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杳咕嘟咕嘟地灌了大半瓶,歇下来後,忽然问:“你给我拧瓶盖啦?”
“是啊。”不然呢,她喘得像狗一样,还要自己拧瓶盖吗?
孟杳当时就白他,“怪不得你没女朋友。”
江何莫名,“这他妈有什麽关联?”
“女生都不喜欢男朋友给别的女孩子拧瓶盖的!学着点儿吧你!”孟杳煞有介事地向他“传道受业”。
那时他们刚上大学,孟杳和学长谈了第一段恋爱。成为成年人丶正大光明谈恋爱的新鲜感正足,宿舍里大家还热衷于探讨恋爱技巧,孟杳一人的恋爱成了整个宿舍四人的功课,三个母胎单身的姑娘信誓旦旦地给她出主意,在网络热帖和霸总韩剧的混合指导下教她如何“调教”男朋友。
“不给别的女生拧瓶盖”,就是她们当时的结论之一。与之并列的,似乎还有“不能让其他女生坐你的副驾驶”之类的——哪怕当时学长并没有车。
这当然是後来孟杳每每想起都觉得社死的黑暗瞬间。
可那也确实是江何最後一次给孟杳拧瓶盖了。
孟杳中二时期调教男朋友的“分寸感”,最後成为了他的雷池。孟杳不知道,江何也不会说。
始终是他自己画地为牢。
胡开尔还在嘀嘀咕咕地跟孟杳吐槽他,孟杳忽然擡头,冲他笑,“我也想喝那个。”
江何愣了一下,从回忆里抽出神,“哪个?青柠的,还是山楂的?”
“青柠的。”
江何挑了瓶没那麽冰的,递给她的手已经伸出去了,看着她的笑脸忽然又收回胳膊,问:“你拧得开麽?”
孟杳笑容放大,“不知道诶。可能……吧?”
“吧”字的音拖长,在嘴边徘徊很久,听起来,既像“不”,又像“吧”。
江何轻笑,拧开铝盖後才递给她,“有点冰。”
孟杳尝了一口,笑着摇摇头,“刚刚好!”
沈趋庭回来後,给几人分了婚礼请柬,象牙白的三叠卡片,设计得大方典雅,一看就不是这夫妻俩的手笔。
“我可是让渡了请柬设计权才让我妈同意我去苏梅岛办婚礼的,你们都要来哦!”胡开尔强调。
孟杳算了算时间,三月片子应该剪得差不多,于是答应下来。
吃完三颗大元宵,酒足饭饱,孟杳连轴转了许多天,被胡开尔拉着上麻将桌,没打两圈,就眼皮打架,索性往沙发上一靠,就这麽睡了。
江何叫人拿了毛毯来给她盖上,又陪着打了两圈,终究放心不下,便要提前离席。
勾着人的膝弯将人抱起来,稳稳当当,孟杳甚至没醒,脑袋往他肩窝里一歪,继续睡。
沈趋庭看着这一幕,总觉得不太真实。
“就走了?”他问。
江何抱着人,哪能分心,简略“嗯”了一声。
“那你是送她回家还是带她回你家?”沈趋庭自认问得委婉。他实在是好奇这俩人怎麽就在一块儿了,到什麽地步了?来真的,还是玩玩而已啊?
如果只是玩玩,那他们这群朋友,以後万一见了孟杳,多尴尬啊。
哪知江何居然一道冷冽目光飞过来,警告意味十足,吓得他一愣。
他声音也低,具有威慑力,“少出去乱讲。”
作者的话
林不答
作者
02-14
孟杳:谁还没个玛丽苏时期了。作者:情人节还不玛丽苏啥时候玛丽苏!擒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