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船
沈福泽後悔没有带上木俊,他不方便动手,可木俊可以。
就在刚才,司机见他穿的普普通通,就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嚷嚷道,“吓唬谁呢?就你这样的?警察?哈哈哈哈,可能吗?欺负我没见识?告诉你,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钱今天你是非出不可,否则,你别想出这个门。”
司机在这一片熟门熟路的,自然有底气,说话毫不客气,沈福泽懒得费口舌,拨通一个电话。
“喂,是我。”
“我说个车牌号,查一下,这段时间他不能上路。”
“嗯,违规收款,交警那边就麻烦一下了,这几天严查,警告一下,再出这样的事,罚款,就这样,我还有事,先挂了。”
……
他说完,司机安静如鸡,额头冒汗,心想这流年不利,真是个警察,後悔的只想把刚才口出狂言的自己抽死。
到了目的地,沈福泽掏了一百二,司机摆手,“早说您是警察同志就好了,不要这麽见外,这次是我送您,不用钱的,以表心意。”
“这不是你之前说的吗,不给就不让下,一口价,怎麽就变了?少废话,拿着。”
司机能屈能伸,他连忙腆着脸,“同志,有话好好说,您方才说的我听懂了,你看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指望我这开车活着了,您宽宏大量,不要和我这等小民计较,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错了,我知道这钱收了,这段时间就上不了路,不敢收这钱啊。”
沈福泽见他变脸变得那麽快,也没心情和他掰扯,一百放在他手里,“我不是什麽大人,这事我冤枉不了你,你这麽熟练的操作,定然是经常这麽做,如果不是我今儿撞上,换了其他人,说不定只能忍气吞声,这次给你个教训。”
沈福泽说完就下车,车过了一会离开。
他往前走,看到有人在不远处站着,他几步走到他面前,“没事吧?”
李溪白带路,“没事,还要多谢你的帮忙,进吧。”
沈福泽进去,就看到里面坐着陈秋和一个他不认识的男的,先是和陈秋打了声招呼,目光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另一个人站起和他握了握手,“你好,江九。”
“沈福泽。”
“我知道你。”江九笑,“你的名字在Z市地下非常有名。”
“是吗?那对我来说也不太妙。”在地下成名,只能说他的价值很高,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江九不可置否,事实就是这样,“所以你要小心再小心。”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注意,比起我,我觉得你们要比我危险的多。”沈福泽看向李溪白,“你知道向二爷已经发动自己能动用的人全城搜索你了吗?你被发现是时间问题。”
李溪白点头,“我知道,所以在被抓到之前,我要搞清楚一件事。”
沈福泽问陈秋,“你也这麽想?”得到确切答案,他摊在沙发上,语气复杂,“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来这,不是过生活的,而是抱着扰乱这里来的,之前听佳东煤矿那出了事,进了一个负责人,就很突然,方乐放出话来,要找两个人,男的,外地人,长相端正,还扬言要报复爆出丑闻的记者,结果记者跑了,这都是你们的手笔?”
“没有那麽夸张。”陈秋解释道,“本来是有人安排的我们进矿,有很大一部分是偶然,再加上煤矿做的事实在是令人不齿,弱势群体一直被欺压,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还做不到无动于衷,发声在所难免。”
沈福泽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这麽说,你们也被当棋子了?安排你们的是谁?这件事中受损失的只有向家,而在Z市没几个敢惹向家的,那就只能是自家人泄密了,不会是那个向呈舒吧?算是向家少有的正常人。”
陈秋惊讶了下,他们还没说什麽,就被他猜的七七八八,“你猜的不错,是向呈舒,不过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是他,他一开始是以苏老板的名义委托我们。”
“向呈舒是向家异类已经是共识,他是这一辈中最优秀的,之前是向爷培养他当下一个向家继承人,所以给他很大的自由。”沈福泽想着说,“现在可不一定了,向二爷可不会一直做二爷。”
他话里透露着巨多信息,在场的人都惊了下,李溪白问,“所以你今天见向二爷是?”
“就你们想的那样,就拉拢呗。”沈福泽淡淡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麽,我父亲从来都不无辜,他那位置能坐上去还不是因为有向家的支持?我姑,沈美春,向爷夫人,你们说我们是什麽关系?”
见他们都一脸惊讶的样子,沈福泽接着说,“这些事都是不允许传的,所以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陈秋情绪低落,“我以为你们没有什麽关系,那麽,你知道他们都做了什麽吗?你,有参与吗?不说之前,就说最近,隔壁省赈灾的物资应该非常充足,完全可以覆盖到每个受灾的人民,可最後还是有部分人自己承担了所有,那些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