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紧接贴上柔软细韧的腰肢,鼓励般把着她严丝合缝地陷进去。
没有说话,阮秋词却读懂了意思。
认不出我吗?
再摸一摸呢。
的确是池萤的风格。
心头猛然一跳。
阮秋词咬唇,用力挣脱她的掌控,飞快道:“池萤。”
“嗯?”身前响起略惊讶的音节。
“哇,恭喜秋词姐猜对了!”江星河欢呼,起哄地拍手带节奏,“惩罚惩罚!”
睁眼,视线恢复光明。
海滩空旷,不远处海面一望无际,漂浮在空中的摄像头亮着一束束灯光,人群围在四周,中央犹如聚光灯下万衆瞩目的舞台。
池萤笑眯眯轻叹:“可惜。”
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相应情绪,仿佛早料到有此结果。
阮秋词一言不发转身,打算离开。
“姐姐是什麽时候猜到我的?”
她身形一僵,回头看去。
女生微微歪着头,疑惑询问。
可因为眼里闪烁的细碎笑意,这点疑惑,也分不清真的只是单纯好奇,还是另一种早已看穿真相的故意捉弄。
阮秋词已经被钉死在认罪的十字架上,无从探究,心虚地别开脸,逃也般离开。
餐桌零零散散坐了几个没凑热闹的主播,见到她象征性点头,未过多交流。
阮秋词心不在焉坐下,麻木的脑袋回来路上被海风一吹,清醒後,巨大的後悔几乎将她淹没。
难以相信刚刚做了什麽。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最为唾弃鄙夷的行为。
她无力垂眸,深觉陌生,隐隐约约感到一丝恐惧。
好像只要面对池萤,就总是在一步错步步错,将事态推向更糟糕的境地,犹如陷入泥沼中不断下沉。
理智告诉她这不是一段健康的关系,迟早会被完全吞噬,应该避险远离。
情感又驱使她飞蛾扑火般,一次次加速走向注定没法圆满的结局。
节目录制不过两月,末期要实行淘汰赛制,筛选掉人气较低的主播。
以阮秋词的水平,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每分每秒流逝,都如同倒计时提醒着她——
池萤对她只是逢场作戏,结束便会轻易抽身离开。
正因为阮秋词无比清楚,才堪称纵容的,配合她一个又一个不加掩饰的恶劣请求。
毕竟连这些,以後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同样的机会。
她们的人生本不可能産生交集,节目结束大概率分道扬镳,回到原来的轨迹。
可走错的路可以归正,交付的心要想收回,却没那麽简单。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清醒沦陷,无力从中挣脱。
浪潮滚滚,仿佛从很远的地方拍打而来。
阮秋词大脑发晕,思绪飘散,恍惚脱离了这个世界。
摊主将烤好的肉串放到桌上,见她这副模样,关心地问:“喝多了吗?这酒度数有点高咧。”
阮秋词摇摇头,揉着太阳xue勉强提起精力应付,“没事。”
她本就话少,相处这些时日,周围人或多或少都了解,摊主识趣没再搭话,等到江星河一行人回来,顺口提醒了句:“你们朋友好像醉了。”
醉了?
池萤顺着她视线望去,阮秋词单手撑着脑袋,安安静静坐在那,身形单薄,海风吹得裙摆贴着双腿晃晃荡荡,飘渺的似一缕青烟,随时快要消散。
她无端有些紧张,快步走过去,“还好麽姐姐?”
女人长睫紧闭,听到动静轻轻颤了颤,缓缓掀开。
瞳孔雾霭,隔着朦朦胧胧的纱看不到底,这麽沉默地盯了她一会,才移开眼,神色寡淡地答:“还好。”
池萤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