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
这一等,还真等出了个人,他们之前和这个人打交道,得出是一个中度智障的结论,问不出什麽,就略过不谈,谁知这人深藏不露呢。
事情是这样的,陈秋和李溪在这一个月中是将整个矿场都摸了个遍,发现这其中的等级是非常鲜明的,除了个别人能接触外界,大部分人的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子里。但这些都还不够,他们需要接触的是更深一层,这公司的流水是能证明这一切的,于是他们决定冒险去偷,时间,地点,他们都已经准备好。
本来计划是非常顺利的,李溪白身手好,就让他翻窗户进去,陈秋负责在外放风,这个时候都在熟睡,他们虽然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但潜意识都认为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会这麽做,就没注意到身後有人。
陈秋在楼下等着,背後突然串出一个人,非常迅速的把陈秋摁倒在地,捂住嘴,小声说:“不许动!敢叫出声,都别想活。”
陈秋说不出话来,後腰被抵着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他猜测是刀,或则是木仓,不过是什麽,他都不敢轻举妄动,他摇头,示意自己的无害,让他把手放下好好说。
“你们来偷东西?点头是,摇头不是。”
陈秋一边点头一边摇头,身後的人把他头转过来,放开手,“老实点。”
“咳咳咳。”陈秋把气咳出来,然後说:“兄弟,我们是不是见过?”问是这麽问,但陈秋的记忆不算差,看出这个就是一直被喊傻子的那个人,现在的他和之前截然不同。
“少废话,没事别瞎打听,问你什麽说什麽,不懂?”他一言不合就要绑陈秋。
陈秋连连後退,“哎!等等!别冲动,你也不希望被人发现不是吗?我们互不干扰不行吗?我的同伴就要下来了,他打两个我都绰绰有馀,这会给你带来困扰吧。”
“先回答我,你们来偷什麽?”
“当然是值钱的东西,刚来我就发现了,这里不对劲,早走为妙,但走之前不带点什麽也说不过去是吧。”
对方就看着陈秋在那瞎编,一句话都不信,他也观察了这两人一段时间,发现这两人并非缺钱之人,但一个不缺钱的人来这里,所图甚大。
“你的同伴要出来了。”他说完这句话就又回到藏匿处,陈秋眼睁睁看着李溪白跳下来。
“怎麽了?怎麽这幅表情?”李溪白皱起眉头,刚要上前,就感到後面有人,立马反应过来,对方也懂些拳脚功夫,李溪白费了点力,最後用一个过肩摔把他撂倒,“什麽人?”
陈秋连忙上前,和他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李溪白还挺惊讶,这人有点本事,反侦察能力用的不错,他都没注意,他蹲下翻了翻他口袋,除了照相机,一支笔一个本子外,任何证明他身份的证件都没有。
“叫什麽?”
“无可奉告。”
“好,不说是吧,陈秋,我们走。”都有各自的秘密,不想说也正常,李溪白也不想惹麻烦。
“等等!田清风。”
李溪白擡起的脚收回,陈秋比他们两都希望彼此能坐下来聊,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那田清风,你有什麽目的呢?”
“这里不好说话,跟我来。”田清风冷静下来,被李溪白摔疼的半个身子隐隐发痛,他出了细汗。
他说:“陈十,李四,我就说这个名字假死了,这是你们的假名吧,我观察过你们刚进来的样子,你们穿的看似普通,其实进矿的人根本不会买,因为能选最低价就最低价,既然不缺钱,那为什麽要干这苦力活,很可疑。”
他解释了自己为什麽要跟踪他们的原因。
这真是李溪白的锅,陈秋想,这浑身上下都是他安排的,据他所说是很朴实的,这可信度很低,能混进来,也是因为招他们进来的人也不认识这衣服牌子。
田清风看起来很年轻,不同之前僞装的傻子形象,他眼睛明亮,站在白领当中也不违和,陈秋就问他为什麽来这。
“因为正义。”
这真是不会意外的答案。
田清风是一个记者,他在路边采访的时候注意到有人在寻自己的家人,在了解之下,得知这消失的家人是一个聋哑人,平日很少外出,但就在几天前的一个清晨,大家以为他只是在门口坐坐,结果转身再看,这个人消失了。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自己既然看到了,那用自己的力量帮帮他,但越查下去,就越觉得凝重,这看似是一个普通的失踪案,但真相远不止如此,他走访了一些残疾人,有些人说今天人还在,第二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得出一个结论,这是有一定规模的绑架,绑架对象是弱势群体残疾人。
陈秋没想到除了拐卖,还有强行绑架残疾人,什麽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告诉我们这些好吗?”
田清风笑了笑,摇头,其实知道他们二人不是来作恶的,他甚至觉得这两人和自己的目的是一样的。
他看向李溪白,“你在楼上发现了什麽?”
陈秋也正想知道。
李溪白只好说:“什麽也没。”
“什麽?”陈秋十分诧异,“那里不是财务办公室吗?怎麽会什麽也没有?”
“大概他们也知道这见不得光,藏起来了。”李溪白也是找了好一会,不能惊动值班的人,他动作很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