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这蚊子咬人
沈瑞声从假寐中缓过神来,扫了眼桌上的时间,马上七点钟,但一会儿还有个线上会议要参加,这次的客户在纽城,要求也高,看起来今晚注定又要奋战到凌晨。想到这里,他命苦地叹了声气,伸手按了按眼周的几个xue位,才觉得眉毛放松了些。拿起杯子,仰头灌下一大口黑咖啡,苦涩的液体几乎没有在舌尖停留便滑入喉咙,提神效果对他现在来说早已杯水车薪,但总比没有强。手机屏幕一亮,沈瑞声看了眼发信人,顿时来了精神。【盛伊人:沈瑞声,你到底要装死到什麽时候?】他点开维信,最新的一条消息发送于1分钟前,再往上翻,还有几条。他还是没有着急回复她,或者说他现在也没想好要怎麽解释。沈瑞声也不知道事情怎麽就朝这个方向发展去了。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如果不是他刚好在“月光俱乐部”里遇见喝得烂醉的盛伊人,恐怕她已经被某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带走了。“沈律师?”盛伊人当时半趴在吧台上,眯着眼睛,醉眼朦胧地看着他,“今天有空来喝酒啊?”“嗯,下班顺路来放松一下,”沈瑞声自然坐在了熟人身边,“你怎麽喝成这样?”“又分手了,”盛伊人大大咧咧地甩甩手,看起来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没什麽大不了的,明天就好了。”“不会吧,哪个不长眼的家夥甩了你?”沈瑞声歪过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她,但手却悄悄地伸向那个喝了一半的酒杯,“看起来他有两把刷子啊,让你失恋後来这里借酒消愁。”“谁说我失恋了?”盛伊人忽然挺直了腰杆,醉醺醺地瞪着他,“是我甩了他!我盛伊人从来不会被人甩!”她双手软绵绵地撑着大理石桌面,没有规律地挥舞,“白天还一口一个‘姐姐你好美’丶‘姐姐想你了’,晚上就被我发现和其他女人鬼混,我活这麽大还没被人劈过腿,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你没冲上去给他一耳光?”沈瑞声招来侍者,对着酒单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两杯无酒精的混合果汁,“不像你的作风啊。”“哼,我才没这麽掉价,”盛伊人斜睨了他一眼,昂了昂头,“我只是冲上去问候了那个渣男…
沈瑞声从假寐中缓过神来,扫了眼桌上的时间,马上七点钟,但一会儿还有个线上会议要参加,这次的客户在纽城,要求也高,看起来今晚注定又要奋战到凌晨。
想到这里,他命苦地叹了声气,伸手按了按眼周的几个xue位,才觉得眉毛放松了些。拿起杯子,仰头灌下一大口黑咖啡,苦涩的液体几乎没有在舌尖停留便滑入喉咙,提神效果对他现在来说早已杯水车薪,但总比没有强。
手机屏幕一亮,沈瑞声看了眼发信人,顿时来了精神。
【盛伊人:沈瑞声,你到底要装死到什麽时候?】他点开维信,最新的一条消息发送于1分钟前,再往上翻,还有几条。
他还是没有着急回复她,或者说他现在也没想好要怎麽解释。
沈瑞声也不知道事情怎麽就朝这个方向发展去了。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如果不是他刚好在“月光俱乐部”里遇见喝得烂醉的盛伊人,恐怕她已经被某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带走了。
“沈律师?”盛伊人当时半趴在吧台上,眯着眼睛,醉眼朦胧地看着他,“今天有空来喝酒啊?”
“嗯,下班顺路来放松一下,”沈瑞声自然坐在了熟人身边,“你怎麽喝成这样?”
“又分手了,”盛伊人大大咧咧地甩甩手,看起来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没什麽大不了的,明天就好了。”
“不会吧,哪个不长眼的家夥甩了你?”沈瑞声歪过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她,但手却悄悄地伸向那个喝了一半的酒杯,“看起来他有两把刷子啊,让你失恋後来这里借酒消愁。”
“谁说我失恋了?”盛伊人忽然挺直了腰杆,醉醺醺地瞪着他,“是我甩了他!我盛伊人从来不会被人甩!”她双手软绵绵地撑着大理石桌面,没有规律地挥舞,“白天还一口一个‘姐姐你好美’丶‘姐姐想你了’,晚上就被我发现和其他女人鬼混,我活这麽大还没被人劈过腿,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你没冲上去给他一耳光?”沈瑞声招来侍者,对着酒单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两杯无酒精的混合果汁,“不像你的作风啊。”
“哼,我才没这麽掉价,”盛伊人斜睨了他一眼,昂了昂头,“我只是冲上去问候了那个渣男的全身器官,顺便和那个富婆姐姐要了联系方式,分享了我们所有聊天记录。”
“不愧是你,”沈瑞声忍俊不禁,朝她比了个大拇指,“素质真高,骂人都忍得住不牵连九族,还能顺便拓展人脉。”把盛伊人的杯子拉到自己身前後,沈瑞声悄悄松了口气。
“那是,我还是很有底线的好吧,”盛伊人撑着脑袋,有些得意,“虽然恋爱史是长了点,但我对每一段关系都是认真的,喜欢就谈,没感觉了就分,好聚好散嘛。”
“那我很好奇,”沈瑞声拿着盛伊人喝剩的那只杯子,食指指轻轻搭在杯沿上,“这麽多男嘉宾里,就没有一个,是你特别喜欢,甚至想和他有以後的?”
