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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13 雨雪交叠（第1页）

番外1-3。雨雪交叠

上楼的电梯十分狭窄。走出电梯，整面墙挂满老式唱片，穿过长走廊，一间小小的livehouse出现在眼前。灯光明亮，装修朴素，完全没有爵士酒吧的感觉。三角钢琴仍在舞台右侧，旁边堆放着乐器盒。“今晚你们不营业吗？”他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的扶手椅和矮桌。“营业，还没到晚上，人比较少啦。”黄庭瑜说着，擡起头，“中村先生，晚上好。”“晚上好。”中村章五向他亲切问好。“晚上好。”李维宸微微鞠躬。背景音乐突然播放。中村章五站在钢琴旁，朝他轻轻挑了挑右眉，然後从一条长长的丶老旧的储物盒中抽出一张唱片放进钢琴旁的机器，问他是不是喜欢巴赫。窄小的扶手椅，他和黄庭瑜面对面坐着。音乐静静在两人中间流淌，那钢琴声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沉重，他像是站在磨砂玻璃後，看着面前钢琴边那个模糊的影子，看着梦想成为钢琴家的那个小屁孩。“中村先生说一会儿饭岛先生和玉森教授会过来喝酒。”黄庭瑜看向他，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好啊，好久没见他们了。”李维宸回答。黄庭瑜安心地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朝他举起手，“那我可以跟他们炫耀这个吧？”他笑了笑。“当然可以。”“不弹钢琴吗？”黄庭瑜看向李维宸，撒娇似的说。李维宸先笑了笑，“好”了一声，随後站起身，朝舞台走去，短暂停顿，随後开始演奏。对于黄庭瑜来说，李维宸弹钢琴的模样还如同记忆中一样，熟练灵巧，琴声悠扬，她的记忆需要李维宸的钢琴声才有生命力，仿佛琴声记录了她记忆的关键部分，她专注其中，钢琴声一遍遍带着过去的气息围绕着她，直至她发现，旋律很熟悉。“这是……”黄庭瑜惊讶地捂住嘴。“一个人的演奏会？”饭岛裕二出现在门口，拍着手走进来，“这不是YU酱的曲子吗？”“欸？真好啊，”玉森教授跟在身後，看见黄庭瑜，露出和蔼的笑容，“现在是什麽时间？打扰到你们两个了吗？”黄庭瑜从惊讶中回过神，然後在两人的提议下走上舞台合奏，曲终，馀音仍在萦绕时，她抱着琵琶…

上楼的电梯十分狭窄。

走出电梯，整面墙挂满老式唱片，穿过长走廊，一间小小的livehouse出现在眼前。灯光明亮，装修朴素，完全没有爵士酒吧的感觉。

三角钢琴仍在舞台右侧，旁边堆放着乐器盒。

“今晚你们不营业吗？”他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的扶手椅和矮桌。

“营业，还没到晚上，人比较少啦。”黄庭瑜说着，擡起头，“中村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中村章五向他亲切问好。

“晚上好。”李维宸微微鞠躬。

背景音乐突然播放。中村章五站在钢琴旁，朝他轻轻挑了挑右眉，然後从一条长长的丶老旧的储物盒中抽出一张唱片放进钢琴旁的机器，问他是不是喜欢巴赫。

窄小的扶手椅，他和黄庭瑜面对面坐着。音乐静静在两人中间流淌，那钢琴声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沉重，他像是站在磨砂玻璃後，看着面前钢琴边那个模糊的影子，看着梦想成为钢琴家的那个小屁孩。

“中村先生说一会儿饭岛先生和玉森教授会过来喝酒。”黄庭瑜看向他，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好啊，好久没见他们了。”李维宸回答。

黄庭瑜安心地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朝他举起手，“那我可以跟他们炫耀这个吧？”

他笑了笑。“当然可以。”

