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两人睡得挺长,楚棠醒来时便觉头脑昏昏,山洞里光线也比之前黯淡了几分。
她算着时间不算早了,便推了推身侧还未醒来的夏时——也不知夏时是故意还是无意,这张在温泉山洞里打造的小榻确实很小。长度倒是够,可宽度却只能容一人安睡,要是两个人挤在这小榻上,就非得抱在一起才行。便如此刻,楚棠就是整个人窝在夏时怀里的。
夏时温香软玉在怀,正睡得有些沉,被推醒之後眨眨眼:“怎麽了?”说着手臂又将怀中人往里拢了拢,似乎怕把人挤下榻。
楚棠就在她怀里翻了个身,原本是背靠在夏时怀中的,这下变成了两人面对面。她小手抓着夏时衣领,神情像是有些漫不经心,问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吗?”
夏时闻言清醒几分,目光下意识就往温泉方向瞥了一眼——来都来了,不泡温泉就回去怎麽行?
楚棠也看懂了她的眼神,或者说根本不用看,她也知道夏时那点小心思。当下松了抓着夏时衣领的手,一翻身坐了起来,下床去外面看天色了。
两人这一觉确实睡得久,再加上冬季本就天短,楚棠往山洞外一看,便见外间天色已是有些昏沉。若是此刻上路,两人倒也能赶在天黑之前到家,但若是再在这里耽搁一阵,甚至留下泡个温泉,那外面天就该黑透了,也别指望摸黑回去。
她又回转榻边,冲已经扶着脑袋坐起来的夏时说道:“天快黑了,再耽搁咱们今晚就得留宿在这儿了。”
夏时长臂一捞,便将榻旁的楚棠捞了过来,自己将脑袋埋在她怀里蹭了蹭:“那就留宿好了。反正这里暖和,就算水汽重,住一晚上也没什麽大碍。”
楚棠冷不防被她拱进了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贴在她怀中蹭来蹭去,顿时痒得不行。她赶紧将夏时的脑袋按住,撸小动物似得撸着她柔顺的发丝。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就听那人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撒娇:“阿棠,你再摸摸,我头有些疼。”
夏时身体向来强健,两人在一起几个月了,别说生病受伤,就这大冬天晨起她也敢穿着单衣在屋子里窜来窜去。冷不丁听她说头疼,楚棠还吓了一跳。
但很快,楚棠就反应过来了——她先探了探夏时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热的迹象,再加上刚才两人是抱在一起睡的,自己体质更差都没着凉生病,没道理身强体健的夏时反倒病了。那麽对方头疼就只有一个原因了,之前那瓶没什麽酒味的果子酿,竟也将人灌醉了!
楚棠有些哭笑不得,但她还是心疼夏时的,便顺着夏时的话替她按起了头。
她手法轻盈,又识得几个xue位,这一番按捏的效果自是远比夏时说的摸摸头好得多。按了不一会儿,楚棠便听到了怀中人满足的哼唧声,更像被撸毛撸舒服了的小动物了。
楚棠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神情都不由柔和了许多,被夏时环腰抱着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直到怀里的“小动物”缓过了劲儿,爪子不安分的从她衣摆下探了进去……
夏时的手不像楚棠的手,到了冬天就总是带着些凉,好像怎麽也捂不热。夏时的手和她的人一样,总是暖呼呼的,像个小火炉。而现在,这只暖呼呼的手贴在了楚棠的後腰上,轻轻摩挲着,渐渐将那带着冷意的肌肤也传染上几分热度。
楚棠给夏时按头的手顿了顿,然後就没有然後了,她也没有试图把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拿出来——反正看这样子今天也回不去了,两个人待在山洞里也无所事事,做些有意思的事也不是不行。
夏时在这方面总是很敏锐,立刻就意识到楚棠的放纵,于是空馀的那只手摸到冬衣衣带上一扯,脑袋在往对方怀里蹭蹭,原本穿戴整齐的冬衣,衣襟立刻就散了。她趁机将脑袋钻了进去,原以为能和老婆近距离贴贴了,结果忘了老婆的冬衣里面还有夹袄。
老婆怕冷这件事,有时候挺好的,比如晚上睡觉对方会自觉往自己怀里钻。但有时候也不太好,比如想跟对方贴贴,就先得拔开一层又一层。
好在夏时从来不缺这点耐心,腾出手又把这层夹袄给脱了,终于瞧见里面单薄的中衣。
近距离在楚棠怀里蹭了蹭,脸颊触碰到一片柔软,夏时这才仰头去看楚棠。结果还没等她对上楚棠的视线,後者就擡手将她眼睛遮住了——某些时候,楚棠总有些莫名其妙的羞涩。
夏时并不在意,也不去解中衣的衣带,干脆一埋头直接从衣摆下钻了进去。
没片刻,楚棠气息一乱,发出一声轻哼,擡手便抱住了怀里那颗乱拱乱动的脑袋。可禁锢了没片刻,她便觉胸前一阵湿凉,有什麽柔软的东西在她胸口舔了一下,然後又一下。
楚棠的气息更乱了,怀里那颗脑袋抱也不是,推也推不开。
夏时却是一点不着急,就这样和老婆贴贴她也很开心。不过煽风点火的手没停,于是没一会儿功夫,她便觉那禁锢着自己脑袋的两条手臂松开了,脸颊贴着的肌肤温度也越来越高,全不似往常,这人身上哪儿哪儿都是凉的。
满意的蹭蹭,夏时觉得这也挺好,大冬天的活动开,平日怕冷的人也能迅速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