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我可以
◎鼻尖碰鼻尖,对视三十秒。◎
悬挂于天空大半日的厚重乌云,总算化作暴雨倾覆。雨水被狂风卷着扫尽一切,世界模糊的犹如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外面风雨交加,室内却灯光明亮,气氛热闹,全然不受影响。
游戏进行到最後一局,已经基本跟其她人没多大关系,第二局以池萤获胜结束,她和温妤只需再赢一次,便可以确保总分排名靠前免受惩罚。
江星河完全放弃,瘫在一旁早早开始提前为等会的惩罚做准备,好在今天蓝烟排除了胜利的可能性,其她不管谁获胜,应该都不会太过为难于她。
战局焦灼,两人一根手指来回过了好几遍,始终没能分出胜负,毕竟游戏到这个阶段,能使的底牌都亮了出来,一群人当真是绞尽脑汁将从小到大干的事翻得干干净净。
空气安静,温妤低头沉思着,时间分秒流逝,大家很有耐心的等待。
越到後面,思考的越久。
池萤抱膝蹲坐在地上,目光停留在她敲着膝盖的手指上,一下一下仿佛格格转动的秒针,相当有节奏性。
不知过去多久,女人手指忽然停在半空定住,跟想到什麽似轻轻地“啊”了声,随後笑道:“我酒精过敏。”
池萤无奈,认输地宣布:“温妤姐赢了。”
对方最终还是在紧要关头将一直忽略的这点记了起来。
温妤酒精过敏是出行那天大家都知道的事,胜负已定,江星河伸着懒腰长长叹了口气,深深佩服道:
“温姐姐赢的我是一点也不眼红。”
女人过往经历简直被扒了个底朝天,三局游戏的发言总结到一块,都能简短拼凑出一生了。
从知名舞蹈学院毕业进入剧团,到受伤退役转为幕後,到舞蹈老师再到主播,温妤的人生跌宕起伏,完全想象不到她温柔的性格下,背後实则经历了那麽多磨难。
“是吗?”温妤笑的云淡风轻,不以为然道,“大家也一样,人的一生总会遇上些特别的事。”
这话倒是没错,江星河偷偷瞟了眼池萤,又看了看蓝烟,两人很明显没用全力,透露的东西少之又少,还是些广为人知的,估计不想在镜头前暴露太多。
“恭喜温妤获胜。”
随着柳希通知,投影屏名单滚动,温妤排名上升到第一的位置。
江星河扑向女人的腿一把抱住,可怜兮兮地哀求:“温姐姐等会可千万别选我啊。”
夸张的举动惹得衆人发笑,蓝烟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好啦。”池萤把人从腿上扒拉起来,“温妤姐你还不放心吗?”
江星河放开手,抓了抓金发。
对哦。
温妤待人和善,是圈内出了名的活菩萨,从不得罪人。
更别说她们现在一个组,关系熟悉,依对方的性格,最有可能的是谁也不选。
江星河放下心,望向屏幕显示的时间,等四组全部结束应该要到晚上了。
今天赛程尤为漫长。
大雨不停,靠近门口的区域,可以嗅到风里飘来的雨水味。
池萤默认今天任务结束,很是轻松的和粉丝唠嗑聊起别的话题。
最後一局进行的格外慢些,阴雨天昼夜变化不甚明显,待路灯在雨幕中朦胧点亮,室内氛围骤然轻松,柳希宣布游戏环节结束,统计结果。
只有温妤赢下两局,毫无疑问的排第一名,其馀分数相同的,按每局其它细项数据计小分。
步骤繁琐,为表明规则的公平公正,柳希念了一长段评分标准。
江星河一个字没听,忧心忡忡瞧着门外道:“这天气要怎麽去餐厅,晚上吃什麽?”
她中午就被困在别墅随便吃了个三明治对付,肚子早觉得饿了。
“你不是带了一行李箱速食吗?”蓝烟冷冷的嘲讽声传来,上岛第一天突击行李环节,她便对此吐槽过。
别人要麽带衣物要麽带生活用品,行李箱都不够装,谁会像江星河一样浪费空间带这些东西。
“你懂什麽。”江星河正在发愁中,懒得理会。
她带的速食刚来就当作见面礼分发了大半,剩的在上周消耗的所剩无几,还计划着怎麽再买点运来岛上呢,镇上的超市都是些最基础,类似于红烧牛肉味的泡面,从初中起她就不爱吃那玩意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