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全不费功夫
陈秋和李溪白站在大门口。
他们在商量进去怎麽说效果最好,双方的意见不一,陷入僵局。李溪白认为吓唬一下就好了,陈秋却认为矿长不会被吓住,反而会转而把他们的事说给胡雷风,要循序而渐进。
“说来说去,都不如我这个好,先打一顿,再坐下说。”
“不行,先礼後兵,我们是讲道理的,你这搞的我们像土匪,这什麽年代了,别那麽老土。”
“我老土?”李溪白指着自己,诧异的看他,“你不是和我开玩笑?”要不是这里有人,他差点要忍不住爆粗口,
陈秋有些想笑,绷住了,“没和开玩笑,现在又不是之前,为了抢地盘,就无所不为,文明社会,我们文化人,要用这里。”他指了指脑袋,“武力,是下下之选,合理的用,你现在也不能招摇吧。”
李溪白被说服了,不是别的原图,重点是不招摇,“行了,听你的,文化人,新世纪的青年,前进。”
话说的漂亮,陈秋赶紧拉着李溪白从後山绕进去,“这条路没什麽人,走这里,毕竟小心为上。”
他们二人都是熟面孔,工友们都能认出来,这有好事者,指不定就把他们来的消息传遍整个矿区了。
李溪白见他还算熟悉这路,好奇了,“我怎麽之前没听你说过这条路?”
他在前面带路,“你又没问,平时也不走,这也不算近路,知道的人也不多,我也是因为乐哥说起过,带我走过,据他所说,这里没路的,後来不知什麽时候,就成了仅供一个人走的了。”
李溪白若有所思道,“是这样啊,很适合藏人。”
陈秋停下来,“好了,到了。”
冯车来矿长今天眼皮乱跳,心里有点不舒服,就想着先回去,心里埋怨这空气不好,摸了摸桌子,就过了半天,又有薄的一层灰尘。
迟早要离开这,去南方养老。
“来几个人,把这卫生搞一下,太脏了,每次都要我盯着你们才能干净点?”他发了一大通脾气。
敲门的人他问都不问,就说:“敲敲敲!我不知道是谁吗?真是一个个懒撒的不行,进来吧。”
他以为是下属,没想到他一擡头就看到李溪白,这张脸他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次打他还一直记得,错愣了一下,“李溪白?你怎麽来了?”後面看到陈秋,“你不是休息吗?”
陈秋把门关住,朝他笑笑,他心里顿生不妙,把手放在电话上,李溪白扫了眼,把他摁回位置上说:“别紧张,冯矿长,我们来找你就是商量一些事。”
“什麽事?外面的人呢?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麽事能和你们联系上,找错人了吧?”他镇定的说,顺便还看了眼陈秋,“你还记得你是干什麽的吗?陈秋,可不要做傻事。”
陈秋轻松道,“矿长,外面的人暂时有点事,不在。至于我,我比你更清楚我在做什麽,你之前听到我去金色人间的时候,在想什麽?我说要帮你找回财物,想让你准假,你毫不犹豫的准了,我想啊想,依然没想明白,直到在负一楼看到你的亲戚们。”
李溪白在一旁凉凉的加上一句,“正红着脖子盯着赌桌呢,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们玩这个?”
冯车来扯起几分笑,“这玩一玩而已,大家都不说,有什麽问题?你们啊,就是年轻,觉得这是什麽天大的事,其实,没什麽的。你们不是也去玩了?不是也没事吗?”
“说了这麽多,就是都知道。”陈秋厌恶的看他,“你就说你是这个想法就行了,别扯其他遵纪守法的人。”
李溪白坐在桌子上,一只手玩着电话线,“冯车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金色人间的胡雷风做你的生意,你已经提前打点好了,我们进去也发现不了什麽,就算发现也做不了什麽?”
“怎麽会呢?我没有这麽想,更何况我这小矿长还没那麽大能耐。”冯车来眼也不眨的说。
像他这种人说话,十分真,九分假,李溪白也懒得反驳。
陈秋说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他冯车来参与了,他们就是为了防止冯车来到时候不认账,才特意连夜带几个人去造访他亲戚家,威逼利诱之下,都承认了。
他最後补上一句,“完全可以送你进去,你要不要试试?”
被这麽争对,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冯车来想清楚,脸黑下来,“不了,你们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