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装什麽?
◎“姐姐不喜欢这样吗?”◎
近到探头便能亲上的距离,说话吐出的气流尽数喷洒在唇上。
馥郁的花香倾覆,无孔不入钻进鼻息,阮秋词呼吸一滞,大脑几近眩晕。
扣着肩膀的手指用了极大力道,锁骨甚至都在隐隐发痛,双腿被膝盖夹在中间,身前紧贴着温热的躯体。
阮秋词动弹不得,仿佛被钉在座椅里,女生用纤细柔软的身段,化作一个不可挣脱的囚笼,牢牢束缚。
皮肤因为亲密接触,本能渴望叫嚣着想要再靠近些,可刺耳的话语,又宛如一把无情利刃,斩断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将她拉回到清醒的现实中。
胸口急促起伏,喉咙似乎被粘腻的香气糊住般,发出的声音又闷又沉,“放开我。”
池萤唇角上翘,在命令中变本加厉捏紧她的手腕,牵引着贴上自己脖颈,微微歪头蹭了蹭,模样乖巧,语气玩味,
“装什麽?”
她领着阮秋词的手缓缓下移,眼里含着戏谑的笑意,“姐姐不喜欢这样吗?”
手掌停留在一片柔软的起伏上,池萤按着她的手倾身压近。
说话时胸腔震颤传到掌心,手腕疼痛受限,指腹无力垂落,搭着抹胸边沿露出的那一点在昏暗环境里仍足够晃眼的奶白色皮肤。
车厢冷气充足,温度偏低,肌肤表面也浸着层凉意,细腻柔滑的似水般在指尖化开。
阮秋词却仿佛被烫到般,手指蜷缩闪躲,随即腕骨剧痛,瞬间泄了力。
她蹙眉闷哼,指腹灼灼,陷进白软里。
再好的脾气,也会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痛中生出火气。
“别闹了。”
阮秋词罕见的面上带了抹愠色,明明之前对她做再过分的事,也从未露出过这麽明显的神色。
池萤新奇,颇觉有趣,眉梢轻擡反问:“闹?”
手指把控着一点点滑到腰肢,“我又没对姐姐做什麽。”
阮秋词抿唇,目光沉沉,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恶劣。
是,她的确没有做什麽,只是借由自己的手达成目的,不惜用强硬粗鲁的方式。
有恃无恐的笃定了阮秋词不能拿她怎样。
手指麻痹的好像不再是身体的一部分,车厢寂静无声,密闭的狭小空间内,肌肤相贴区域不断升温。
她们亲密的如同耳鬓厮磨的恋人,却没有一点暧昧分子流淌。
阮秋词反抗不能,沉默地别开脸,机械性随着她牵引的动作,尽力忽略感受,不再说话。
她拒绝时,池萤还能刺上一两句,从中获得诡异的畅快,可一旦安静下来,就成了一人的独角戏。
像是得不到反馈的跳梁小丑,被人冷眼旁观着。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隐隐的惶恐不安,再度不合时宜浮现。
池萤咬唇,看着女人仿佛受到了莫大屈辱般隐忍的模样,满腔情绪几乎汹涌的快要将理智淹没。
她当然不可能就在车上以这种荒唐的方式,强行逼迫对方进行到最後一步。
池萤也有自尊心,即便已经做了这样毫无尊严抛弃羞耻的行为。
阮秋词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吗,到底是在装模作样的忍耐,还是对她身体毫无兴趣?
池萤微恼,目光探究地从她脸颊寸寸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