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沈福泽和木俊兢兢业业,才没有让真正的凶手逃走,後来陈秋还听说王博全还交代出另一个人命。
他和那个合夥人在两省的交界处抢来一辆车,开车的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夥子,单亲家庭,是由妈妈带大的。他在给一个老板做司机,在一个夜里接了电话,就一去不复返。
王博全抢了车,与合夥的一起准备把车卖了换钱,但是两个人深夜敲门,问收车吗?实在可疑,当下抢劫杀人频繁,大家都不愿收。
于是二人决定抛车离去,尸体则埋在更远的地方。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也是巧合,这尸体附近有个不怎麽上心打理的苹果园,而尸体身边的苹果树长的又高又大,过往的人都会注意到这棵树,一次,有人在此小解,选中了这棵树,那天恰好刚下了大雨,地上还潮湿着,尸体就这麽被发现。
该说不说这就是天意,本来在发现後,大家都没把尸体和车联系起来,但如果不是这次王博全被抓住,他交代出自己曾开车带过死者周圆,他的行迹与这车和尸体重合的地方很多,这几天的交锋中,王博全几天没合眼,最後还是受不住,全部交代了。
此案涉及三条人命,对佳吉镇影响很大,县里和市里都很重视,终于在下了第二场雪时,王博全死了,随着干脆利落的枪响,死者家人们忍了很久的泪水,流了下来。
他们三个人就这麽慢慢的离开了。
李溪白和陈秋都在派出所外面等着结果,就看到这一幕。
“真是便宜他了,死的这麽轻易。”李溪白在这件事很上心,还是付出了点感情在,他瞧不上这种王八蛋。
陈秋默认了他的话。
沈福泽从里面出来,他是全程观看的,很平淡,对于这种场面他不是第一次见了,多少罪大恶极的人到了最後都会露出脆弱的一面。
“李溪白,你要是再等等,说不定他就把背後人交代了,毕竟这和你有关,毕竟这才是陈秋受牵连的罪根祸首。”
李溪白半靠在车旁,“不了,他宁愿死都不愿说,给时间也是让他活着的时间,死者家属应该不想看到这个样子。”
沈福泽扭头问:“你呢,你也这麽想吗?要知道你差点没命了。”
陈秋嗯了一声,“不是不介意,但不管背後有谁,动手的人并不无辜,他不能活。”
“我真服了你们!陈秋,你这样我能理解,但李溪白你又是为什麽,你之前不是睚眦必报吗?你那麽好说话吗?”沈福泽抓了抓头,问就是头大。谁要是敢动他主意,他非得将这里挖个底朝天才行。
木俊拍了拍他背,“行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
“我怎麽了,我这才是正确的想法。”他反手握住他手,“说起来,这一直跑来跑去,我们好久没放松了,今晚去开房。”
他用的陈述句,就没给木俊拒绝的机会。
“不去。”
果然,沈福泽充耳不闻,又和李溪白聊起背後是谁了。
他面无表情,直接大力握住了沈福泽的手。
“嗷!”沈福泽疼的不行,但也没松手,就朝他挤眉弄眼,“你干什麽呢?”直到他疼的受不了,“我错了,我嘴贱,今晚随你便!”
木俊这才松手,沈福泽揉了揉手,嘟囔几句,谁也没听清他说的什麽,木俊倒是听见了,也懒得他。
沈福泽又不死心的想要对他动手动脚,李溪白白了一眼,让陈秋上车,“我们就先走了,你有消息再说。”
沈福泽刚点头,他们就冲出去,他纳闷了,这就走了?木俊无语,“这里是哪?你无所顾忌了,他们两个可不行。”
再加上他们还没那麽开放,那人来人往的,沈福泽的动作属实是过分了。
“这不是下意识吗?”沈福泽声音小了点,好吧,他放飞自我了,主要是憋的挺久,他一直都要克制,只有这样才配做沈泽安的儿子。
木俊也是知道他忘记了,见他反应过来,叹气,“希望没人注意我们。”
“这是自然。”
……
陈秋默默坐在後面,耳边呼啸着风声。
李溪白送他到矿场,他只请了半天假,下午要继续上班。
他下车,想起自己还有些没说,道:“这一周我值夜班了,你晚上就不用等我了,我明天早上回来。”
“知道了。”李溪白点头,“那我先走了,你注意点。”
“好。”
陈秋刚进办公室,同事就问他好端端的怎麽请了半天假,他也没透露多少,就说自己有点事。
他是没说,但地方就这麽大,什麽事都藏不住,吃晚饭的时候,乐哥就说起来。
大贤也听说了些,他有朋友在派出所附近住着,及时抓住杀人犯,大家都拍手称快。
“……禽兽不如,死的好,大快人心。”
乐哥见陈秋一句话也不说,就问:“怎麽不说话?”
陈秋吃完了,喝了点汤,“我听你们说。”
“你这已经安全了,不得表示一下?”大贤拍他的肩膀,“这也算是捡了一条命。”
他想了下,“确实,只是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乐哥见他情绪不高,想起他请的那半天假,反应过来,连忙打断大贤要说的话,“是啊,所以小陈啊,年轻就是资本,别荒废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