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贺书辞知道闻九渊中毒之後,闻九渊的待遇直线上升,贺书辞担心死了,时时刻刻都要摸摸他的体温,寸步不离地守着,一直到落地。
闻九渊爽死了。
他趁着这个机会,装作头晕一般靠在贺书辞的肩上,低声道:“书辞。”
“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你会介意麽?”
说这话,明晃晃的就是在讨亲昵。
上次闻九渊装大魔的时候贺书辞都没嫌弃他介意他。
说这话就是在挑破他们二人之间唯一的秘密。
贺书辞担心地摸摸闻九渊的额头和鼻息,“当然不介意。”
“我要是介意,早就跑了。”贺书辞抿着唇。
闻九渊眼睛里露出一点笑意。
崽崽知道大势已去,悲壮地缩在两位爹爹怀里,争分争秒地享受着两个爹爹一起的怀抱。
等到了家,他就得自己一个人去睡黑暗小房间了。
呜。
贺书辞一路不停,驱使飞舟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虽然是洞府,但是空间够大,各种结界树立,私密性极好。
贺书辞摸了摸崽崽的头,把崽崽抱到隔间,那里已经被他临时装潢成了温馨明亮的风格,换上了干净的枕头被褥,询问道,“今晚你可以先睡在这里吗?自己一个人会害怕吗?”
崽崽是一个讲理的崽崽,崽崽将会按照同意好的方案认真执行:“不会害怕。爹爹放心。”
崽崽最後抱着贺书辞的脸,轻轻啾了贺书辞一下,然後乖乖地钻进了被窝里面:“爹爹。我困了,我睡觉了。”
贺书辞心软得不行,也礼尚往来地亲了一下小崽的侧脸:“晚安。”
事到临头,闻九渊也不会看崽崽得了贺书辞一个吻就不满了。
他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等待药效发作,心想自己真是个绝世天才。
毕竟等一会贺书辞抽身出来,他也许能得到很多很多个。
贺书辞轻轻把门带上,又给隔间设了隔音的禁制,确保崽崽睡觉的时候不会被任何动静打扰。
做完这一切,身後的人悄然压了下来。
贺书辞接住搭在他肩上的双手,感受到肩处垂落的头颅开始发烫起来,小声道:“九渊,你感觉怎麽样?”
“挺好的,”闻九渊语调轻缓,含着一点沙哑,低醇柔和,“只是有点想你。”
离开的这麽多天里,他想念贺书辞,几乎要想念疯了。
全靠着那上不得台面的隔空骚扰饮鸩止渴。
贺书辞耳尖泛上了点暖色,并且还有往脖颈延伸的趋势。
他有点不自在,也许是被闻九渊抑制不住上升的体温烫的。
贺书辞抿着唇,拉着闻九渊回了房间,再三叮嘱道:“下次小心点,你一个这麽厉害的大魔,怎麽总是中招?我要是不在身边怎麽办?”
当然是在贺书辞身边,他才要中点毒呢。
当然这话闻九渊没说,闻九渊道:“太着急回来见你,没有注意,下次不会了。”
贺书辞受不了他这种张口就来的话,扳着闻九渊的肩膀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