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咬就咬,别摸了。”拉维看了看巷子外的人影,“这儿这麽多人呢。”
脖子旁边的伊戈哼笑了一声,气流打着旋飘到了腺体附近,随後就是拉维熟悉的刺痛和酥酥麻麻的舒适。
整个身体宛如失去了所有知觉,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是腺体四周的痒疼,以及信息素在体内蔓延的感觉。
那是伊戈的信息素。
他正在被伊戈打上标记,正在被伊戈占有。
拉维闭了闭眼,享受似的哼哼了起来。
“舒服吗?”伊戈舔了舔腺体溢出来的淡淡粉红色。
拉维整个身体都软了,他餍足地趴在伊戈的怀里:“舒服。”
然後他们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唇齿松开,伊戈为拉维理了理有些皱巴巴的衣服。
等信息素的味道消散得差不多後,两人才慢悠悠地离开小巷子。
“你们怎麽才来?!”陈记晖盯着两人打量了好一会儿,“明明车在那里停了有半个多小时。”
“忙着跟家属道别。”伊戈开口,声音有些刮耳朵。
那是拉维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是每次事後餍足的,带着一点喑哑的声音。
他很不争气地紧了紧大腿。
“那行,准备出发了。”陈记晖指了指旁边,“跟你一起的那个大叔在那里。”
“老婆,我先走了,回去的时候开车小心点。”伊戈挥了挥手。
拉维站在原地,心中腾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舍,虽然伊戈再三保证他不会死,不会受伤,可这件事怎麽能做保证呢?
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纪都罗是最好的例子。
但拉维不想说,也不敢说,总觉得说了就……
他摇摇头,将危险的想法赶出了脑子。
“再见。”拉维伸出手掌,挥了挥。
转身离去的时候,拉维发现车上靠了一个人。
桀骜不驯的银发随着晨起的微风飘荡。
是纪都罗,真巧,他心里刚念着,这人就自己出现了。
“都罗,你怎麽在这里。”
纪都罗用鼻子哼气:“是不是我不过来,你就永远不会来找我?”
“怎麽会呢。”拉维上前朝他笑了笑,“只是……我最近在上班,没什麽时间。”
“上班!”纪都罗怒了,“你挺着个肚子还要去上班?他也太不是人了!”
这个他是谁?显而易见。
“没有啦,是我自己想去。”拉维解释道,“他一开始也不是很支持我,但最後还是选择尊重我的选择。”
纪都罗瘪了瘪嘴:“照这麽说,是我不尊重你咯?”
拉维叹了一口气,随後笑道:“你怎麽这麽想?真是让我招架不住。”
两人对视,嘿嘿一笑。
“你怎麽来的?”拉维给他拉开车门,夸张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银发少年上车的动作迟疑了一瞬。
“斯宾塞?”拉维开口。
“嗯!”纪都罗哼哼,随後小心翼翼地看了在驾驶室系安全带的拉维,“我……”
“那是你跟他的事情,我和他……已经两清了,你不必顾虑我。”拉维看着後视镜打算掉头,结果差点吓出毛病,“斯宾塞怎麽站在後面,吓死我了!”
男人的黑色长卷发比初见时长了很多,这些日子或许是受相思之苦,脸颊都凹陷了下去,整个人暗沉沉的,脸色却卡白,活像死鬼。
纪都罗抽了抽嘴角,将脑袋探出车窗外,朝人喊道:“我去拉维家玩,你自己先回去吧!”
喊完转头就对拉维说:“走走走!”
“真走?”拉维踩下离合,转动钥匙。
“走走走!”纪都罗点了点头。
“好。”拉维拉下倒挡,将车掉了一个头,他隔着玻璃,跟窗户外的斯宾塞来了一个对视。
呃……
“你会开车了?”纪都罗才发现这个问题,“什麽时候背着我偷偷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