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病床旁边桌上的东西杂乱的摔了满地。
白渊後背抵在墙上,後脑勺砸到男人的手心上,他闷哼一声,皱着眉伸腿狠狠的朝顾深踹过去。
“嘶——”
那一脚力度真不轻,顾深轻嘶了一声,脸色都苍白了一瞬,却纹丝不动的桎梏着他。
两人手缠着手,脚也在挣扎之间挨到一块儿,动作实在是不清白。
白渊又气又急,眼神朝门口看了一眼,能模糊看见医生的身影,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敲门。
他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带着点委屈的气腔,“顾深!你他妈的给我看着点场合!有人在外边!
别随随便便在哪儿都能□□!”
顾深呵着气轻笑了一声,“可是。。。怎麽办?我们好久没亲近了。。。我好想你。。。”
“。。。。。。”
好久没亲近了?
白渊想呼顾深一巴掌,是谁昨天晚上还跟他黏黏糊糊说骚话的?
操。
这狗男人真会睁眼说瞎话。狗男人蹭了蹭白渊的鼻尖,用气声说,“而且。。。如果没办法亲亲老婆的话,我会死掉的啊。”
他那斯文清润的嗓音,说着撒娇的话,都仿佛正经的在开什麽国际会议,带出一种莫名复杂的羞耻感。
“滚!——”
白渊的滚字被迫咽回去,呜呜的挣扎,却被顾深越拽越深。
模糊之间,他被欺负的太惨了,眼角绯红,蒙着一层清凌凌的水雾,像是轰然倒塌的温山软水。
“张嘴。”
。。。
不知过去了多久,白渊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朝着旁边医疗床上的栏杆移动,带着点很倔很压抑的哭腔,“妈妈。。。。。。”
手指最终抓上栏杆,修长的,白皙的,禁欲的,指尖染上绯红的手,一点点收紧。
不久後,连哭腔都没有了。
空气中氤氲着一股燥意。
顾深拦腰抱起白渊,把他穿着的黑色卫衣兜帽戴好,遮住他绯红的脸和水红色的唇。
“乖,别哭了,我带你回家。”他安抚的按了按白渊的头顶,声音很低,带着宠溺的温柔。
“老子没哭!”
白小爷咬牙,一把抹开眼尾的泪,一边气鼓鼓的反驳,强者是不会流泪的!
这个狗男人一定是在污蔑他!
顾深低笑了一声,非常没有原则的投降,“没哭,我们娇娇就是有点受不住。。。。。。”白渊冷哼,这还差不错,又挑眉非常拽的给了顾深一个眼神,让他继续给自己找理由。
他把腿软的白小爷包的严严实实,又拍了拍他的屁股,拉着长调咬字慵懒,“我们娇娇才十八岁,没接过这麽甜的吻——”
他低头吻上白渊的耳尖,亲昵的咬了下红到滴血的耳尖,呵着气道,“宝宝太|嫩|了,所以才一亲就爽|哭了。”
“。。。。。。”
“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