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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 28 飞行塔和摩天轮（第1页）

深圳28。飞行塔和摩天轮

黄庭瑜走出公寓楼时，李维宸的车已经等候在门口。“早安，你的围巾，我记得带上了。”黄庭瑜拉开车门坐进去，“我妈给我拿了一条围巾过来。”“好，你先拿着。”李维宸说。车缓缓开动，黄庭瑜把安全带系好，又问李维宸有没有吃早餐，对方点点头。“在家里随便吃了点。”“好。”黄庭瑜的声音疲惫而沙哑，望着窗外，眼神里交织着失望和痛苦。礼拜六，路上的车明显多起来。上周她和黄雅齐去香港住了几天，和李维宸这样见面已是时隔多日。“今天最高温有二十五度，”黄庭瑜看着窗外说，“围巾我帮你装袋子里。”“好，”李维宸回答，“签证送去办了，春节我去日本。”“再说吧。”她回答。“我去找你，”李维宸低声说，“没空招待我也没关系。”“不好说，如果那几天没什麽事的话，我可能会回台湾。”转向灯滴答滴答响着，然後啪一声消失，“……那你定好跟我说。”黄庭瑜是故意这样说的，但李维宸没有问她「既然有时间回台湾怎麽不回深圳」，她自暴自弃地扭过头。两个人的声音都没有起伏，好像两个人的合奏只是延续上一断开的部分进行了下去，高潮已经结束，只剩下减弱的结尾乐章。“你上礼拜都没有主动找过我，”她幽幽地说，“你对我好放心哦。”李维宸握紧方向盘。想起那天坐在钢琴前，身後是黄庭瑜，他能通过手机屏幕的反光看见她弹琵琶的模样。声音一停止，他们就又重新开始争吵，争吵进行得很平静，两个人都好像已经从配合的旋律中感受到了对方的无力，单纯是因为音乐的情绪感染力太强，不需要再多馀的话语。直到那天的最後，黄庭瑜用疲惫的目光望着他说：“维宸，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分开一段时间。我现在看着你，越来越觉得你好像根本就不需要我在你身边，我会想很多，因为我根本猜不透你在想什麽。”短暂的沉默之後，她的声音几乎让他绝望。“李维宸，我不想分手，一点都不想。但我们真的要各自冷静一下才行。”他本来应该要说的，要说「我需要你」「请你留下来」，然而他还…

黄庭瑜走出公寓楼时，李维宸的车已经等候在门口。

“早安，你的围巾，我记得带上了。”黄庭瑜拉开车门坐进去，“我妈给我拿了一条围巾过来。”

“好，你先拿着。”李维宸说。

车缓缓开动，黄庭瑜把安全带系好，又问李维宸有没有吃早餐，对方点点头。

“在家里随便吃了点。”

“好。”黄庭瑜的声音疲惫而沙哑，望着窗外，眼神里交织着失望和痛苦。礼拜六，路上的车明显多起来。上周她和黄雅齐去香港住了几天，和李维宸这样见面已是时隔多日。

“今天最高温有二十五度，”黄庭瑜看着窗外说，“围巾我帮你装袋子里。”

“好，”李维宸回答，“签证送去办了，春节我去日本。”

“再说吧。”她回答。

“我去找你，”李维宸低声说，“没空招待我也没关系。”

“不好说，如果那几天没什麽事的话，我可能会回台湾。”

转向灯滴答滴答响着，然後啪一声消失，“……那你定好跟我说。”

黄庭瑜是故意这样说的，但李维宸没有问她「既然有时间回台湾怎麽不回深圳」，她自暴自弃地扭过头。两个人的声音都没有起伏，好像两个人的合奏只是延续上一断开的部分进行了下去，高潮已经结束，只剩下减弱的结尾乐章。

“你上礼拜都没有主动找过我，”她幽幽地说，“你对我好放心哦。”

李维宸握紧方向盘。想起那天坐在钢琴前，身後是黄庭瑜，他能通过手机屏幕的反光看见她弹琵琶的模样。声音一停止，他们就又重新开始争吵，争吵进行得很平静，两个人都好像已经从配合的旋律中感受到了对方的无力，单纯是因为音乐的情绪感染力太强，不需要再多馀的话语。

直到那天的最後，黄庭瑜用疲惫的目光望着他说：

“维宸，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分开一段时间。我现在看着你，越来越觉得你好像根本就不需要我在你身边，我会想很多，因为我根本猜不透你在想什麽。”

短暂的沉默之後，她的声音几乎让他绝望。

“李维宸，我不想分手，一点都不想。但我们真的要各自冷静一下才行。”

他本来应该要说的，要说「我需要你」「请你留下来」，然而他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几乎听不见的“嗯”。

李维宸沉吟着说：“我想着让你们在香港好好玩。”

黄庭瑜没说话，靠在椅背上。李维宸见她没有回应，又说：“日本的爵士乐怎麽都比深圳发展得成熟，我让你留在日本，是希望你有更多机会，有更好的工作……”

“是啊，所以我会留在日本的。既然你觉得那样我会开心，你也会开心，那麽我会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黄庭瑜刚说完就开始难过了，完全是在赌气。可她想付出的东西明明摇摇欲坠，李维宸就是不肯伸手接住，她就是想不通为什麽两个人要这样互相折磨？她可以过来，可以爱，却偏偏要被推回去，只能在原地等待。

这次，李维宸沉默了，对这种状况他早就习以为常。

“还有，我和你没有共享大脑，你在想什麽东西，你要说出来我才会知道。”黄庭瑜说。

早晨的阳光把车内晒得暖暖的。

“……好。”

“走吧。”

黄庭瑜的语气有些生硬，抓着纸袋的边缘久久才松开手。

李维宸正在挑选DIY音乐盒的材料。这一边，店员给黄庭瑜拿来工具箱丶材料包和装饰盒。她根据店员的推荐选了圆形榉木材质的音乐座，只要加装铁盘key就能让整个音乐座旋转，现在最重要的是音乐座上的装饰物。她出神看着展示柜里的样品，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略显单调的底座。

“不好意思，我可以换那边那个飞行塔款式的吗？”黄庭瑜小声问。

“当然可以的，不过那一款是已经制作完成的，底座上diy的空间可能比较少，”店员亲切地解释，“推荐给您的这一款是最容易上手的，不然给您换个稍微大一点的底座，给您加上飞行塔，然後您可以再装饰一下底座，这样可以吗？不过价格会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