“不弹钢琴吗？”黄庭瑜看向李维宸，撒娇似的说。李维宸先笑了笑，“好”了一声，随後站起身，朝舞台走去，短暂停顿，随後开始演奏。

对于黄庭瑜来说，李维宸弹钢琴的模样还如同记忆中一样，熟练灵巧，琴声悠扬，她的记忆需要李维宸的钢琴声才有生命力，仿佛琴声记录了她记忆的关键部分，她专注其中，钢琴声一遍遍带着过去的气息围绕着她，直至她发现，旋律很熟悉。

“这是……”黄庭瑜惊讶地捂住嘴。

“一个人的演奏会？”饭岛裕二出现在门口，拍着手走进来，“这不是YU酱的曲子吗？”

“欸？真好啊，”玉森教授跟在身後，看见黄庭瑜，露出和蔼的笑容，“现在是什麽时间？打扰到你们两个了吗？”

黄庭瑜从惊讶中回过神，然後在两人的提议下走上舞台合奏，曲终，馀音仍在萦绕时，她抱着琵琶向左边看，李维宸对她温柔地点了点头。她笑了笑，重新按一下唱片机的播放键，拉着李维宸下台。

又有几名预约的顾客到达之後，他们起身告辞。

“接下来要去哪儿？”中村先生看她从前门离开时问。

“带他去看运河。”黄庭瑜说。

煤气灯的黄光和雪色互相映照着。两个人走在运河边，黄庭瑜拿着李维宸的相机，偶尔拍拍沿路的风景。

“这次的配合还不错。”李维宸说。

“嗯，出乎意料，”黄庭瑜说，深吸一口气，“其实刚才好紧张。”

“我也很紧张。”

黄庭瑜坐在椅子边，从包里拿出一个暖贴，“给。”

李维宸接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刚搬过来的时候，心情不好就跑到这里来，听世界各地的游客说话，听到是台湾人，就觉得好亲切，好像回到家一样。”黄庭瑜轻声开口。

夜很静，黄庭瑜看向李维宸，很快又意识到，旅途是会结束的。

李维宸就会沿着来时的航线原路返回，此一别，或许要到明年四月底到五月初的黄金周才能再见面。沿着散步道缓缓行走，李维宸停下脚步，眺望整条运河。老街旁的餐厅丶咖啡店和书店都装修得很有风格。

“你有没有觉得那一间和林叔叔的书店很像。”李维宸指着对面已经打烊的店铺说。

“嗯，其实那是一间手作明信片店。”黄庭瑜笑笑，“独室书店是很日系，所以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也觉得超亲切，结果那天门一打开就看到你站在门口。”

李维宸开朗地笑了笑，“我还记得你惊讶的表情。”

“我也记得你的！像见了鬼一样。”黄庭瑜摇摇头，开玩笑地将捧了一把雪贴到李维宸的脸边。

“你——”李维宸反抓住她的手，兴致勃勃地反击。

好像回到少年时期，两人打打闹闹，朝亮着灯的公寓走去。

“过了八点外面就几乎就没有餐厅还开着了，在我家随便吃吃吧。”

散步过後，黄庭瑜带着李维宸来到公寓。打开灯，一进门就是狭窄的过道，厨房和店里的矮桌面积一样大，水槽旁的架子上整齐摆放着碗碟。通过狭窄的过道，客厅和卧室连在一起，房间很整洁，并没有太多东西。

“欢迎回家。“

机器猫哧哧哧滑到玄关处，眼睛上下打量，随後被墙边闪下来的影子撞翻在地。

“欸欸欸橙子，你不可以总是打它啦！“黄庭瑜连忙跑过去扶起机器猫，猫咪高高竖起尾巴，围着她转圈，似乎是嗅到陌生的气味，朝玄关的方向喵了几声。

“好久没见到橙子了吧？不知道它还认不认识你。“黄庭瑜笑了笑。

“小橘。“李维宸关好门，蹲下身，听到声音的猫咪走过去，嗅嗅他的手，随後立马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可恶，平时都不常常跟我这样撒娇。“黄庭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