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伊戈的嗓音有些发冷,“看着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拉维感觉自己的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感觉嗓子发干发紧。
“第一次说童话书的那天……我觉得你可怜可爱,我对你産生了保护欲,我想一直保护你,我想你好,我想你幸福,我想着我们的以後,我想,或许我爱你……”
伊戈的身体因为这场表白变得软绵绵,拉维挣脱了他的束缚,攀上了男人的肩膀,一转攻势。
他清瘦的手掌抚过男人的脖间大动脉,指尖纤细而清凉,让伊戈的皮肤上升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如果我想撕咬你,你还会喜欢我吗?”
“Tafli*,如果这是你的性癖。”男人点了点头,“我会包容的。”
“啊?”拉维表情空白了一瞬。
拉维愣住了,第一,Tafli是什麽意思?第二……这不是他的性癖!
“你想什麽呢……”拉维嘀咕道,但他很快就心虚地住了嘴。
伊戈只知道每晚他都会舔咬脖子後面的腺体,但更令人恶心的事情,他不知道……
拉维咽了咽唾沫,将手中的“认罪书”捏得更紧了,他会坦白的,他会尽量结束这个畸形且恶心的行为。
伊戈看着面露难色的拉维,伸出手,将拉维的手掌拉到自己跟前。
“我等你,等你的‘认罪书’。”
等你的坦白,等你的正式告白。
男人的眼神如鹰一般,拉维就像被盯住的田鼠。
“好。”拉维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坦诚才是一段关系的开始,不管伊戈听到那些所作所为会怎麽想,他都打算全部摊牌。
一个谎言将会引来更多的谎言。
他不想不清不楚地开始,然後不明不白地结束。
两人脱下外套,钻进了皮草被窝,这些皮子上面没有异味。
拉维使劲嗅了嗅,记录着这个新气味。
这几天都没有吃到伊戈身上的鲜血,他的嗅觉和味觉逐渐失灵,自从拉维恢复嗅觉和味觉後,他就明白了那种感觉。
五感是一个人认识世界的开始,失去了嗅觉和味觉,就不可能正确地认识这个世界,他与世界隔了一层薄薄的膜。
只有伊戈能带着他戳破基因下达的指令。
拉维盯着伊戈熟睡的脸庞,心里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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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拉维早早地醒了,正趴在桌子上写着自己的认罪书。
他听到敲门声,将笔记本合上,再往上面压了一本《ABO罕见病发展历程》才走过去开门。
风雪入门,门外人是孙复。
“有什麽事情吗?”拉维开口询问。
中年男人掂了掂手中的猎枪,道:“要一起去山上打猎吗?昨天我发现了狍子的踪迹。”
“……猎枪哪儿来的?”拉维警惕道。
“镇上有个猎具店,你们没瞧见?”孙复挑了挑眉。
拉维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转头朝还在床上的伊戈道:“伊戈,跟孙复打猎去不去?”
孙复听到了军靴摩擦地板的声音,那道声音越来越近,最後停在了门口。
伊戈将门拉得更开,阳光打在他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气势。
他比孙复更高,比孙复更壮,也比孙复更年轻,如果孙复想要对他们动手,怎麽也得掂量掂量。
“好啊,不过我们没什麽经验,就要多多麻烦你了。”伊戈靠在门口,朝着他擡了擡下巴。
“那我们先去猎具店补充一下弹药吧。”孙复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