊美的侧脸。
叶晚绾原以为是某个莅临的皇子,但身影却莫名眼熟,走进一看竟然是祁佑安。此时他正拿着折扇在院中闲庭信步地走着,风姿卓卓。
他身旁有一教习先生正一脸欣赏地看着祁佑安并道:“不错,就是这样。”
教书先生的馀光瞟到身旁走近的华服小姐时忙行礼:“拜见三皇妃。”
祁佑安闻声回头看见叶晚绾的脸时面色一惊跟着行礼道:“拜见小姐。”
“免礼吧。”少女看向教习先生道:“我与皇子尚未成婚,还是称呼我为叶小姐吧。”
随即叶晚绾打量的目光便从上往下的扫视着面前的华服少年,不解地问道:“这是。。。。。。”
"额。。。。。。"教习先生连忙接过话,神色中闪过一丝慌乱道:“这……这是三皇子新做的一套锦服,需要找一个身形相似的人提前试穿看看其上身成果。”
多麽拙劣的借口啊……
叶晚绾心里暗自吐槽,但表面上还是信以为真,感叹一声:“原是如此。”
自从走近这个院子,她的目光便未从祁佑安身上挪开过,看着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她心里暗叹: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祁佑安擡头与叶晚绾对视,少女却像被烫到般甩开目光看向了别处。
自从祁佑安离开首辅府後锋芒渐露,越发让她胆战
但祁佑安依旧紧盯着她,他像是伺机而动的野狼,捕捉到少女慌张的神色後满意地勾起嘴角。
这就是他期待的表情。
小姐,此刻在你心里,我和三皇子到底谁更英俊潇洒?
叶晚绾心里再明白不过祁佑安此时为何是一身皇子的装扮,必然是祁国来要人了。
原本历劫簿中祁佑安是借由嘉阳公主的青睐被推举前往祁国当使臣才得以回国,如今玄茉的仙魂离开後,嘉阳这副凡胎□□承受不住,一直卧病在床调养身子。
如今祁佑安与嘉阳不得相见,这一情节便有了空缺。
恰好前几日她听懂父亲在书房议事说什麽祁国质子的事,她心中便已明了,看来历劫簿也在努力填补这一漏洞。
……
“二狗过来。”容枕言回府後看着眼前人仪表堂堂的样子甚是满意。
“从今日起你便不是二狗,而是祁国质子祁佑安,你可明白?”
祁佑安恭敬地低下头,眼神晦暗不明回答:“奴才明白。”
容枕言随後提起桌上的茶壶漫不经心地倒了一杯深褐色的茶,他把茶杯递到少年面前,命令道:“喝了它。”
祁佑安知道喝了这被茶恐後患无穷,但已经没有他选择的馀地了,他毫不犹豫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随後一股猛烈又火热的灼烧感在喉咙间蔓延,他感觉浑身如同被无数蚀虫啃咬,好像有人在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喉咙,无法呼吸。
祁佑安倒在地上苦苦挣扎,其状况悲哀至极。
容枕言得意地扬起嘴角,半蹲在地,掐住地上抽搐之人的面颊,将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片刻後异样感逐渐消失,恢复了理智。
座上的人解释道:“我也没办法,你在容国无亲无故的,我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拴住你了。”此刻容枕言早已不见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其面上的阴沉狠毒暴露着他心中真正的谋算,“这是我自制的毒药,此毒唯有我能解。”
随即他给地上的人一个白瓶接着说道:“毒药每七日便会复发一次,这瓶里的解药够你用一年。一年後我会定时派人送你解药,前提是你能提供出有用的信息,若不然,死路一条。”说着他的表情逐渐狠厉。
祁佑安紧紧攥着手中的白瓶,额头因为难以抑制的愤怒青筋暴起,面上恭敬回道:“奴才……遵命……”
只要能回祁国,这都不算什麽。
“能被皇子看重是奴才的荣幸,只是为何不利用真正的质子,岂不是更妥帖些。”祁佑安问道。
“真正的质子?”容枕言仿佛听到了什麽好听的笑话,轻笑两声,轻蔑笑道:“真正的质子早就死了,这可是我和祁国皇帝的约定啊。”
祁佑安震惊地猛擡头,内心如同翻江倒海般汹涌,他瞪大双眼,瞳孔微微颤抖,身子僵住,不可置信地思忖着这一句话。
容枕言看到面前人震惊的表情,一时得意便也开门见山地说道:“此去祁国,你可要小心这祁国皇帝,他这个人心机叵测,阴险狡诈,为得皇位不择手段。昔日便向我国借兵得而起兵造反,父母兄弟一个都没放过。”
“我当时乔装打扮与其谈判联合,便见过那唯一幸存的皇子,那模样,真是可怜啊。。。。。。”
此刻祁佑安的信念感已经全面崩塌,原来他苦苦寻找的仇人早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他此刻多麽想不顾一切的掏出利剑将眼前的人狠狠刺死,再在他的身上不断的划,将他削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