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
一起沉沦。
忘了。
你竟全都忘了。
暴君。
你这个暴君!
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冷漠如冰,一个过去,一个现在,哪个才是真的你?
操!
他妈的!我真想现在就冲过去,也把你死死的按在墙上,吻你,狠狠吻你,狠狠地帮你回忆一下那晚的每一个细节。
真想狠狠地抽你几个耳光,质问你,骂醒你,撕烂你的虚僞!把你的心挖出来,剖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黑的!
嘶……
但不。
我不能这麽做。
这犯了大忌。
双方博弈中,最忌讳陷入情绪对抗,情绪化的指控等于自降身价,将自己摆在情感受害者的位置上,反而会擡高对方,让对方占据心理高位。
所以,谁先情绪失控,谁就输了。
而现在,对方明明是更激动的那个。所以,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被指责,无论他骂自己骂得有多难听,千万不可以激动上头,不可以被他带着走。尤其不可以冲上去质问他。
不听不听,只当他小嘴一张一张,在说他有多爱我。
可是,要不要揭穿他?必须要!必须要出这一口恶气!
不过,万万不可暴露自己事後去找过他,以及自己对他念念不忘的眷恋,那势必要暴露自己的卑微。
我是谁?我是骁戎。
我怎麽可以卑微?
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宁做摧心的暴君,不做爱情的奴隶。这便是我人生的信条和准则。
所以,提高警惕,调整状态,还是要继续跟这只小狼崽子缠斗一会儿。
小家夥儿,你等着,我今天必须要玩死你,弄死你,干服你!不把你治的服服帖帖,把你训的明明白白,我就不姓骁!
骂我爽吗?站在道德高地骂人爽吗?我就把你拉下来,用十倍百倍的痛,还给你!
「冷静。」
「啓明,别激动。」
「这其中,必定有什麽误会。」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这麽生气,可以给我一点点时间稍微梳理一下吗?」
「听你的意思,是当晚,看到有一个男孩进入了我的房间是吗?」
「当时,你是志愿者。负责公共区域指引丶物料派发?」
「那麽,您当晚,是在哪里看到的呢?我的房间,也不属于公共区域吧?你到我的房间派发物料?」
「嗳,等等。还有……」
「你不是我们公司的实习生吗?又怎麽会在费德曼大学,做志愿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