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了
接白少爷的时候天色都暗了,回来洗澡吹头发折腾到了八点,天完全黑了。
顾深洗着牛奶杯,眉眼舒展,带着点慵懒的笑意。纤细温热的水流缓缓的从玻璃杯上滑落,他扯过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杯上的水渍。
擦净水珠後,他把杯子放到自己面前细细的观赏了一会儿,指尖温柔又缱绻的摩挲杯口的位置。
暖色调的灯光映在玻璃杯上,让他想起刚刚拿着这个杯子的人——白渊接过了这杯牛奶,在手中转了几圈——他这人,紧张的时候儿就喜欢搞些小动作,像是不安的小动物,可怜又可爱。
之後,被提醒後,虽然皱着眉很不乐意但估计是心软了,很乖的把温温的牛奶喝光了。
顾深又想起白捧着杯子,不情愿但别别扭扭的一口一口喝奶的样子,让他心都酸软了。
偏白渊像是故意在撒娇一样,哼哼唧唧炸着毛嘀咕,
“什麽啊?纯爷们儿才不喝这奶唧唧的东西。”
他皱巴着脸碎碎念,颊边的碎发松散,被他嘴角的奶渍黏住,瞪圆桃花眼时像一只狐狸崽崽,奶呼呼的。
真乖,想咬。
而一旁的顾深能勉强撑着完美斯文的皮囊,继续僞装风光霁月的僞君子。殊不知他心中的恶魔时刻嘶吼咆哮着露出肮脏龌龊,满是偏执欲望的本性。
顾深轻呼一口气,沉下眸中亵渎的欲望,摩挲着杯口的位置。
突然,他手一松。
“啪——”
玻璃杯猛的摔碎,碎裂的渣子溅了一地。
顾深面色平静而温和,又细致的冲洗了自己的手,经过碎了一地的杯子时,随手把擦过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他没再回头看那碎玻璃一眼,漫不经心的咬着字离开,
“真嫉妒啊。”
嫉妒那个杯子能被他拿到手中。嫉妒任何得到那人目光的东西。
呵。
门被人扯开。白渊拢着松松垮垮的浴袍朝外钻,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跟梦游一样儿,
“饿了。”
他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脸也绯红一片,打完哈欠後桃花眼蒙着水雾,整个人都软了。
顾走过去脚步一顿,又转身回了厨房,
“去客厅看会儿电视,今晚吃寿喜烧。”
白渊,“哦。”
他睡了一觉,什麽失忆什麽男朋友通通抛到脑後。享乐主义的白大爷在顾深这儿被伺候的挺乐呵,决定先赖在顾深家逞逞威风欺负欺负顾小白花再打算下一步。
反正睡前顾深说让人去帮他拖车了。
等收拾好车,那里面的钱包证件还有被扔到一边的手机应该都能拿回来。那时候一切就都清楚了。
他看见了地上的玻璃渣子,眉头一皱,
“姓顾的,你虚了?连个杯子都没拿稳?”
他一睡饱,那股不安也没了,剩下的全是桀骜肆意的少年气。
一开口就特欠儿,
“扔这儿,忒他妈碍小爷儿的眼,万一扎到我呢。”
顾深收拾着食材。
他在家中还穿着衬衫,亚麻色衬衫妥帖平整,束在深色的休闲裤里,慵懒又矜贵。
他在家中还穿着衬衫,亚麻色衬衫妥帖平整,束在深色的休闲裤里,慵懒又矜贵。
他闻言撑着台脚朝白渊看了一眼。衬衫因为动作微微撑开,肩膀线条优雅有力,处处流露出属于成熟男人的勾人的吸引力。
“娇娇怕我不小心踩到会受伤?”
白渊咬牙暴躁,
“别叫我这个!烦死了!我是你白爷爷!”
白渊一向嘴硬心软,顾深挑眉当做没看见他微红的耳尖,
“好,别担心,我这就收拾——”
他啓动扫地机器人,眉眼弯弯的戏谑道,
“我很贤惠的,会帮娇娇收拾好家中的一切,娇娇努力赚钱养我好吗?”
白渊被这人震惊的错愕住了,晃神的连自己声音都听不清了,
“你丶你他妈瞎说八道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