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传来刺痛,妘澄另一只手捏着影柯准备逃离的瞬移符,冷问:“冥尊是谁?”
影柯现如今肠子都悔青了,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妘澄的实力。
眼下落在他手里,也不知还有没有活路?
妘澄没等到他的回答,一眼就瞧出他压根没把自己的问话放在心里,眸色一沉,小刀顿时陷入皮肉,直把正走神的影柯给痛的回神。
“冥君饶命。”影柯立马求饶,眼眸可怜至极,“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冥君,还望冥君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小的一命。”
“只要冥君肯放过小的,小的一定……”
“闭嘴,我问你,冥尊是谁?”他在左顾而言其他,妘澄冷言打断。
影柯眨眼,吞吐:“冥尊……冥尊是……”
眼神骤然一狠,蓄势待发的腿就要踢出偷袭,却不料刀光转瞬即逝,极致的疼痛从断腿处往周身蔓延。
“啊!!!”影柯疼的大喊。
“再问一遍,冥尊是谁?”妘澄冷漠道。
影柯欲哭无泪,他知道自己此次必死无疑,冒着冷汗,虚弱道:“冥君恕罪,冥尊是……”
声音太小,细若蚊吟,妘澄根本听不清内容。
他见影柯也不像在耍什麽花招,便凑近了一些。
影柯张口,轰然一声巨响,安牧朗被馀震震得一个踉跄,要摔倒之际,一只手就稳稳扶住了他。
只见妘澄面如秤砣,安牧朗望着刚才爆炸的中心,问:“他……他怎麽了?”
妘澄拧眉,冷哼:“自爆。”
安牧朗若有所思,交缠了这麽久,他才知道原来影柯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炸弹。
鬼会用炸弹吗?
安牧朗瞧着眼前完好无损的妘澄,嘴角抽了抽,心中黯然不爽。
人不可能突然变得这般厉害,那之前就是在藏拙了。
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实力恐怕连妘澄的衣角都够不着,安牧朗不爽的同时也在心里狠狠鞭挞回家打游戏的自己:
就你爱玩。
索性妘澄也没空管他,他对安牧朗说:“事情已经结束,尾款记得光脑直接转给我,这是欠你的符篆,拿好。”
安牧朗愣愣接下,眼见着妘澄不太爽利的表情,立马点头:“好,我回去了就转钱给你。”
“啪嗒——”
只一个响指,安牧朗再睁眼时双手竟然还在继续打着游戏,只是与屏保相接处横着一张符篆。
但他身上竟然一点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痕迹都没有,连本来受的擦伤都消失不见,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安牧朗盯着熟悉的房间,伸手狠揪了自己的一把,疼。
拿着符篆观赏,眼神恍惚,竟然是真的。
顿时,光脑“叮铃”一声,是妘澄,内容只两个字:“尾款”。
什麽是鬼?鬼的实力又是什麽?
安牧朗现在已然有了一些了解,就是,他想:云澄算人吗?
细细回想,安牧朗又困惑:“唉?明明才刚刚过去,怎麽有些情节就已经记不清了呢?”
路家:
冥尊?护法?
妘澄杵在阳台前,迎着夜色思考,连路时笙什麽时候到的也没发现。
“什麽冥尊护法?”路时笙问。
妘澄回神,这才惊觉自己又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
他看着路时笙,摇头岔开话题:“我瞎说的,你洗好澡了,那换我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