“你说结婚啊?”盛伊人忽然像是听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睛张大了些,随即慢吞吞地摇了摇头,“我不会结婚的,很早就想清楚了,”她侧过头不再看沈瑞声,低垂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英雄所见略同。”沈瑞声接过侍者递上的饮料,把一杯推向盛伊人,“来,这个好喝,陪我喝一杯。”
盛伊人掀起眼皮看了看,也分不清杯里是不是酒,“干,”她举起杯子往空气中举了举,似乎忘记了沈瑞声。吞下一大口,她砸吧两下嘴,口腔里浓重的酒精味混合着香甜的菠萝味,让她误以为这杯也是酒,“是不错,那这杯你买单。”
沈瑞声看着盛伊人举起一根手指,似乎想指着自己,但却直愣愣地竖在空气里,显然已经有些烂醉,分不清东南西北。
“行啊,但这也是最後一杯了。”沈瑞声喝了一口自己的那杯果汁,语气正经了些,“我待会儿开车送你回家。”身边的人没有回答,甚至连呼吸和嘤咛都几不可闻,沈瑞声有些慌,伸手晃了晃她的胳膊,“嗯?伊人?你醒醒。”
“你也不想结婚?”盛伊人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的眼睛再次睁开,含糊不清地问他。
“至少现在没意愿,”沈瑞声笑着回答,“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低下脑袋,神秘兮兮地朝盛伊人勾了勾手,“其实,我在感情上算理想主义者。”
盛伊人把脑袋向他的方向挪动了几公分,勉强听清後,不由轻笑出声,“你想找灵魂伴侣啊?”
“不行吗?”沈瑞声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声音有些轻,但语气却多了几分郑重。
“行,当然行,”盛伊人久违地安静下来,她似乎清醒了些,但情绪似乎低落下来,独自失神地对着空气发呆。
即使这样,在这个优雅美丽的空间里,她还是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黑发如瀑,遮住了大半侧脸,却也恰到好处地凸显了勾魂摄魄的眼睛和鲜红夺目的唇。只是坐在这里,仍像一团永不会熄灭的火焰。
“时间不早了,”沈瑞声回过神来,把杯里的饮料一饮而尽,尽量放缓声音,“那我送你回家?”
“不回家,”盛伊人摇着头,“我要再喝一杯。”
“你已经喝得够多了,”沈瑞声坚决地拦住她,“明天还是工作日。”
“放心好了,我这麽大一个人,还丢不了,”盛伊人突然笑了,趁他不备迅速地抢过自己原来喝剩下的酒,“这杯你得让我喝完。”
“你到底醉了没?”沈瑞声来不及阻拦,眼睁睁地看着她一饮而尽,有些纳闷,“还是得送你安全到家,我可不想明天在社会新闻或者短视频头条上看到你。”但良久,沈瑞声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等到盛伊人清醒过来,她只是闭着眼睛趴在那里,好像忘了回应,又或者是根本没了意识。
“完蛋了,”沈瑞声摇了她两下,依旧没动静,苦笑着自言自语,“只能希望她明早醒来不会问候我全身的器官了。”
沈瑞声软硬兼施,好不容易才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他本打算把她安置在主卧,自己在次卧睡一晚,但盛伊人显然有其他想法。
“沈律师,”盛伊人被他有些吃力地搀到床前坐下,忽然毫无预兆地扯住了他的衬衫前襟,“你不是要个机会吗?”
“啊?这个不是赌注吗?以後再说吧,你现在不清醒。”沈瑞声试图後退,但她的力道出奇地大,将他拉得更近,甚至扯开了中间的两颗扣子。
“伊人,盛小姐,你手劲儿太大了,”他尽量保持冷静,故作夸张地捂着胸口求饶,“快放开,我卖艺不卖身啊!”
“我才是握着筹码的那个,沈律师。”盛伊人的眼睛自下而上,从衬衫缝隙间的肌肤游走到沈瑞声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唇,声音低沉而诱人,“不要不识好歹。”
下一秒,她的唇贴了上来,带着酒精的味道和不容拒绝的强势和主动。沈瑞声僵住了,他本能地想要推开她,但那双柔软的唇和她身上的香气却让他很快就近乎虔诚地奉上回应。
“伊人,”沈瑞声在一次短暂的分离中喘息着开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回应他的只是一场更加彻底的侵略,野蛮的丶潮湿的丶混乱的气息在舌尖掠夺。
急促的呼吸接连落在空荡的房间里,热度不断攀升,盛伊人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他的後颈,甲片上的水钻伴随着每一次抓挠和紧固,在滚烫的皮肤上留下点点印痕。
攻守双方时常切换,齿尖的厮磨丶追逐丶缠绕蚕食着男人可怜的理智,身上衣料间的触碰逐渐频繁,似乎在欲求不满地叫嚣着更多大胆的深入。
但还好,在他即将坦诚相对的前一刻,大脑重新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沈瑞声强迫自己及时制止了一切後续可能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