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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早起见到一个满目春风的人,一言难尽,昨晚的声音让他一个老司机都不好意思了,尤其是他还是光棍一枚,太过分了,他气的牙痒痒。
“早上好啊,昨晚是没睡好吗?”李溪白端着一杯热茶,担忧的看过来。
江九假惺惺的说:“昨晚那麽大的动静,我这听的挺好。”
“哦,是吗,那可真不错了,我还担心吵到了,那还是要他再多喊喊,老是忍着也不好。”
“噗!”江九呛到,连连咳嗽几声,对他这幅厚脸皮甘拜下风,“你们两口子的事!不用和我说!陈秋,陈秋!你快听听他说的什麽屁话!”
陈秋打着哈欠从厕所出来,草草洗了把脸,略微清醒,双手湿透糊了李溪白一脸,破坏掉他清爽模样,和江九说:“好了。”
“哈哈哈…”看李溪白不爽的擦开脸,江九乐不可支。
李溪白阴森森的走过,就要踹上去,十分惜命并识时务的江九挨了一脚,果断闭嘴。
陈秋被这一闹也彻底清醒,“今天他要来吗?”
“谁要来?”江九疑惑。
李溪白看了下时间,“木俊留的时间是中午了,说是会过来,但现在还没来短信。”
“他来干什麽?”江九纳闷,“沈大公子有何指示?”
李溪白把茶放到他面前,“喝你的吧,那麽为什麽。”
到了中午,木俊如约上门。
见他们都在看自己脖子上的金项链,笑了笑,“假的。”
“这麽闪,竟然是假的吗?!”江九自我怀疑,他这眼睛也是练出来了,这真假一看便知,这分明是真的啊。
李溪白是正儿八经穿金戴银的,一眼就知道是真的,一句话就拆穿了他,“他送的?”
被识破的木俊无奈摇头,“准确的说,是他的姑姑送的。”
“他姑姑?向惟坚的妻子沈美春?”
“是她,就在昨日,她邀请福泽去山庄做客,福泽带着我去了,在期间,她给了我一个项链,说是给我的见面礼。”
李溪白颠了颠,“分量挺足,这家底确实厚,随便就送出来。所以,是因为这件事吗?”
木俊点头,“你们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都是走一步看百步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无意义的事,福泽本来也是要跟着我一起来的,但他今天被沈先生拉去参加饭局,不好中途离开。”
“你觉得沈美春要你帮她做事吗?”
“不是我觉得,就是会让我做事,而且是我拒绝不了的,否则我死都不知道会怎麽死。”
“那你是想让我们怎麽帮?”
“过几日就是向家集团成立的二十周年,到时候整个向家人,各行各业的精英都会齐聚一堂,我想,那就是沈美春等待的场合,虽然我还不是很清楚她到底要我做什麽,不过对福泽来说都不是什麽好事,他希望我那一天不要出现。”
“那装作生病或者有别的事,总之,不出现就好了。”
“真那麽简单,就好了。”木俊抓了抓头发,“这位夫人能在这麽多年和里与向惟坚之间保持紧密关系,要是那麽好糊弄,早就不在了,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但你们也可以去,搅乱这个局。”
李溪白和陈秋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向立德说的那个计划。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点头。
木俊见他们答应的这麽快,还有些懵,“不再想一想?你们现在也是上了被杀榜前三。”
“不觉得很好玩吗?”李溪白兴致勃勃道,“他们想千刀万剐的人就在他们面前却没办法杀的时候,那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陈秋默默点头。
大概只有他们两个才会觉得很有趣吧。木俊和江九双双死鱼眼吐槽道。
对他们来说,东躲西藏的日子可不好受,所以想要改变。
有人说,赌徒不被祝福。
他们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