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安牧朗一拳锤在路灯的灯杆上,灯杆向内凹陷,拳头微微发红。
“呵呵,你也太没用了。”那嗓音嬉笑道。
安牧朗目眦欲裂,只觉得它嘲笑的声音刺耳无比。
“呀,说起来前些时日我有事情要处理没有顾得上你,你最近有想我吗?”那嗓音戏谑问。
安牧朗拒绝回答,他紧闭双眼,准备向以往那样等它开心了自己放过他。
“看来是没有了。”那嗓音感慨道,“小郎君,你可真让我失望,你知不知道我离去这几日,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你,还因此被主人训了一顿。”
“但好在……嗯哼,总之我很想你呢!”
安牧朗眉头皱起,显得格外不适。
“左後方五步距离处,要快。”另一道神圣威严的声音突然在他耳畔炸响。
安牧朗一怔,也不管消息的真实性,身为精神体的袋鼠立马弹跳出击过去,就听“啊”的一声,那嗓音惨叫起来。
同时围绕在他四周的浓雾迅速退散,一面色痛苦的少年倒在不远处映入眼帘。
“你……你是怎麽发现我的?”少年不可置信地询问,声音此刻雌雄莫辩,好似处在变声器。
安牧朗也不知该怎麽回答,恰好这时他的外兜“嗡”了一声,滚烫的触感立马隔着校服烫在他身上。
也是奇怪,安牧朗刚刚将手伸进兜里触及“罪魁祸首”,那滚烫的灼热竟然又马上消失了。
目之所及,是之前被妘澄叫住後他给他的符篆。
“啊,什麽鬼东西?”
一声尖叫,安牧朗瞠目结舌,只因手里的符篆自他眼前化作几根细绳,有思想般朝着刚刚站起的少年飞去。
少年左逃右窜,却又始终避不开红绳,最终只得被捆成一个粽子。
安牧朗惊呆了,还没有动作,就听那少年咒怨喊叫:“算你狠!”
“砰”的一声,少年化作一团白雾原地消失,红绳静静躺在地上,“嗡”的叫唤变回了之前的符篆。
“吱吱——”
“快回宿舍,要关门了。”
“咦,这麽晚了,竟然还有人跟我们一样这麽爱训练。”
嘈杂的声音总算再次造访安牧朗的听房,他转着头眨眼,依旧是昏黄的路灯,依旧是熟悉的林间小道,随着少年的消失,他又从寂静无声的阴冷回归到嘈杂闹腾的温暖。
视线最终定格在不远处静静躺着的符篆上,安牧朗缓步上前,伸手拾它。
哪知才一触碰,符篆就化作了一滩齑粉,随晚风消逝。
“咔吧——”
刚关上灯,就又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
王清也睁眼,起身还没问是谁,就看见对面的妘澄也跟着坐了起来,朝外面道:“等着。”
“你继续睡吧,他是来找我的。”王清也听见妘澄对自己说。
看着妘澄穿好外套下床,看着妘澄拧开寝室门,看着等在门开神情莫名的安牧朗,看着最後一缕光线随着寝室门的合上而消失。
“是谁在找他?”
王清也看向问问题的林见鹿,眨眼回答:“安牧朗。”
林见鹿闻言蹙眉,语气不善:“这麽晚了还来找他干什麽?”
王清也摇头,不知,随即又猛地看向门口,起疑道:“会不会是要决斗?”
林见鹿一想很有可能,立马便下床,王清也抿唇,赶紧跟上。
外面:
妘澄早有预感安牧朗会来找他,本以为会是明日,哪料到他现在就来。